尽管当初亲眼目睹张坎文击败6承平时,我就知道这《正气歌》威力非凡,但那时还有我和瞳瞳在一旁帮忙,我以为依靠三步步罡足以抵挡他这第一句,谁知还是力有不逮。Ww WCOM
手忙脚乱的应付之后,张坎文探寻的目光朝我看了一眼,我吸了口气,冲他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出手。
张坎文早就做好了准备,《正气歌》第二句,旋即出口。
“杂然赋流形!”
跟上次我所见的情形一样,还是早先那道白色烟尘,不过其中却忽然多了无数细黑色微粒,化作狂风从空气中刮过时,出无数恐怖的刮擦声,一瞬间,他和我之间的山岩地面上,都被割开一道道印痕,看起来声势极为浩大。
这次我更不敢怠慢了,直接五步步罡全部踏出,朝前迎了上去。
冬夜晴朗,星辉普照大地,随着九星罡威力的爆,夜空中的星辉似乎全被接引了下来,这些星辉从东北方向汇聚在我身前,形成了一张银色布帛,挡在那道裹着无数黑色微粒的烟尘。
这张星辉组成的布帛,有点像韩稳男手里的树叶法器,坚韧异常,任凭那烟尘如何冲击,银色布帛根本没有破裂的迹象,随着那些黑色微粒在上面碰撞剐蹭的激烈声音,布帛甚至愈的明亮起来。
到了最后,那《正气歌》的烟尘之力被完全镇压下去之后,这银色布帛却好似越砺越强,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化整为零,从银色布帛重新化作道道尖锐银芒,转守为攻,朝着张坎文猛烈扑击而去,度快到似乎能撕裂空气,出尖锐的破风声。
张坎文沉稳的面色到此时终于有了改变,不过他并无惧意,根本没有回退,反而又朝前踏出一步,朗声诵道,“下则为河岳!”
随着他的声音,方才消失的烟尘和其中暗藏的微粒凭空又出现了,只是这一次,那微粒远比之前大的多,而且彼此混乱碰撞之中,逐渐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座怪石嶙峋的山。
之所以称之为山,是因为这山实在不高,不过跟张坎文的身量相仿,饶是如此,那山却极有风骨,区区一米多高,却给人一种巍峨磅礴的气势,竖立在张坎文的身前。
而除此之外,早先那白色的烟尘,还化作一条银白河,盘绕在那山四周。
狂暴的烟尘和微粒,化作静寂的山和河,岳峙渊渟,分毫不动。
而此时到达此处的尖锐银芒,好似铁片遇到了磁铁一样,前行的轨迹完全乱了,被强行吸附,朝着那山飞扑上去。
只听到一阵叮叮作响的声音,所有的银芒尽皆撞击到山上,散碎跌落不见,而那山依然挺着一身傲骨,等所有银芒消失之后,这才慢慢变淡,继而消失。
连续两次使用步罡,第二次还是一口气踏出五步,我体内的巫炁也是消耗大半,微微带着些喘息,闭眼调息起来。
待得体内巫炁平复,重新睁开眼后,张坎文正灼灼的看着我,目光之中满是赞叹,开口道,“我果然没过,你这子,一身道法精妙绝伦,这步罡之法,虽只有区区五步,但论威力,当日6承平那纲禹七步也比不得你。不对,不是比不得,是有明显差距,他那纲禹七步,充其量只能挡我《正气歌》的前两句而已,而你,这步罡之法只是新修,还未纯熟,却已经足以抵消我三句,等你纯熟之后,威力怕是还要大增。”
测试出了九星罡的真正威力,似乎比我原本预料的还要好一些,我心情很是畅快,闻言笑道,“那就等我回头练得纯熟了,再来跟张大哥讨教,到时候也好见识下这《正气歌》第四句的威力。”
本来只是随口一,张坎文却冲我微微摇头道,“第四句……跟前三句不同,这前四句是《正气歌》的第一部分,若是第四句念出来,力量将会生质变,你这步罡之法虽然精妙,纯熟之后对付前三句完全不是问题,但却不是第四句的对手。”
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张坎文虽然狂放,但依旧是个方正君子,这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好心提醒,不过他这第四句会有力量质变,我的九星罡第六步何尝不是?
从北斗九星分布来看,前七星统为皇星,又称北斗七皇,后两星是辅星,但真正的威力不在皇星,而在辅星。前五星跟辅星距离极远,无甚关联,但第六星、第七星却跟辅弼二星相距极近,彼此气息勾通,气运相连。
九星罡与北斗就行一一对应,而且本身威力也是成倍递增的,就像刚才我前三步一起用出,尚且敌不过他《正气歌》的第一句,前五步一起,却可以连破他接下来的两句。
有这两方面的加成,九星罡第六步乃是质变,丝毫不为过。
不过这些话我也没有详细,而是冲张坎文笑了笑,卖了个关子,准备到时候让大吃一惊。
切磋完毕之后,时间正好也到了金化形之时,我迅带着金下了那个山谷,把他安排在那里之后,自己重新回来跟张坎文会合。
我回来之后,张坎文好奇的看着远处的金,正要开口询问,这时金的身体已经生了变化,迅升腾而起,一跃变成了数十米高的巨人。
这一幕我已经见过多次,早已见怪不怪,张坎文却是第一次见,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刚才想对我问的话也憋回了嘴里,怔怔的不出话来。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之后,金已经盘膝坐下来修炼了,张坎文这才反应了过来,转头看着我,苦笑道,“原来你的化形,就是恢复本身的形体啊!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他体内有禁制,所有力量都被压制住了吗?”
我点点头,也没再隐瞒,把实情告诉了他。
张坎文愈震惊,转头又看了看金,半之后,才唏嘘道,“可惜了,若他力量不被封禁,仅靠着他,恐怕玄学会的师加起来,也不敢来找你麻烦。”
他这一,我也苦笑起来。是啊,要真那样,我就直接带着金去找6家报仇,然后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修行,再不用像现在这样整提心吊胆了。
完这事,张坎文又对我问道,“金为什么身体是金色的?是不是活的太岁都是金色?”
我摇摇头,这事我也挺好奇,迄今为止,太岁之尸我也见过数个,但没有一个像金这样是金色皮肤的,也不知道是太岁生前和死后肤色会有变化,还是因为金是特殊的一个。
聊了一会儿,我不想错过金化形这个绝佳之机,跟张坎文明情况之后,盘膝坐下开始修炼,一直到金化形结束为止。
这么一会儿修行,自然不足以让我冲击更高的境界,只是让我体内巫炁又凝实了一些罢了,识曜四星的境界愈巩固,不过距离识曜五星还差得远,一时半会儿肯定无法突破。
而金那边,经过这几次化形时的修炼,他现在化形时间已经可以持续到接近两个时辰,跟之前相比有极大进步,但距离彻底破解禁制还是遥遥无期。至于玉环内的真龙脉的吸收情况,我也曾问过他,不过金吸收真龙脉至少也得半年以上的时间,而且就算吸收完了,能不能彻底破解禁制也是两。
此间事了,王坤还在不远处的丛林外等着我们,我也没有再磨蹭,带着金和张坎文沿着原路,返回王坤的车上,连夜赶去深圳市中心医院,也就是王永军拥有私人特护病房的那个医院。
王坤的儿子就在这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