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随着王宝走到道缘山下的一个集镇之上,看着这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岳璟倒也是透出一丝感慨,没想到自己在此立下五块功法石碑,无意倒是造出此处的一块集市。这还是时间过短,暂时只有小有规模,待得时间久了,只怕此处的规模会更大。
虽然无意造出此处的繁华,对道宗而言,却是好坏参半。
好的是,因为此处的繁华,为道宗也带来巨大的税收和人气。同时,因为此处来自各方的人都,这些人也会带来材料和一些器具丹药,让道宗的弟子,不必跑的太远,就有机会可以换取一些材料。
对于道宗各方面,也算得上是有巨大的好处。
坏的一面则,这里既然是集市,为道宗交税,自然道宗也要提供相应的保护。但是此处鱼龙混杂,也为道宗再来诸多的不便之处。也有些心怀不诡之人,不一而足。
在岳璟离开之时,也叮嘱了肖破妄,若是暂时道宗无事,此处集市,应当要进行规划和调整,有一个完整的管理方法,也避免在此发生一些不必要的冲突。
毕竟处于道宗的势力范围内,一些事宜处理不好,也会为道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丘山兄,怎么?看到此处如此繁华,是不是不敢相信?”王宝看到岳璟在一旁看着这些修界,来来往往有些失神,不禁在旁出声询问道。
“方才想到一些事,所以才有些失神,倒是让王兄见笑了。”
岳璟有些歉意的笑道。
王宝道:“丘山兄言重了。就是在下初来之时,也被此处震惊到了。倒不是说此处的繁华和人数,而是被此处的所为而惊讶。”
王宝感叹了一声,神色间,依稀还有些追忆。
“想当初,此处也不过是一片荒山野地,也是因为岳宗主看中此处,将道宗立于此处,并命名此无名山头为道缘山,此处才有了人气。”
王宝话题突然一转,也不知是真心还是有意的道:“真要说起来,道宗岳宗主,当真是令人敬佩。传言年纪轻轻,就有着通天的境界,着实令人惊讶。若不是岳宗主,我等也无法在此观摩这功法石碑,虽然没有参悟,至少也有所精进,也不是全无所获。包括此处的集市,众多修者在此交易,都是岳宗主带来的。”
王宝口中说着话,脚下却是未停,领着岳璟走到了一间酒楼前。岳璟抬头看去,红尘酒楼四个大字正挂在门前。岳璟不禁笑笑,红尘酒楼的速度还真是快捷,没想到此处这么快就有了酒楼的建成。
看到酒楼内同样人来人往,这酒楼的座落,也不是一两天了。
这样也好,一但道宗有什么风吹草动,红尘酒楼就会第一时间知晓,这无形当中对道宗,也是多了一层保障。
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就随着王宝一同进入酒楼。王宝和前来迎客的小二低语了几声之后,便直接向二楼走去。
尽管王宝说的小声,岳璟依旧听清王宝方才和小二所说的话。是询问了一句:“李宫公子定了包间,不知道在哪间?”
小二回答在二楼的青松阁,王宝当即领着岳璟前往二楼。
岳璟也不多问,静静的跟随在王宝身后。走到二楼的青松阁前,岳璟原以为王宝会敲门而入,领着自己去见方才所说的李宫公子,没想到王宝脚下也不停留,直接推门而入。
见王宝进入后,岳璟也不犹豫,紧随其后,也进入包间内。
进入包间之后,只是稍作打量,便可以一眼将包间全部收入眼底。房间内除了王宝之外,没有任何人。岳璟心中越发好奇,自己现在看起来,不过区区一名低阶的修界,表现出来的实力,也不过奠基中期的修为,又如何值得王宝,或者说王宝身后的李宫如此对待?
这一间包间,所需的元石可是不便宜,仅仅是包间的价格,就在五元石,不算其它。就算一流宗门弟子,一个月的元石,也不过十枚元石罢了。所以这才有了红尘酒楼的任务颁布,一些弟子出来历练之时,也顺带的赚点元石。
王宝既然这么招待自己,必然也有说明意图之时。岳璟也不着急,静观其变。
当然,岳璟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向王宝道:“王兄如此招待,在下倒是有些受之有愧,担当不起。”
王宝大笑道:“当得起,当得起。”
按着岳璟坐下,让小二送来一些酒水和灵果之后,将包间的门关上。举起一杯灵果酒向岳璟道:“在下与丘山兄一见如故,心中实在是高兴。来,丘山兄,我们一饮尽杯中酒。”
岳璟笑笑,与王宝一口将酒喝干。坐等着王宝下文。
王宝没想到岳璟居然什么也不问,顿时心中有些焦急,试探着道:“丘山兄,真是好气度。”
岳璟故作不解的道:“王兄此话何意?”
王宝也不回答,见岳璟稳如泰山,心中倒是暗自心惊。之前遇到多人,没有任何一人与丘山一样,可以神色平静,不温不火,让他有些看不透。那些人,每次被王宝请来之时,不是面色大喜,便是神色警惕。哪有一人如丘山一样,面色如水。
知道这样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丘山兄可是在下请丘山兄前来,所为何事?”
岳璟笑道:“王兄有话但请直言,在下倒是有些不太清楚。”
“好,既然丘山兄如此爽快,那在下也不和丘山兄绕弯了。”
王宝停顿了一下,见岳璟没有开口,接着道:“丘山兄也见识到石碑功法,虽然方才丘山兄所说,未曾参悟,但是想来也有一定的收获。所以在下请丘山兄的意思,乃是我等有数位道友,同样是参悟石碑功法未可得之人,想聚集一起,相互探讨,相互印证。”
话一说完,王宝紧紧的盯着岳璟,想要从岳璟脸上看出岳璟的想法。只是岳璟面色太过平静,让他看不出一丝波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