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回头,先是用白眼珠剜了一眼她老公,随后又冲着李炎笑呵呵的道:“哈哈,其实也没什么。过去也只不过是个有钱有点势的罢了。当然我们这种门户确实只能仰望,但是我想对于一些大人物来,也算不得什么,因为我听她们家是弄什么股票、还是弄什么的,反正我也搞不清楚。总之就是做金融的吧!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家里似乎出了点状况就分家了。她这种,呵呵……手里就分了些我们这些商铺的门面房。最近大家都知道这事儿了,老实本分的接着给她交房租,边上理店那种欺软怕硬的,好像欺负她是个女人,这不就开始托着不给房租了吗?”
话间又老板娘不自觉的评论道:“理的那家人也是脑袋进水了。房子在人家手里,违约闹到最后也不是理店自己吃亏。这要是我,拼着给违约金我也不租给他们了!”
“你也知道啊?我以为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呢!”老板这时候咳嗽声音一顿,冲着老板娘嘀咕了一句。
老板娘扭头看了眼自己老公哼道:“你以为我傻啊?”
李炎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这种事儿其实并不新鲜。森林法则在什么地方都适用。
老板娘似乎还想接着点什么,老板这时候突然一变咳嗽着一边走到老板娘身边,一把拽住了老板娘的胳膊。
那浮夸的演技,在李炎看来老板简直要把自己胸腔里的肺给咳出来了。
当老板走到老板娘身边一把拉住她就往柜台方向走的时候,李炎注意到老板那脸色仿佛还带着些古怪。
“拉我干嘛?你还怕她们家怎么着你是吗?哼,树倒猢狲散,你平日里就知道看娱乐节目,没事也多看点新闻!哎哎哎……别拉我啊……不了不就完了吗?瞅你那损色怂糠样……哼!”老板娘被老板拉回了柜台旁边。
李炎看着眼前的一切没在多什么,捏起放在桌面上的筷子把盘子里的炒饼划拉了划拉,炒饼尽数被李炎塞进嘴里以后,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饭店墙壁上那已经被污垢所包裹的时钟。
指针已经快要指向了十二点的方向,子夜将至。
李炎起身走到老板娘身边结了账后,转身迈步走出了饭馆。
站在路边,李炎不由自主的朝街两旁的店铺扫了几眼。
“审丽理店?在哪儿呢?”李炎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两句之后,转身朝着身边的店铺多瞅了几眼。
男人对美女总是有无尽的好奇心,当然女人对帅哥也总是充满了好奇。虽然有人过如果好奇心不是出自于对终极事物的了解与渴望,只是出于空虚和无聊,那这样的好奇心与窥探癖无异。
不过,这年头的人有几个好奇心是为了解终极事物?
“我很好奇……”
幽暗的房间内,硕大的罗汉床上一身影赤着脚丫跏趺而坐,长随意的梳成一个马尾捶在肩头。手持一百零八颗星月菩提缓缓捻动。
这串星月菩提每一颗无不是满星正月,菩提间蜜蜡绿松石以及那无白少金的青金石镶嵌其中,在幽暗的环境散出别样的光芒。东西价值不贵,但是看得出来持手串的人对此物非常爱惜。芊芊细指捻动的极其爱惜。
此时,屎蛋坐在罗汉床下面的一个蒲团上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颓废的仰头看着眼前的人。
屎蛋不想承认,但是眼前这个女人身姿妙曼,双峰饱满傲人。那张脸更是珠圆玉润耳白且厚,人中分明。
熏香袅袅萦绕在这人的身影畔,隐隐卓卓间可见其额圆润,唇红齿白。最引人注意的应该是那不斜且一眼就能看出滋润的鼻梁。加之这人正赤着脚盘腿而坐,手中轻捻星月菩提的样貌。
屎蛋同为女人,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句:“好一副宝相庄严。”
微微仰着头,屎蛋有些颓废的问了句:“好奇什么?”
女人抿嘴微微一笑,看着屎蛋了句:“况媛媛……你李翔和李炎也就是朋友吧?可我就是真奇怪这年头真的有人会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屎蛋嗯了一声,皱着眉头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人你们也找到了。你们把我装箱子里带到这里以后就一直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撬不开李翔的嘴总不能怪我吧?人都帮你们弄来了,好放我走……可你什么时候兑现承诺?再了,我不过就是虾米……留着我,你还得管我饭。不觉得亏啊?”
这女人朝着屎蛋的眼睛凝望了一眼。
屎蛋起初要想硬着头与其对视,只不过只是一瞬间屎蛋就赶紧眨了眨眼睛避开了这女人的目光。虎着脸,屎蛋脸哼了一声道:“话不算数……”
“哦?有吗?我可没话不算数啊!门就在那里,你要是想走的话自己随时和可以走嘛!”女人轻轻一笑,抬起手指了指房门,星月菩提与青金石等物碰撞出阵阵脆响。
屎蛋听了这话,猛的站起身子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道:“你……你真的放我走?”
“如你的那样,我留着你好像真的没什么用嘛……而且还要一日三餐养着你。不过我只想提醒你一句:出了这个门你最好不要被人找到。现在京城里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找你。落别人手里,我相信他们对你绝对不会像我这么客气哦。”女人话里话外透着威胁恫吓的味道,
听了这话,屎蛋噗通一声又跌坐回蒲团间,一脸的愁容。
屎蛋知道,她并没威胁自己。自己若不是被这女人用箱子带了出来。
当那个围追堵截的力度,屎蛋就算能挣扎挣扎,最终也必将落到某方势力的手里。起码落在这个女人手里自己并没吃什么苦头,甚至最近没了颠沛流离之后,吃的好睡的香,自己好像还胖了两斤。
所以,屎蛋知道既然反抗没用,那不如配合了。
不是有句话的好吗?既然反抗没用,不如闭上眼睛享受……
屎蛋把自己知道的,事无巨细全盘对这个女人了出来。所以这女人并没为难屎蛋。
现在的情况,屎蛋算是看出来了。有这么多人找李炎,这么多人为了李炎身上的手镯大动干戈,那后面的事儿就绝对不会如春风过境那么和谐!而且自己也承认对李炎有好感不假。可自己更明白没必要为一个并不怎么熟悉的男人把身家性命丢了!
这时候跏趺而坐的女人扭头看了眼房间某幽暗的角落后,徐徐问道:“既然撬不开嘴,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加加码?”
屎蛋顺着女人的目光识扭头朝着幽暗的角落里也看了一眼,自己下意识深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之后,看着站在幽暗角落里一个男人缓缓前迈了一步。
只见其半张脸在光线内,半张脸在幽暗中若隐若现着实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这男人桀桀怪笑了几声,嗓音略带沙哑的道:“双双姐……李翔确实是个硬骨头!”
跏趺坐于罗汉床上的女人冷冷的扭头看了他一眼,这男人一咧嘴赶忙改口道:“知霖姐!”
屎蛋此时微微叹口气,自己也没想到轻易就被这些人撸来的李翔会这么硬!屎蛋的心情此时很复杂,即悲且喜……
暗处的男人冲知霖姐汇报的时候,屎蛋听了听忍不住暗暗咋舌!
老虎凳这种传中的大杀器李翔挺过来其实并不新鲜。自己有信心也能挺过老虎凳。但是李翔喝辣椒水的时候也来了句:“你们难道不知道我吃烙饼都卷油炸辣椒面吃吗?你们这辣椒买假了,有种变态辣才够劲!大洋路菜市场调料区五排二十一号的大姐家有批。我建议你们去批点,我就总去……”
啪……
一声茶盏与茶杯碰撞的声音,打算了屎蛋的思绪。
隐在暗处的男人怪笑了两声这时候接着道:“您看这成吗?”
屎蛋刚才一走神儿,并没听见这男人了什么。
知霖姐微微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是心里扭曲喜欢看你们折磨人的女魔头,只要把李翔的嘴给我撬开就成了。实在不成,把他出来也成。我不相信他手机里没有李炎的电话。”
“这个……”男人下意识搓了搓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眼角额头处那红色的祥云纹身看上去都平添了几分狰狞。
知霖姐淡淡笑了笑道:“只要让李翔怕就好了。并不一定伤害他身体嘛……”
男人突然若神色狰狞的丑般嘴角处露出了一抹邪笑!
知霖姐手里捻动着一颗颗星月菩提,忽然问了句:“有办法了?”
“嘿嘿!让李翔尝尝胸口碎大石的滋味怎么样?当然,这石头咱们加点料不会真的一锤子干死他。你看怎么样?”男人冲着知霖姐问了一句。
手里舒缓的捻动着星月菩提,知霖姐嘴中舒缓的呢喃:“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空不异色,色不异空……”
忽然就见知霖姐赤着脚落地,缓缓从罗汉床下走了下来。灯笼裤是衬托着她那妙曼的身姿使其更显飘逸。
“你们就知道打打杀杀,哎……”知霖姐赤着脚丫走到门口,顺势踏在门口的高跟鞋上以后,徐徐拉开门忽然回头冲着房间里问了句:“屎蛋,跟我去看看吗?”
房间幽暗,没窗。
一条条实木条镶嵌在墙壁上,似乎凸显着房间内的隔音效果。
屎蛋一脸怯意低着头站在房门口,那面色隐逸邪笑如丑的男人跟在双姐身后目光犀利的盯着被束缚在沙上的李翔。
知霖姐看了眼李翔,微微一笑道:“李翔?”
“是我!”
“是个爷们嘛!我喜欢……”
“用不着!你这样的给我上美人计是吗?哼……哥已经到了阅遍下片而心中****的境界了!就你?呵呵!”
知霖姐手中徐徐捻动着的星月菩提徒然一顿,随后又缓缓捻动了起来。就听知霖姐冲着李翔问了句:“听过嘀刑吗?我相信你抗不过去……”
“切……把人关在黑房子里,从手上划开一个口子,然后在旁边打开自来水?让人听着滴答声……就这个?哥读书多,你骗不了我的!我就想劝你一句,还是上美人计吧……”李翔完话忽然抬头嘴上一翘,目光直抵双姐胸前。
“呵呵!”双姐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