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你都查探过了吗?”时玉问。
“今天刚刚看完。”看山跑死马,这山远看不大,但是全部都要查探一遍,极为的耗费时间。他来这里也不过半个多月,时间全耗费在这上面了。
时玉点点头,她相信青尘。
“这山体上找不到入口,那说明入口有可能在别的地方。”这小世界挺大的,时玉想着如果真要一寸寸找过去,只怕外面火菱都要老死。
“我打算去看看那些生机泉水流向何方。”青尘道。
“哦对,我倒是把这个给忘记了。”时玉往山体下放一跳,一条两米宽的小溪围着山体打转,将整座山都包围在内。
他们沿着小溪转了一圈,到最后发现转回了原点。小溪的水底也是冰,他们同样无法凿开。
“奇了怪了。”时玉稍微琢磨了一下,又蹲下来看着水流的流向。
“这水没有在流动。”青尘道。
“水没流动,那泉眼还一直往上冒。”时玉说到这里,突然间看向青尘,“泉眼?”
“我们到时把这东西给忘了。”青尘提着剑率先往路口处的泉眼那走去。
此时泉眼依旧潺潺的冒着水,不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水其实并没有往周围流动。
青尘用剑将那池子下面的冰敲碎后,发现一差不多能容纳一个人进入井。井底一片幽蓝,谁也看不清下面有什么。
跟上来的时玉想用神魂进去试探试探,却发现里面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神魂进入。
“查不到。”时玉摇头,“如果我们找不到其他入口的话,那只能从这跳下去试试了。”
青尘微微点头,“嗯。”
两人又在周围转悠了两天两夜,最终还是毫无发现。他们只好又回到泉眼的井口前,青尘先一步跳了下去。
在青尘跳下去后,时玉就在入口旁边守着。但是青尘身影消失不见后,那里面的水却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等了将近半天,时玉这才跟着进了井下。
一跳入水里,水冰冷刺骨,时玉用火灵包裹着身体,朝着前方游去。
这井并不是直的,透过生机泉水能见到冰蓝色的墙壁。墙壁上有一道长长的剑痕,是青尘留下来的。
时玉跟着这道剑痕一直游,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突然有亮光出现。
她往亮光方向游去,最后出来时,就见到青尘正盘腿坐在出口边等她。
时玉把火灵收了起来,她看了看周围,这里像是来到了山洞里面,不过光线却很亮。而自己刚刚出来的地方,却是一口井。
明晃晃的日光透过冰山照在里面,除了不暖,颜色也有些发蓝之外,其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井……”有点普通,青石井岩,上面装着打水的轱辘,周围则是青石板,就和普通人家后院里的井水一样。
“进去看看吧。”青尘道。
“嗯。”时玉看着周围,这四周全是冰一样的山体,旁边倒是有一道门。
他们推门进去后,却都脸上一愣。
在他们眼前的,竟然是一府邸。青砖高墙,黑瓦红灯,朱漆大门,门口还有一对石狮子。
狮子上面绑着红绸大花,灯笼上也贴着“囍”字,里面的蜡烛还燃着,似乎里面正在办喜事。
时玉和青尘对视一眼,他们同时朝着大门走去。
门这会儿是开着的,不需要他们动手推开。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影壁。时玉再绕过它的时候,伸手在上面摸了一把,没有灰尘。
绕过影壁之后,他们见到了人。
而且还是很多人。
这些人大多都衣着光鲜,有站有坐,有走有拿,脸上个个都喜气洋洋。还有人在磕着瓜子,他吐出的瓜子壳都定格在半空中。
是的,这些人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全都被定格在原地。数量多是多,就是没一个会动的。
时玉走到最近的那个人面前看了下,“死了。”
他们能看到的人都死了。
虽然他们的皮肤和活着一样光滑柔软,神态格外自然,眼神还有光。
“这一向是在举办喜宴。”青尘剑拿在手里,朝着正屋走去。
正屋里也有很多人,他们坐在两边的椅子上,后面有不少人伸着脖子围观中间。
在中间的红毯上,一个穿着红色喜服的新郎官正喜气洋洋的跪在地上磕头,新郎官的年轻,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对老年人,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亲人们。
时间被定格,他们脸上的笑容都还在。甚至现在,时玉都能看到那年轻些的母亲脸上的笑容不是很情愿。
“真是在拜堂,不过为什么只有新郎官,新娘怎么不见了?”时玉在正屋里面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她只好从厅堂后面往后院走去,后院也仍旧很多人,大多都是女眷,不过时玉仍旧没有看到新娘。
就在这时候,青尘突然用剑在旁边一个人的胳膊上划了一刀,时玉见那少女的胳膊上冒出一道殷红的血。
“这一点都不像是死去了很久的人。”时玉有些疑惑,难道说这些人是他们刚进来的那一瞬间死掉的?可是这里是墓府不是吗,不可能会有人一直存活才对。
“我们去找找书房在哪。”她大概的看了一下,这座府邸非常大,就和第九重天的世家大族的居所一般。
既然如此,那肯定会有书房。
他们在家周围找了一圈,最后在一处湖心亭中发现了不少的书籍。
时玉翻开书一看,只见里面的文字全都是古体字。
“这些人果然都是这样很久以前的人。”只有千年以前的人才会用这些文字。
将书放下,时玉回想道:“我刚刚观察了一下那些人都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所以让他们活数千年基本不可能。既然不是刚死,还又是这种被定格的神态,他们有可能是在死的那一瞬间,尸体就被保存了下来。”
在大喜的日子里被杀,动手的人还真是够残忍。而且来喝喜酒的也都没放过,可见凶手有多漠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