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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昆仑山的时候坐两块钱的公交李大刁民都心疼不己好不容易在呛尘漫的工地里攒了几千块钱那还要找针线缝在内衣里。等发现南方气太热内衣时不时得更换时李大刁民又把藏钱的地儿换到了喇嘛的喇嘛袍里。等某黄梅甩给他一张银行卡抽了空在自助查询机上到那些个零的时候李大刁民恨不得一次把所有现金都取出来藏到枕头下得贴着那玩意儿睡觉才真窝心。
花了老大的力气。李大刁民才把取现金当枕头这般恶俗的念头压制下去可是跟着刘晓明跑到昨晚的自杀现场时他才发现原来现金这玩意儿不但可以当枕头还可以当被子使。
办案人员己经在现场搜出了至少八百万现金其中还有不少美元、英磅之类的外币另外还有一些珠宝首饰。本来案子已经可以当作普通的煤气自杀案了结了但是搜出这些东西后案情便如同笼上了一层迷雾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案场现场位于市中心的一处八十年代末的老区。楼道破旧不堪采光也很差大白都要开着灯才能清楚。刘晓明带着李云道走进房子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凉气成捆的现金和珠宝首饰堆积如山现场办案人员还在继续搜寻沙发坐垫、橱柜隔板等家具时不时就能搜出一两叠被塑料薄膜包裹得整整齐齐的现金得对现金情有独钟的李大刁民微微咋舌。
“一家四口全死于煤气中毒。头儿之所以认为案情可能会有些复杂主要是因为这些这东西。”刘晓明指了指客厅中间颇为晃眼的现金珠宝顿了顿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道“男死者程洪亮市财#政局局长。”
李云道微微皱眉。苦往今来华夏五千年的历史长河里并不缺少以鱼肉百姓贪婪敛财的官吏不然也不会有和致斋严惟中之流的万年遗臭。下山以后李云道也听过不少贪官落马的事迹尤其这里曾出现过建国以来江南第一贪的副市长该案内幕一度成为江南市民茶余饭后的热点话题。可是当真正站在堆积成山的腐资面前那又是一番完全不同的感受。
“这得多少钱？”李云道还是没能忍住悄声问刘晓明。
正在仔细搜寻的中年jing察听到李云道发问从沙发那边转过头来：“单这套房子里估计就有不下三千万。”李大刁民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三千万？如果在工地上打一辈子工能挣到一个零头吗？
也不知道那中年jing察是得心里发堵还嫌暴料不够居然继续道：“这程局长倒是挺会演戏的骑自行车上班穿带补丁的衬衣你现在满大街电动车了这局长大人还骑自行车真是演得有些过了。可市里大大的廉洁表彰也都少不了人家一份。再人家住的是八十年代的破楼这张沙发也有年头了吧？唉现在的贪官真是越来越具有反侦察能力了。我他当财#政局长真是太大材用了还不如到我们局里……”
刘晓明摇了摇头没有接话这种钱财堆积成山的画面场景还是会带给普通人太多的震撼。带着李云道将现场再次勘察了一遍走到厨房位置的时候李云道皱了皱眉：“刘哥你他们一家的死因是煤气中毒？”
刘晓明道：“对面是租房子住的一对年轻人早上五点从疯完了回来就闻到楼道里气味不对两口敲门也没人答应这才报了jing。”
李云道在屋里转了一圈仔细了不少地方到厨房位至的时候才停下来摇头道：“有些不太对劲。”
刘晓明疑惑地着李云道伸出一根指头在燃气灶轻轻划了一下然后居然凑上去闻了闻随后李云道打开橱柜了两眼才道：“应该不是自杀。”
“为啥这么肯定？”刘晓明的劲头被李云道带动起来了。
李云道指着半旧的燃气灶道：“这灶头应该有半年没有开过火了油烟也极少明这半年他们并不在这里用餐刚刚房间我也了被褥很少我觉得甚至很有可能他们并不常住在这儿。”
刚刚蹲在沙发边上拿着工具将沙发“开膛破肚”的中年jing察也听到李云道的话起身揉了揉腰：“被这伙子一我倒也发觉了一家四口人怎么可能只有两床被褥？”刚刚被褥里的近百万现金都是他亲手从棉胎里掏出来的。
“刘哥如果你有这么多钱什么事情才会让你拉着妻子和子女一块儿自杀？”李云道突然反问道。
刘晓明愣了愣：“我要有这么多钱还自杀个屁除非我有病……”他突然停住了疑惑地向李云道“你是程洪亮有病？”
李云道摇头：“能疯狂敛财这么多的人最起码是对人生有追由的一个对人生有追求的人就不可能随随便便自杀更不可能带着妻女共赴黄泉……除非……”
“除非什么？”刘晓明和中年jing察不约而同跟道。
“除非有人假借自杀的名义来掩盖一些事情。”李云道斩钉截铁道“到桌上那瓶红酒和杯子了吗？年的波尔多很贵四个人才喝了一半应该是庆祝什么。”
刘晓明环视四周一个纸制的ri历眼睛一亮拿过来递给李云道。果然ri历上有人在昨的ri子上打了个圈写着“老程生ri”。
“那就应该是一家在一起庆祝生ri。”李云道继续“我刚刚到地上有些漂亮的包装纸应该是用来包礼物的这些礼物应该就在客厅的那堆东西里。一家人开开心心庆祝生ri怎么可能在半夜里开煤气自杀？加上厨房起码半年没用过我怀疑这家人根本不清楚煤气还能不能用了。”
刘晓明打开冰箱里了一眼：“都是在外带的食物包装盒还在。”李云道也了一眼越来越相信自己的推断。
不等李云道开口刘晓明眼珠一转立马当机立断地给留在局里坐镇的葛青打了电话汇报现场的情况最后还不忘强调这是新来的李同志明察秋毫才能发现的重要线索。葛母老虎当场下令：不能放过现场任何一个细节的证据。另外掘地三尺也要把程洪亮的另外几个窝找出来。随后果然在卧室的五斗柜里面找到了一把防盗门钥匙但是凭一把钥匙就要找到程洪视的另一处房产这无异于#大海掏针。正当众人一愁莫展的时候派去财#政局问话的同事传来传息：有人到程洪亮曾经在深夜出现在金水湾区。刘晓明立刻带着李云道奔赴金水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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