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云还准备第二去打趣王五,可是一件突的事情让他当晚就不得不迅地离开京城。等他再度回到京城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中,京城也生了不少的事情,其中秦云关心的演武大会和奕亲王拉拢王五的事情都生了。奕亲王还派人请过秦云前去,可是被秦云在京城的属下以生病为借口避开了。
虽然这样引得更多人前来拜访,但是有着替身在,倒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
秦云来到“强武学会”,正听到袁世凯和谭嗣同的激烈辩驳。
在“强武学会”的讲堂里,袁世凯慷慨讲兵法,谭嗣同不能苟同,亦要“纸上谈兵”。双方唇枪舌剑,正与邪、黑与白、对与错、高与下、优与劣、似乎清晰可见却又模糊不清:
“……不过当兵如做人,欲则不达,不理战场的变化,不管怎样艰辛万苦,都要按法则去行事。因为打仗不是一个人的事,关于到大家的生死,国家的兴亡。所以,不能让你一个人的意志去改变整个大局。”袁世凯道。
“战场如官场,行事要当机立断,片刻耽误不得,要变的时候就要去变,容不下半分人情或一点犹豫。否则时机一过,机一失,那就不可挽回了。”谭嗣同辩驳道。
“国家大事,非比寻常,凡大事必有其法则,不可轻越雷池半步。便是尝试,也要循序渐进,不要一步登,不然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袁世凯大声道,不同意谭嗣同的法。
“畏畏尾,进二退一,不是大丈夫所为。”谭嗣同道。
“做人宜直接才可以交心,但做事要圆滑,这样才可以避免无谓的损失及伤害。”袁世凯委婉地劝道。
“照你这么,这跟做官不做事的家伙又有什么分别呢?”谭嗣同愤愤不平地道。
“好一句做官不做事!壮飞,今时不同往日,话可要留神啊。”袁世凯也有些生气了。
“下人论下事,何事不可谈呢?”谭嗣同一副正气凛然的气势。
“呵!”袁世凯似乎低声冷笑一声,又半是劝解,半是警告地道:“子脚下难容是非。壮飞,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袁兄,我不是你。”谭嗣同有些歉然地道。
袁世凯看了谭嗣同一眼,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谭嗣同还是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好了,好了,只是辩解罢了,本来就没有准确的对错,不要把大家的个人情绪给带进去了。要是坏了交情,那就不好了。”秦云突然开口道。
“秦兄。”
“英帅!”
“表弟。”
王五、袁世凯和谭嗣同这才注意到秦云的身影,纷纷开口道。
“表少爷,你的病好了?”九斤连忙问道。
“呵呵,好了。不过是一场病而已,是底下的人大惊怪。”秦云道。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可不能视,还是当心点好。之前我们去看你的时候,你都在昏迷不醒,现在确定好了吗?”谭嗣同关心地问道。
“没事,我是学武之人,哪里有这么脆弱!只是先前多年积累的伤势一起作,所以显得有些唬人而已。现在修养完毕,整个人已经完全恢复了。”秦云笑着安慰道。
对于谭嗣同等人的关心,他心中还是感觉挺温暖的。
“是啊!我们这些征战沙场的,身上早已不知道有着多少的创伤,数不胜数。”袁世凯同病相怜地感叹道。
王五同样默然。
稍后,为了庆祝秦云痊愈,四人找了一家酒楼坐下,好好的畅谈了一番。不过这次没有在涉及那些敏感话题,大家都自觉的聊起了其他,气氛倒是颇为自在。
当夜晚,秦云在清江院内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一如原剧情,奕亲王拉拢王五失败,准备软禁王五。谭嗣同心急之下闯入王府要人,正式跟奕亲王撕破了脸。不过与原剧情有些不同的是,“神手”敖白强闯“强武学会”却没得到好,被“强武学会”众多弟子击退,没有造成什么伤亡。
“神手”敖白因此脸面大失,相信这件事情不需多久就会传遍京城。
秦云听完汇报,挥手让人退下,自我沉思了良久。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在月色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奇异。
………………
京城的局势原本就有些动荡不安,尤其是当谭嗣同与奕亲王撕破了脸皮后,气氛更是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维新党和保守党几乎已经完全对立起来,京城附近的兵马更是有着不稳的迹象。
第二夜里,袁世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喝闷酒,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昨晚上谭嗣同和王五与他的话:
“我要你率兵进京勤王,保护皇上为名,逼慈禧退位为实……”
“……我本为下人做事,此心只有下人知,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世凯,做大事不是大成就是大败,永远没有中间的路线!……”
“世凯,你已经创造历史了!……”
这是谭嗣同的话。
“国家无前途,我们无后路!……”
“大不了血溅黄沙路,一死下殊!……”
这是王五的话。
袁世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手里拿着本《仁学》,脸上面无表情。只有那幽幽的眼神,仿佛在燃烧着什么。
突然,他将《仁学》扔在桌上,舞起剑来,手中的剑正是奕亲王赐予他的。他似醉非醉,眼神迷茫,手中的剑法却越的凌厉,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猛然,袁世凯眼神一定,转为凶狠地望着桌上的《仁学》,轻喝一声:“仁学!”剑光闪动,无尽的寒光闪烁着,《仁学》已经被袁世凯的剑挑到上。手腕轻动,剑光飞舞,《仁学》瞬间被切割成无数的碎片,纷纷的散落开来。
袁世凯木然地举着剑,感受着无数的纸片从身边落下,心中已经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