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败了两次的宋孝文,请求军队支援并没什么奇怪,像他这样刚直不阿的公安局长,死磕犯罪分子才是常态。只要他还没死,就休想让他低头!
军队的到来,自然让夜哭郎君有点心慌,再加上一清道人的强力压制,搞得夜哭郎君的手脚越来越乱。随着宋孝文的声音一遍遍响起,一清道人的
长剑一下下刺来,夜哭郎君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眼看就要被一清道人给击败了。不过,一清道人显然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一边刺着长剑,一边冲我道:“王峰,让宋孝文撤了!”
一清道人知道我是王皇帝,也知道我和宋孝文的私交不浅,所以才把这个任务来交给我。他既然敢这么讲,明他还是有把握收拾夜哭郎君的,我
便立刻冲着宋孝文喊道:“宋局长,你们先撤,这里交给我们就行!”因为赛金花的事情,我不敢再对宋孝文表现出命令的样子,生怕一清道人发现端倪。我是龙组的人,宋孝文当然对我言听计从,但他显然还是有点不太放心,远远问我:“行吗?”
我:“行的!”得到我的保证以后,宋孝文这才发布号令,让军队逐渐往后退去,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这片型的高尔夫球场上,现在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一清道人仍和夜哭郎君斗着,一柄长剑和一口棺材不断交击、碰撞,我和刘鑫则远远站在一边看着二人打斗。军队的人虽然撤了,可夜哭郎君仍旧不是一清道人的对手,我们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一清道人逼得夜哭郎君不断后退。一柄细窄的长剑,竟能逼得宽大的棺材不断后退,这事描述起来似乎有点夸张,但这的确真实地存在着,而且就发生在我们面前。无论夜哭郎君,还是一清道人,他们的实力都
远远超过我和刘鑫的认识和想象,所以我们没法评判,只能目瞪口呆地盯着二人。长剑飞舞、棺材呼啸,搅动得风云几乎变色。但,夜哭郎君还是一点一点败了,一清道人的长剑突然就把夜哭郎君手中的棺材给顶飞了。这事听上去也挺荒诞,那得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用一支长剑,顶飞一口棺材?但,这是真的,一清道人手中的长剑往上一撩,那口硕大的漆黑棺材就从夜哭郎君手中脱了出去,而且从夜哭郎君的头顶飞过,足足飞出去七八米远才“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一清道人的长剑则继续前行,抵住了夜哭郎君一清道人的长剑则继续前行,抵住了夜哭郎君
的咽喉。夜哭郎君没敢动弹,喉结轻轻上下滚动,冷汗也从他的额头流下。“饶饶了我”夜哭郎君哆哆嗦嗦地着,双膝突然一弯,跪了下来。华夏风云榜上排名第八的人竟会如此软弱,实在让人大吃一惊。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夜哭郎君似乎一直都是这样。
“师父,不能饶他!”刘鑫大叫:“这家伙反复无常,没准一会儿又变了样子!”刘鑫也看穿了夜哭郎君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我则摸出打神棍来,朝着夜哭郎君扑上,打算当场了结他的性命。我这么做,主要是怕夜哭郎君暴露我的身份。
但,一清道人暍止了我的行为,我只能站在原地不动,惴惴不安地看着夜哭郎君。夜哭郎君面如死灰,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你把我两个徒弟伤成这样,按理来我该杀了你的,不过”听着一清道人的话,夜哭郎君立刻抬起头来,满怀希望地看着面前的老人。
一清道人叹了口气,接着道:“你得到帝城去一趟,有人想要见你。”
一清道人是陈老,不过夜哭郎君显然是误会了,立刻紧张地:“不要把我送到龙组,我不去龙组!”
一清道人一脸莫名其妙:“这和龙组有什么关系,谁要把你送到龙组去了?”听着这样的对话,我的额头自然冷汗涔涔,知道接下来要遭殃了,我的身份必然被揭。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因为这人是国家的A级通缉犯,早就被我们龙组给盯上了,当然要被我们给带走的。”听到这个声音,一清道人顿时大吃一惊,回头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这个声音不远,黑暗笼罩着的高尔夫球场地,慢慢走出一个长相俊逸、玉树临风的青年,脸上还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显得整个人都气宇不凡。看到这人,我和刘鑫均是吃惊不已,因为这人竟是龙组三队的队长,左飞!左飞竟然在这附近!我和刘鑫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是恰好在附近执行任务,还是特意来救我们?要怡好,未免也太怡好,所以答案只剩后者,左飞是特意来救我们的!也就是,即便一清道人刚才未能恢复,我和刘鑫也不会死在夜哭郎君手上。
也就是,即便一清道人刚才未能恢复,我和刘鑫也不会死在夜哭郎君手上。只是我不知道,左飞已经跟了我们多久,难道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左飞此时现身,必是为了给我解围。一清道人,竟也认识左飞,当然惊讶地、不可思议地脱口而出:“左少帅?!左少帅”这个称呼确实响彻大江南北,几乎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就连跪在地上的夜哭郎君,都面目错愕地看着左飞。
左飞仍是笑容满面,冲着一清道人拱了拱手:“前辈,久仰了,这人是我们龙组的通缉对象,已经很多年了。谢谢你将他拿下,咱们也算一个系统,可以将他交给我么?”
左飞这句“咱们也算一个系统”,一是暗示一清道人,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是为谁服务的;二是让夜哭郎君知道,一清道人也是官方的人,甚至和龙组是一家的,就算有点分歧,和你没有关系。
可谓一石二鸟。
不得不,左飞这招还是挺管用的,夜哭郎君沮丧地低下了头,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栽了。
一清道人当然不知左飞的真正目的,只以为左飞是来抢人的,当即冷着脸:“你既知道我是谁的人,还敢截胡?”
看得出来,左飞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但是一清道人也不惧他。
到底是陈老麾下的第一高手,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左飞倒也不恼,仍旧温声细语地:“前辈,这人确实是我们龙组的要犯,我们已经盯他很长一段时间了,甚至还和当地的黑白两道合作,想要将其生擒活拿,还麻烦你高抬贵手,将人交给我吧。”
认识左飞这么久了,他似乎永远都是这么平和,真的很少见他会为一些事情生气。而且,左飞那句“还和当地的黑白两道合作”得极其精妙,一清道人根本不信,夜哭郎君则信宋孝文代表白道,而我代表黑道,合情合理。
一清道人则不耐烦地道:“行了,你那套鬼话别来哄我,你盯他,不如是盯我。嘿,我刚把他搞定,你们龙组就出来了,咋就这么巧呢?既然你也知道我是谁的人,那就打开窗亮话吧,我不会把这人交给你的,我看你能怎样?”
一清道人一边,一边上下打量左飞,冷冷地:“我知道你很强,但你未必是我对手,不信的话就来试试!”
面对一清道人的挑衅,左飞没有话,仍旧面带微笑。
就在这时,另一个方向又传来一道声音:“他不是你的对手,如果再加上我呢?”
左飞还有帮手!
这人的声音虽然充满戏谑,似乎很不正经,但他的人现身以后,一清道人的额头却浸出冷汗。
而我,一颗心也悬在了嗓子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龙组二队的队长,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猴子!
猴子竟也来了!
猴子从黑暗中走出,也是满脸都堆着笑,不过他的笑和左飞不同,左飞给人的感觉是真诚的、温和的,而猴子的笑里透着一股奸诈,仿佛一不心就会被他所骗。
呃……我确实被他骗过不少的钱。
看到猴子现身,一清道人没有了刚才单独面对左飞时的轻松,额头上也滴下大颗的汗,但他还是咬牙切齿地:“你们两人……也休想让我就范,人是我的!”
一清道人的意思很明显,同时面对左飞和猴子,虽然他未必能赢,但也想试一试、拼一拼。
看到一清道人这种反应,猴子轻轻叹了口气:“怎么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猴子完这句话后,夜哭郎君那口硕大的棺材已经被击飞出去,落雨七八米外的棺材,竟然一点一点地竖了起来,最终像座山一样垂直地立于地面,黑暗之中看上去格外的惊悚和震撼。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棺材怎么好端端会竖起来的?
猴子了句不见棺材不掉泪,棺材自己就立起来了,如果猴子句上的月亮真圆,难道月亮也会掉下来么?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那口棺材,谁也不知道猴子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然而就在那时,那口竖在地上、无比渗人的棺材,突然发出“咔擦”一声脆响,一道诡异的蓝光似乎闪过,接着那口棺材从中分开两道、断成两截,晃晃悠悠地各自倒了下去。
轰!
一声重响过后,断开的棺材中央,赫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龙组四队队长,黄杰!
黄杰,竟然也来了!
黄杰手中,还拎着一柄造型奇特的怪刀,整个刀身弯弯曲曲,似乎是条龙的形状,还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从中断开两截的棺材,显然是他的杰作。
夜哭郎君的那口棺材有多耐实,我和刘鑫,以及一清道人的心里十分清楚,那可是子弹都打不穿的啊,竟然就被黄杰一刀劈成两半,这得多么恐怖!
“如果再加上他呢?”猴子笑嘻嘻地着。
一清道人紧紧盯着黄杰,额头上浸出的冷汗已然更多。
黄杰一语不发,提刀缓缓走来,最终站在一清道人四五米外,方才站住脚步。
左飞、猴子、黄杰三人,分别站在一清道人的三个方向,形成了一个非常稳固的三角形,进可攻、退可守。
是进还是退,是攻还是守,完全在一清道人的一念之间。
一清道人冷汗涔涔,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出“人是我的”这几个字了。
还真应了猴子的那句话:不见棺材不掉泪。
“前辈,我们可以把人带走了吗?”直到此时,左飞的语气还是温文尔雅。
一清道人没有话。
他已什么话都不出来了。
左飞明白了一清道人的意思,便信步走了过来,又从身上掏出一截铁索,“哗啦啦”地缠在夜哭郎君身上,一边绑一边:“夜哭郎君,你逃了这么多年,想必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
夜哭郎君没有话,一脸的垂头丧气。
左飞很快就把夜哭郎君绑好,接着又冲一清道人拱了拱手:“前辈,多谢出手帮忙,人我就带走了啊,龙组永远铭记你的恩德。”
接着,左飞便提起夜哭郎君,准备离开这了。
就在这时,始终沉默不语的夜哭郎君突然抬起头来,对着我:“王皇帝,麻烦你有空到井去子村去一趟,村头有两棵大槐树,村后有座屋子……我老婆就在那里!麻烦你告诉她,不用再等我了,让她找个人家就嫁了吧!”
井子村是阳城下面的一个村子,距离阳城也不算远,至于槐树后的屋子,想来就是赛金花和夜哭郎君所的老地方。但已我对赛金花那个毒婆娘的了解来看,她根本不会在那里等夜哭郎君,早就不知跑哪去了。
否则的话,她就不会让夜哭郎君涉险来杀我们了!
只是,当着夜哭郎君的面,我也没必要再戳穿这一点了,便点了点头,好。文文且态态文声。
我虽不是圣母,但也没有必要非戳人的伤疤,给夜哭郎君留点念想也行,反正他也活不了了。
上有好生之德嘛。
左飞带着夜哭郎君离开以后,猴子也来到一清道人身边,拍拍一清道人的肩,又握握一清道人的手,前辈,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但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们回去还没路费,您能支援点吗?
猴子成功从一清道人身上拿走几百块钱之后,同样一走了之。
真的,和明抢差不了多少。
黄杰当然也离开了。
自始至终,黄杰都没一句话,只有那口断成两截的棺材孤零零放在那里。
一清道人也是一样,自始至终没敢阻拦三人的行为。
直到三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清道人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脸色煞白、面容沮丧。
看得出来,他有一丁点的后怕,但更多的是无奈和丧气。
对于一清道人来,被人欺压成这样子,还真是头一遭啊……
我和刘鑫走了过去,还要假装不知情的样子,询问一清道人刚才那几个人是谁?
“是左飞、猴子和黄杰。”一清道人叹着气。
“原来是他们!”我和刘鑫异口同声地惊呼。
刘鑫又:“师父,您……您输在他们手上,没有什么可丢人的!”
刘鑫这话的没错,以他们在华夏的地位,一般人连和他们交手的资格都没有,能够输在他们手上反而是种荣耀。
一清道人却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龇牙咧嘴地:“等我达到大圆满境界,我……我……”
显然,一清道人本来想等他达到大圆满境界,就不再惧怕左飞和猴子等人了,但是仔细一想,就算达到大圆满境界,也未必是爱几个人的对手,所以后面的话怎么都不出来。
最终,一清道人又叹了口气,脑袋都无力地垂了下去。
“没人是他们的对手,没人……”一清道人喃喃地:“连东洋的樱花神都曾经败在他们手上,又有谁是他们的对手呢?华夏风云榜上,他们的第一当之无愧!”
“第一?”我吃惊地:“不是华夏风云榜从来不排公门的人吗?”
“对。”一清道人道:“华夏风云榜不排公门人物,这是榜单的炮制者,号称‘千算子’的‘抚琴的人’早就定下的规矩,但他同时也曾过,除了左飞、猴子、黄杰、郑午、马杰五人可以并列第一之外,华夏再也无人有资格担得起这华夏风云榜的第一名,所以第一直到现在仍然空着……并非抚琴的人故意抬高他们几个,而是事实的确如此,他们五人同时出手,下谁与争锋!”
原来如此。
就是不知这位“抚琴的人”何许人也,竟对下大势了如指掌,制作这样一份榜单出来,搅得整个华夏鸡犬不宁,有这闲心干点什么不好,简直坏到骨子里了。
记得左飞曾经过,龙组也在通缉此人,抓着就是杀头的罪,可惜这么多年始终抓不到他,连他的身份信息都不明确,只知道个“千算子”的绰号。
至于抚琴的人,估计也是故弄风雅,怎么可能是他真名?
到这里,一清道人又喃喃地:“不过,虽然他们五人联手下无敌,可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如将他们各个击破的话……”
一清道人没有再下去,可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谓华夏最强五人组,我到现在也只见过三个,不知另外两个,郑午和马杰在哪。有机会我得提醒一下左飞,让他们心一清道人,千万别被一清道人各个击破。
“算啦,不啦……”
一清道人摆着手,又苦笑着:“他娘的,刚才好丢人啊,差点没被他们仨给吓死!今晚算是白忙活了,辛苦半给别人做了嫁衣裳,还好你们俩都没事,不然为师得愧疚死了。”
一清道人一边,一边仰躺到了地上,看着遍布空的繁星,四肢全部伸展开来,显然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一清道人能在我和刘鑫面前如此放松,明他对我们两个确实十分信任。
我们两个也很感激他今晚的保护,也暂时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和负担,一左一右地躺在他的两边,和他一起看着上的星星。
一清道人或许不是一个好人,但他显然是个好的师父。
这样也就能够理解,当初刘鑫、野狐他们完全不是龙华集团的对手,也还固执地到省城去为师父报仇、什么也要斩杀龙玉华了。
我们三人躺在这片型的高尔夫球场地,看着漫闪闪烁烁的繁星,谁也没有话,许久、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一清道人才话了。
他问我和刘鑫的龙脉图分别练到什么程度了?
我和刘鑫当然实话实。
我突破了第三十九处穴道,刘鑫则刚突破灵泉穴。
一清道人早就知道刘鑫的进度,这次主要问我。
一清道人听完以后沉默许久,接着又问我们平时有没有突然全身疼痛、不能自已?
其实我和刘鑫自从被左飞治疗以后,就再没犯过这样的病了,但是现在当着一清道人的面肯定不能承认,就谎称有的,甚至还分别讲述了一下自己的经历,一清道人之所以突然提起这事,当然是因为他刚刚才经历过这样的生不如死。
“这样可不行啊……”一清道人喃喃地:“我们得想想办法了,不然迟早会被疼死。”
“什么办法?”刘鑫反问。
一清道人又沉默了一番,才:“距离这里二百里外有座凤凰山,那山很大,比兵部所在的那座山还大,到处都是密林、沟壑,而且瘴气、毒虫比比皆是,一般人甚至很难接近。山里有个大寨子,叫做苗家寨,是某个少数民族的聚集点,不算与世隔绝,但也不是很发达,常驻人口大概有上万吧。寨子里面能人辈出,会操纵毒虫的都不在少数;除此之外,华夏风云榜上排名第六的苗家仁、排名第七的苗家桐也在那里,整个苗家寨也由这兄弟二人所把持着,更不用他们手下还有好几个华夏风云榜上排名十几、二十几的高手……”
刘鑫忍不住问:“这个苗家寨,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一清道人沉沉回答:“当然是大有关系的……苗家寨有棵长生树,这树可了不得,十年才结一回果,而且只结一个果子,名为长生果,是苗家寨的镇寨之宝。这个长生果对人的身体极有好处,传能够包治百病、延年益寿,对咱们练功之人也是大有益处,可以让体内的暗劲修为成倍增长……苗家任和苗家桐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实力,就离不开这个长生果的滋补!据就在近期,新的长生果就要成熟,如果咱们得到这个长生果,不仅能够治好咱们身上的顽疾,而且实力也能再进一个台阶!至于为师,有了这个长生果后,一次性突破大圆满的境界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