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老外记者们来讲,他们哪曾见过这样的情境!
同样的一拳,硬是打出四击不同的效果,最后如果不是那个东方女孩无意制止,一页书又将表现出多少种神奇的东方拳击?
是的,东方拳击,他们实在是不知道所谓“崩拳”、“钻拳”与擂台上拳击手的区别,甚至大多数记者,都不知道“形意拳”、“洪拳”的区别,就像大多数兔子不知道空手道的各类分支一样。WwW COM
可是,不知道名字,不代表他们没有眼力劲,任是一只哈士奇,这时看到桌子那个被打了个洞的西瓜君时,估计都会心口凉,随之就是一阵热血激昂。
大概这地球上的每个人,无论男女,都有个“功夫高手”的梦想,可是这些美洲记者,平日里见到的功夫,只是擂台上那些大块头之间的打斗,又或者是武馆里的一些擒拿技击手法,虽然花巧好看,但对于功夫中最基础,也是最高深的拳劲运用,却是根本不曾见过!
何止是他们,就是林牧身后,那些来助拳的拳师的一干弟子,有幸见过这样场面的,也不过五人之数,这时更是眼热如火,恨不得立刻就把这路功夫学了!
“先前我想得差了,见周罡你在擂台上一拳下去,威力惊人,以为你也是用劲高手,但没想到你用的只是死劲,三两余重的力道,就能持剑杀人,你却非要耗费数百斤的力道,一剑将对手劈成两半!这样的浪费,任是铁打的身子,也累得垮了,自然续战能力极低。看来你的开手师父不怎么称职,这样的道理都没和你讲过!”林牧有些意兴阑珊。
所谓的“开手师父”,就是教一个人基本功的师父,《水浒传》里的打虎将李忠,就可以是九纹龙史进的开手师父。
原本以为自己遇到的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哪曾想也是一个只知道死力打人的拳手而已,如果两人真要打起来,林牧估计不出一分多钟,同样喜欢以攻代守的两人,就会将战斗推进到一个极度激烈的程度,到时自己刚刚打得兴起,对手却是会体力衰落而败。
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毕竟,林牧想要与对方过手,对技击手法的较量还在其次,更多的是想见识对方的用劲方式,这才是最根本的目的!
看着对方失魂落魄的样子,林牧摇了摇头,战意全消:“难怪你先前对阵那些重量级拳手时,根本打不破对方防御,原先我还有些奇怪,以你的体格应该是力道够了。如果你但凡学过一点巧劲,那些笨重的肌肉狂,又和案板上的肉有什么区别了?”
周罡耳中听着这些话,自幼开始练武的经历,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流动,原先自己引以为豪的经历,这时看来却是如同一个空中楼阁一样的脆弱不堪。
他总算是明白了,当初自己曾经与几个国术高手交手,为什么对手明明那么瘦,看样子力量还没一个年青人大,但打在自己身上,却让自己疼得钻心一般,很明显,对方用的就是巧劲。
……
“你……一页书,我拜你为师!求你教我!”
就在众记者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的时候,周罡却仿佛突然下定什么决心,直接双膝跪地,拜起师来!
西方记者对此很是惊讶,因为在他们印象中,即使是去拳馆学功夫,称对方为“师父”,双方的关系仍是平等,绝不可能给对方下跪。
但林牧身后一群武师却是丝毫不以为意,这样精妙的用劲功夫,那是一种拳术里最精粹的存在,不仅一般弟子学不到,连想见识一下,都是绝大的恩惠。
地君亲师,除去父母,就是师父最大,拜一拜怎么了?
林牧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功夫已经练成,想再从开始练劲,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拜我门下,我就是教你,也是无济于事!”
周罡坚持道:“我知道!只求你把我收入门下!我也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以往学习各类技击手法,或买或换,从来没有拜过哪个人为师,这一次绝不后悔!”
原本势均力敌的对手,这时竟然上演一方拜师的戏码?周围人都屏息以待,看林牧会不会答应。
林牧瞧了他两眼,突然问道:“如果我没有胜过崔元明一方人马,你会怎样做?”
周罡毫不犹豫,明显战前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你昨败了,那是你技不如人,我不会上前帮你,但战后却会将崔元明一方高手全数挑战个遍,以挽回东方武术的荣誉!”
“相反,如果你赢了,那就证明你确实有实力应对挑战,那我会像今一样,用我最好的状态,来向你挑战,以求达到个人的技击提升!”
一旁的崔元明心里一寒,这才明白自己请来的,究竟是怎样凶恶的一头猛虎,这一战无论自己是否胜过一页书,结局早就已经注定!
林牧哈哈大笑:“好!那你就留下来吧!童童、大个子,你们两个这段时间教他些基础的东西!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师弟了!”
……
对面的美洲城市电视台里。
“好的!这就是本台记者回的龙岛画面,很难令人相信,那个在轻、中量级擂台上战无不胜的王者,竟然向另外一个比他十多岁的男人下跪,还向对方拜师!这样不顾个人尊严的事情,东方人的思维我总是不能理解。辛师父,您能向我们解释一下吗?”女主持疑问道。
对面的辛昱,是美洲的一名八卦掌武馆的馆主,先前他这一拳种并不受人重视,只存在于华人圈里,但在《国术》一书里,王以八卦掌为练功根基,以及前前两方童的出色表现,八卦掌最近风头大振,他也被这家电视台请来作画面解顾问。
五十多岁的辛昱精神仍旧很旺盛,为人也很和善:“其实这并不难理解,我只举个例子,大家就明白了。”
“哦,是什么呢?”女主持好奇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