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被谁用石头砸了?”白亦连忙走到安娜身边,想要摸摸头,安抚一下这可怜的小家伙,可刚刚伸出手,安娜便顿时像见了鬼似的躲开,逃到了诺塔背后,还气鼓鼓的盯着他。
“怎么了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好吧,告诉我是谁干的,我替你报仇怎么样?”白亦大咧咧的说着。
诺塔则轻轻叹了口气,从安娜怀里拿起那块黑漆漆的石头,指着上面贴着的一块标签说道:“导师,这块矿石还是我上次带队修行时给您带回来的,按理来说,它应该安静的呆在您的实验室里,等待进一步鉴定才对...”
“呃...这个...”白亦顿时有些尴尬,他这会才记起自己随手扔出去的第一件东西好像就是块黑乎乎的石头。
“大坏蛋...”安娜在诺塔身后小声说着,看向白亦的目光里充满了不信任。
“好吧,你们先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我再告诉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白亦无奈的耸了耸肩,对着两人说道。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因为没有提安娜和珊塔准备专门的房间,两个小家伙便各自被瓜分领走了,珊塔跟着自己姐姐一般的蕾迪茜雅回去了;安娜则跟着对自己很好很亲切的诺塔回了家。
两个女孩一起洗了澡,又相互擦干了头发,便躺在床上,脸对着脸,开始了聊天,先是诺塔在说自己最近这些年那些有趣的冒险,接着便轮到安娜讲述自己被白亦捕获的过程——她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白亦像个土匪一样突然窜了出来,掏出看不见的绳子就把自己捆住,然后便大力旋转,把自己弄晕了...
诺塔听得咯咯直笑,连忙告诉安娜这其实是一种特殊的束缚魔法,是她的导师白亦自己发明的,接着又替白亦说了好多好话,说他强大,睿智,知识渊博,会照顾人,对女孩很温柔等等等等,极力的改善着白亦在安娜心头的形象。
然后就在这时,一块黑乎乎的矿石突然从天而降,砸在了安娜头顶,小家伙疼得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诺塔则一边安抚一边看着这块突然出现的石头,赫然发现这居然就是自己送去白亦那边的样品...
“咳咳,事情大概是这样的...”白亦连忙给两人解释了一番自己夜里的试验,并拍着胸口保证,自己再怎么无聊,也不会无聊到半夜拿石头砸小萝莉的头玩。
两人随意看了看他的研究成果,最终选择了相信他,只是安娜看着他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古怪,虽然不再是那种不信任的目光,可怎么看都还是有些不舒服...
好不容易弄走了两个小家伙,接着便看见缇斯嘉尔又来了,她手头拿着一只笔,很奇怪的看着白亦,因为这支笔正是她当初送给白亦的,结果恰好在她洗澡的时候砸到了自己头上...
“老师,您在偷看我洗澡吗?”缇斯嘉尔冷冷的问道,接着又小声的嘀咕道:“小时候不都看过了吗?现在明明都...”
不是那样的啊!还有你小时候我什么时候又看过你洗澡了啊!你是不是把我和你父亲的角色弄混淆了啊?!白亦内心咆哮着,连忙跟她解释了一番原因。
缇斯嘉尔将信将疑的离开了,结果小弥雅又一头走进了实验室,她的额头上也顶着一个包,手头抱着一只小动物花盆,里面种着几株香草。
“嘉尔,帮忙跟你妹妹解释一下吧...”白亦有些无力的说着,他已经预想到接下来会有很多人接踵而来了。
其实地下的这间实验室是他真正魔法实验室的入口,也是他目前三个主要办公地点之一,比起那个不怎么去的校长办公室,他倒是更喜欢在这个实验室处理一些日常杂物,顺便躲避那些没事就跑去自己办公室拜访的贵族。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如果要找他,最好是来这里,所以这间办公室便有着很多别人送来的礼物,尤其以各种笔居多——这是大学里的一项奇怪风俗,当你认可某人的学术成就时,可以将自己的笔送给对方来表达这个意思,这是白亦从电影里学来的,他觉得挺有逼格和情调,就照抄了过来,在大学里推行了起来。
于是他便收到了很多别人送的笔,包括几位学生和几位老师的,都被他放在了这间实验室里,并且在昨天被他随手扔了出去,如今已经有很多不明白就里的人带着当初送出去的礼物上门来询问了。
“你们两个,帮我应对一下吧。”白亦无奈的说着,然后怀里的通讯石板又响了,接通了一看,居然是约瑟夫教授在向他询问此事。
此时的约瑟夫远在皇城,参加一场关于此次事件的善后会议,结果昨晚睡觉的时候突然被笔砸醒了,这一大早就问他是怎么回事。
白亦只好把事情又解释了一遍,而同时,缇斯嘉尔和弥雅则站在他家门口,替他应付起那些因此事上面的客人。
此时的白亦已经不需要过多总结,便能明白那些被他乱扔进鬼画符里的东西,都会回到原来的主人那里...至于那些不是别人送的礼物,而是像羊皮纸和墨水这些日常消耗品,他目前还不知道去了哪里。
结果等到维德尼娜怀抱着一大堆日常杂物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便知道了,这间实验室里面的很多东西都是通过维德尼娜采购进来的。
“教父,能不能请您下次做这种危险试验的时候,选择一个更合适的地点?”维德尼娜气鼓鼓的说着,“您知道睡得正香的时候被这么大堆东西砸头上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吗?”
缇斯嘉尔、弥雅:“谢邀...”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白亦有气无力的说着,他真是被自己酿下的恶果坑得够呛。
“另外,教父您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事等着您去处理吗?您知道您办公室里堆积了多少文件和请柬吗?那些文件我还能帮你处理掉,但是来自各种机构的会议总不能我也替您开了吧?”维德尼娜更是没好气的说道。
“啊...这个啊...差点忘了。”白亦说着,在虚空里启动了一项秘术。
此时的大学名誉副院长兼魔法学院院长的魔导神皇陛下正在虚空里和其他人吹逼,内容差不多就是这次月世界的见闻,他这次好歹以第三人称尾随视角体验了一把现代文明,可以算作这个世界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自然值得吹一吹的。
结果他正吹得上瘾,意识便被白亦强行注入了之前那具魂甲...
“这该死的不肖徒!日子还能不能过了!还能不能过了!有这样对付自己老师的吗?烧了我的卡,还不让我抽卡,现在连吹牛逼都不允许了吗?!”魔法师的愤怒咆哮从远处隐隐约约的飘来。
“好了,让嘉尔和你皇帝爷爷帮我出席一些不太重要的会议吧,至于那些必须要我出席的,帮我整理一下再说。”白亦随口吩咐道,又继续投入到对鬼画符的研究当中。
“唉,教父您要是一直这样的话,以后会找不到老婆的。”维德尼娜失望了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心头却在暗自想到,他如果真找不到老婆的话,不知道有多少女孩会为之高兴吧?
白亦这一番闭门造车式的研究持续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当时刚入伙的小萝莉珊塔怀里正抱着弥雅借给她玩的锤头鲨布偶,来到了他实验室的门口,琢磨着是不是该和这大坏蛋聊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心头也颇有些犹豫。
于是她便蹭了蹭锤头鲨布偶雪白的肚皮,低声说道:“鱼鱼,你说我该和大坏蛋说些什么呢?”
锤头鲨布偶没有回答她,反倒是门背后传来了一连串歇斯底里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
小萝莉珊塔被吓得脸色大变,紧紧的抱住锤头鲨布偶,头也不回的跑了...
此时白亦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吓跑了一只小萝莉,他正沉浸在收获成功的喜悦中,鬼画符已经被他差不多摸清完善了,并且完成了最初步的试验,他如今已经能够用这个东西随时把一些东西投递到某个与之有联系的人身边。
例如他想给小弥雅写信的话,就能用把信插在弥雅送他的那盆香草里,再把香草丢进鬼画符,就会直接落到弥雅头顶了。
当然了,这只是个举例罢了,实际上他之所以会如此高兴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能用这个全新的魔法去砸女孩子头,而是在于这个鬼画符,他虚空中的本体意识也能使用!
这也就意味着,位于虚空中的本体,能够将他积压在虚空里那些强大却用不出去的力量源源不断的送入自己现实中的身体中!这就相当于他又拥有了一条除开弥雅和蕾迪茜雅之外的第三条力量渠道!
虽然这条渠道的流量还很小很窄,甚至比如今的小弥雅还紧一些,然而这却是完全归他自己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