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金镶玉满意的一笑。突然,她眼睛一转,‘吁’的一声将身边的蜡烛吹灭,后厨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金镶玉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但是声音在黑暗中幽幽的传来:“好人,蜡烛都熄了,你要不要上来点燃?”
秦云顿时想到进入金镶玉房间中那些男人的下场,当即浑身一个哆嗦,忙不迭的向外走去,嘴边还打哈哈道:“既然如此,老板娘我就先行回去了,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话间,秦云的身影已经迅速的消失在后厨中,只留下声音在半空中回荡。金镶玉望着秦云那似乎有些狼狈的身影,‘噗嗤’的笑了一声,撇了撇嘴道:“胆鬼!”
金镶玉随即也离开了后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月光照射进来,映在对方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没落。可是下一刻,金镶玉的脸上重新绽放出无比娇媚的笑容,款款地向着另外一头走去。
那里,正是东厂诸人的房间方向。
秦云回到房间的时候,丁修、贺虎和铁竹,还有邱莫言都回来了,正等着秦云。看到秦云进来,所有人都不自禁的松了口气。现在秦云是大家的主心骨,万一真的出了点事情,那后果可想而知。
秦云看到邱莫言的身影,心中顿时也松了一口气。他环顾诸人一眼,示意大家先行坐下,然后才开口问道:“如何?”
邱莫言第一个开口,语气消沉地道:“很不乐观,对方根本没有商谈的心思,只是一直在左顾言他。而且没有多长时间,就把我轰出了门,大概在你们行动没有多久的时候。”
秦云点点头,心中飞快运转,越发觉得金镶玉这个人的不简单。对方心志超凡,狡猾多智,而且行事果断。要是敌对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了东厂的人,他们似乎也有所行动。我跟那个眉心有痣的东厂之人交了手,对方武功不弱,我也是勉强才能占了一丝上风,点了对方眉心一下,没有占到多大便宜。随后对方来了援手,我没有多待,就赶了回来。”
邱莫言没有的是,她是害怕杨宇轩的两个子女出事,到时候她可没法和周淮安交代。
丁修望了邱莫言一眼,随后对秦云道:“我去了东厂那里一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不过我跟那个年老的搭了把手,对方是硬架子,不容易啃……另外就是对方也来了我们这里一趟,领头的正是那个眉心有痣的东厂高手,被邱……邱公子挡下来了。至于其他想要偷袭的,都倒在了兄弟们的手上,一共三个。”
丁修有些不理解秦云为何对邱莫言另眼相看,甚至到现在也不拆穿对方的女儿身。可是随着秦云的威望日重,丁修现在也不敢轻易的在秦云面前放肆,只好强忍着别扭。
不得不,丁修可是一个大男人主义者,对于女人不完全看不起,但是也是心存轻视。
“另外,趁着那个年老的没回来之前,我找到了这件东西。”丁修着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正是东厂一行人的驾帖。
秦云接过驾帖,随手翻开看了一眼后就递给了一旁好奇的贺虎和铁竹。贺虎和铁竹‘嘿嘿’一笑,像摆弄稀奇的珠宝玉器一般将驾帖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嘴中啧啧称奇。
“不错的东西,可惜对现在的情形用不到。”秦云有些可惜地道。
不然的话,单凭借这个驾帖,秦云就可以捞到不少的便宜。
“我们这边也没有收获,对方似乎早有准备,我们看到情况不妙,没有进去,及时地退了回来。”到最后,贺虎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自己这行人一无所获。其实要不是铁竹拉着他,以他的脾气,恐怕早就硬闯了。
“不碍事,这也明锦衣卫那边早有准备,不得不防。”秦云抚慰道。
“不过……”贺虎突然欲言又止起来,脸色通红的有些诡异。
“怎么了?”秦云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贺虎通红着脸,扭捏了半,最后还是道出了其中的究竟。原来贺虎和铁竹他们一靠近对方,就被锦衣卫的人发觉,他们退却,锦衣卫的人也没有追,那个阴鸷汉子更是递出了一封信,让贺虎和铁竹交给秦云。
秦云眉头紧皱,接过贺虎手中的信,一时间有些迟疑。想了想,他还是打开了信,里面的内容顿时让他大吃一惊。
二话不,秦云将信重新塞回信封,并且放入怀内,贴身收藏。至于邱莫言那好奇的目光,还有贺虎和铁竹那诡异的眼神,秦云都通通无视,根本没有任何可的。
信中的内容其实并不是十分的隐秘,但是对秦云来却是非常的重要。更要紧的是,信中还提到了与在座诸人息息相关的一件重大事情,也让秦云当即茅塞顿开,心中的疑惑顿时迎刃而解。
“锦衣卫的人暂时与我们不是敌人。”秦云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再也没有多什么。这也还是看在邱莫言的面子上,以及贺虎和铁竹他们终究还不是自己麾下的原因,要是换做杜如、丁修他们,秦云根本不会解释。
贺虎和铁竹都是老江湖,虽然贺虎有的时候脾气暴躁,但是也分得清楚轻重缓急。秦云不,他们也不多问,而且锦衣卫化敌为友对他们来也不啻于是一件好事。哪怕锦衣卫的名声在狼籍,跟东厂也差不多,对他们来也没有什么,他们又不是有着‘洁癖’的清流人士。
邱莫言有些欲言又止,跟周淮安接触日久的她不自禁的染上了一些所谓‘清流正人君子’的毛病,对所谓的阉党、权奸、厂卫都没有什么好感。可是望着在座诸人毫不在乎的神情的时候,又想到他们现在所面临的险恶的环境,顿时默默地收住了嘴,没有什么。
这个时候,身家性命才是第一位。其他的什么,在性命安危面前,都是笑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