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时玉和卓云风两个人的关系这才算是真正亲密起来。
卓云风明白,脱骨丹这么好用,他来中都这么长一段时间了,也都不曾听过,这说明这东西应该是属于秘药一类,寻常人压根没有途径知道。
既然是秘药,那获取的途径也就很难。他注意到刚才时玉说用是“换”而不是“买”,可想而知,这东西是不会再市面上出现。
他用这丹药若是能脱胎换骨,那时玉对他的恩情可谓是再造之恩。他不是无情无义之辈,自然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两人从茶楼回来,其他人已经回到了庄园。他们之前见到了临街坐着的时玉,想着他们这会风尘仆仆,也就没去打扰。
现在回来了,全都一脸新奇地看着蕴灵树呢。
这种东西天生对修炼者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甚至不需要别人去介绍,他们也会被吸引。
“这就是蕴灵树?”卓云风也很是激动。
“嗯,你们就这半吊水,修为还是太低了些。”时玉知道他的心情,只道:“你们都先自己看看,我去一趟灵药馆。”
她要找金茗。
卓云风杀掉的那些人,应该和中都城里的势力有牵扯。现在那些人身死,背后的势力必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也说不定,这就是导火索。她得去和金茗说一说这事,让他和菱筱筱杨长老他们做好防范的措施。
事实上,事情确实和时玉预料的没差。
去跟着卓云风的那些人是中都城里的某些势力没错,加起来也就五六家二流势力。不过其中一家隐隐的与李家有牵扯,这个无人知道罢了。
他们此举,说起来也不过是想试试时玉的态度。倘若时玉忍了下来,他们必然就此肆无忌惮;如若不忍,以后绕着便是。但谁成想,下重天来的这群牛犊子竟然这么耿直,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来。
培养这些人也耗费了不少资源,现在说没就没,谁又甘心?
于是,几家一起商量了下,决定一起找上门去。
再怎么也得要个说法不是。
如同镇山神兽一样,时玉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现在庄园里的代言人是金茗和菱筱筱,他们两个若是应付不来,则会让杨长老出面。杨长老再不行,那还得看时玉有空没空、有心情没心情。
所以当那些势力找上门要说法的时候,程橙他们心里有些慌。到底是小年轻,心里虚着呢。
前面金茗在应付那帮人,后面程橙等人则有些心虚地听着前面的动静,心里免不了焦躁。
他们无意惹事,但是那些人太过分了。断人钱财无异于杀人父母,他们反击也很正常吧。
技不如人被杀也是活该,他们其中也有人死了不是吗!
原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结果杀了小的,背后的人都出面了,还真当他们好欺负?
可仔细一想,他们也确实好欺负。在这中都城没什么根基,捏圆揉扁都得那些人说了算。
“卓哥,我们这回是不是给时姑娘惹了大麻烦?”程橙白着一张脸道,心里总觉得非常忐忑。
也都怪他们现在实力不够,只能龟缩着做人。倘若他们实力够的话,那些家伙根本不敢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
再一个,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得来的战利品可是半点也没充公,全他们自己收着了。
一点好处都没给人留,回过头来出事了,还得让人帮忙兜着。这事情想想,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卓云风看了她一眼,“昨天我还在时姑娘面前夸你激灵,今天你就原形毕露了。”
“啊!你在时姑娘面前夸我了!你怎么夸我的?”程橙顿时激动起来,能在偶像面前树立正面形象,想想都激动。但很快她调整了心态,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只得强行转回话题,“弄出这么大事,我这不是心虚嘛。不过你怎么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其他人可都一脸担忧着呢,就这家伙格格不入,手里还捧着杯茶慢慢的品着,那样子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发生什么事了?”卓云风反问,“我们不过是出门历练了一趟,现在回来了。中间什么事都没有,那些人上门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程橙一急,“你明知道那些上门是为了……”话说一半,她突然又不说了。她圆圆的杏眼看着卓云风,眼神变了变,最后“嗬”地笑出声,“确实,我们只是出门历练了一趟。中间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些人找我们有什么用。说我们杀了他们的人?那证据呢?空口无凭就白白污蔑人?”
她就说,为什么他们回来后,庄园里为什么那么平静。明明他们做了这么大的事,时姑娘就一开始露了个面就不见了,之后也没人找他们谈话什么的,就好像他们出去玩了一趟回来了一样。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之前跟着他们的那些修炼者是全部被杀了的,一个活口都没留。为了防止有人没死透,尸体他们都特地放了把火烧成了灰。
所以他们究竟做了什么,除了自己人知道,其他的人也只能是靠猜测。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无法定罪。这样的话,那她还怕什么!
怕个球球!
有本事他们直接对着庄园举起屠刀啊!
他们不敢,他们没那个本事!
想通了这些,程橙彻底放下心来。她拍了拍卓云风的肩膀,“卓哥,我这回是彻底服了!”
不服不行啊!泰山压顶色不变,她什么是能能修炼到这一层?
“这就服了?”卓云风弯弯嘴,“或许你可以去听听正屋里的情景。”
——
正屋。
金茗早在之前就得了时玉的通知,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对于面前这些个家主登门拜访的事,也都心里有底。
大家又不是来相亲的,用不着温情脉脉。当金茗邀请他们进来坐下后,茶都没来得及上,各种质问就如同狂风暴雨降了下来,那言语间的意思,得要时玉赔偿不说,还得要她登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