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璟一名话,让几人皆是一愣,没想到岳璟会说出如此无礼的话来。尽管苏若云和春雨不知道元晔是什么身份。仅仅是从莫千言的态度来看,就可以断定元晔的身份不一般。被莫千言一直称呼为元统领,态度恭敬,有着讨好之意。
仅凭方才那位摊主拿出这陶罐,要价八十万元石,莫千言悄悄买下送于元晔,也可以看出莫千言对于元晔的看重。
岳璟居然如此无礼的出声呵斥,如同长辈对晚辈的怒斥之言。元晔是什么人,什么样的脾性,她们完全不知道。一怒之下,若是对岳璟出手,如何承受得住?若是得罪的是莫千言,倒是还是可以求求情,可这元晔……
两女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唯恐元晔一怒之下,就要对岳璟出手。
莫千言和何松,则是先是一愣,接着心中大喜。岳璟竟然这样不知好歹,不但对元晔无礼,还一副呵斥状,当真是自己找死。
若是引得元晔发怒,对他丘山一出手,他丘山鲜有命在?就算不出手直接斩杀,将他责罚,也是让他丢尽了颜面,看他还敢不敢这般目中无人。
何松当即跳出来道:“放肆,元统领的名讳,岂是你能直称?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之前与莫千言交谈,何松也趁机表了忠心。再到莫千言讥讽岳璟之言,何松哪里还不明白,莫千言对岳璟多有怒意。此刻抓住机会,哪里还有呆得住,看到莫千言眼中兴宰乐祸的神色,当即跳了出来。看似是呵斥岳璟,实际上也是多了一份提醒元晔的心思,当然,还有讨好莫千言的心思在内。
莫千言听到何松开腔,眼中的赞赏之色一闪而逝。一直注意莫千言的何松却是看在眼里,顿时喜不自胜,心道这一次,果然是猜对了。
倒是一旁的苏若云,心有不喜。呵斥道:“何队长,元统领尚未发话,哪里论得到你开口。”
何松面上的喜色,顿时为之一滞。此刻,他的身份还是药王谷护卫队长,表现的太过于急切。被苏若云一呵斥,立刻低下头,眼中却是有些不甘之色。
莫千言却是笑道:“世妹何必动怒,为兄倒是觉得,何队长所言不差。丘山不过一微末散修,居然敢对元统领不敬,当真是太过放肆。”
转过头看向岳璟,面色阴沉的道:“丘山,还不快向元统领道歉,求得元统领道歉,或可饶你一命。否则,定然要你好看。”
“我为何要道歉?”岳璟淡淡的道。
莫千言仔细的盯着岳璟,想要从岳璟眼中寻出一丝慌张,或者是故作镇静之处,令他失望的是,无论如何打量,都看不出岳璟有丝毫的慌乱之处,更别提歉意。
顿进,心中的怒火,如被浇了油一般,顿时直接燃起。森森道:“丘山,你不过一介散修,在此大放厥词,真以为苏世妹赏识你,便可以肆无忌惮了?这一次,你可是得罪的是元统领,若是再不知好歹,死都不知怎么死。”
岳璟对于莫千言的警告,哪曾放在心上,淡淡的回了一句道:“莫公子认为我有错,那不知是错在哪里?难道我提醒元统领,倒是有错了?不知莫公子可知道这陶罐是何物?若是不知晓,就趁早闭嘴。”
元晔一直打量着手中的陶罐,有些神色不定。方才被岳璟一口叫破姓名,也是神色一片恍惚。一直没有开口,却是在暗自打量着岳璟。多年来忍受太多的屈辱,看到过太多的嘲讽;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尔后再起希望,这样巨大的变故当中,让元晔的心性变得无比坚毅。
所以对方才岳璟直呼自己的名字,倒也没有任何的怒气。如同自己的师尊一般,纵然别人对自己不敬,那又如何?在元晔心中,师尊有一句话,让他铭记心中:“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若是没有强大的实力,不能让人信服,何必给你面子?轻而易举的动怒,那是自己的涵养和气度不够。”
方才元晔也只是暗中观察几人的动态,并没有出言阻止莫千言,也未曾对岳璟表现出任何的不悦之色。
岳璟既然阻止自己,必然是知晓此物的来历。若是真按照对方所说,只怕还要感谢对方。听到岳璟现次询问,笑道:“莫公子,可是知晓这陶罐为何物?”
莫千言神色为之一滞,面色有讪讪道:“方才这摊主不是说乃是封存元力之物么?方才在下感受了一下,其中的元力确实汹涌澎湃,想来是哪位前辈大能,将此物留传于弟子所用。”
不等元晔开口,接着道:“在下识得一些禁制大师,待回去之时,便请来为元统领将此物解开封印,待元统领吸收其中的元力,必然会实力大增。”
说完,莫千言紧紧的盯着元晔,想要看到元晔欣喜的神色。令他失望的是,元晔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将目光移向岳璟,向岳璟道:“依丘道友看来,此物又是何物?”
莫千言讥讽道:“丘山,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别为了一时招摇,在此胡言乱语。”
岳璟冷冷的道:“若是莫公子认为在下胡言乱语,尽管寻几个阵师过来,将此封印解开就是。但是好心提醒莫公子一句,这封印的禁制,非一般禁制,若不是禁制宗师,可不好解开。再者,最好远离人群,有大能守护才好。否则,一但这封印破开,生灵涂炭,莫公子可要小心了。”
听得岳璟说的如此言重,且不说他虽然贵为苍海城少城市主,但是大能者,可不是他随随便便就可以请来的,哪怕是他父亲,也不是那么容易请到。更何况是禁制宗师,更是难得。再说岳璟所说的结果,真要如他所说,一但打开,第一个遭殃的,可是他莫千言。
当然,莫千言可不能因为岳璟的几句话,就吓退。强自忍住心中的担忧道:“休得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