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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你这位朋友,必须要救?”乔治突然坐直身子,一扫往常的玩世不恭,认真问道,“要知道,对方可是谢尔盖,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李云道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这会儿如果你被谢尔盖抓走,我二哥会不会来救你?”
金发碧眼的法国青年居然真的歪着脑袋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后,才叹了口气:“看来是非救不可了!”着,又趴到床上做着哭抢地的夸张动作,“上帝啊,一定要让马德里的大帅哥等着我回去泡他……”
李云道看了一眼窗外,色渐暗,道:“这样吧,我们先分头行动,有消息及时联系,我必须要跟当地一位朋友联系上,否则很难查到谢尔盖把人藏在哪儿。”
乔治盘腿坐在床上,一脸郁闷地看着李云道:“你确定你的那位朋友现在还活着吗?”
李云道摇头:“这种事情,是很难确认的。但是既然谢尔盖的死跟他脱不开关系的话,老谢尔盖是不会轻易就让我朋友去见上帝的。”
乔治这回倒是颇赞同地点了点头:“依照谢尔盖的变态性格,他铁定是要将你朋友折磨一段时间……”话了一半,乔治都打了个哆嗦,“老克格勃出来的家伙,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是一丁≮,半点的……”
夜幕降临,霓虹灯初上,夜晚的莫斯科呈现出与白昼截然不同的魅力。下午出机场时,李云道买一份英文版的莫斯科地图,从机场到酒店的路上,地图全貌大体上已经记得七八成。酒店服务台帮忙叫来的出租车司机依旧是个大胡子,只能用简单的英文交流,听李云道要去莫斯科最有意思的夜店,大胡子司机立刻一脸心知肚明的表情,半时后,李云道便站在了莫斯科本地销金窟“夜红场”的门前。
“夜红场”取名自“红场”,意为夜间的莫斯科红场。红场对于俄罗斯人的政治意义不下于国人心目中的安#门广场,能大张旗鼓地打着“夜红场”的牌匾开门做生意,而且生意还能蒸蒸日上,显然这个位于一处战盔式穹顶建筑当中的顶级夜店幕后有着手眼通的人物。
“先生,您好,我们这里只招待会员。”门前的俄国彪形大汉彬彬有礼,言语间气势磅礴,单一口流利的英文就超越众多同级夜店。
李云道愣了愣,真欲话,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戴着纱巾帽的女子,用俄语了些什么。
那彪形大汉顿时欠身,又用英文对李云道致歉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刚刚不知道您是夫人的客人,请进!”
李云道被他得云里雾里,转头打量身边身高不亚于蔡家大菩萨的“夫人”,只是她面容覆黑纱,夜晚光线又弱,很难分辨容颜。
“跟我进去吧!”被称为夫人的女子突然勾住李云道的胳膊,用中文道。
李云道微微皱眉,但还是跟着一起走进了这间全俄罗斯最顶尖的夜间销魂地。
建筑的隔音很好,在外面什么也听不见,但是掀开沉重幕帘推开厚实木制隔音门的时候,震耳欲聋的重低音随之袭来。烟雾缭绕,声光交绘,年轻男男女女歇斯底里地相拥尖叫,伴随着光影闪动和音控台dj的嘶哑吼声,仿佛来到了丝毫不掩饰人类最原始欲望的史前社会。
那夫人似乎在这里身份地位特殊,现场见到她的人纷纷自动让道,工作人员更是会微微欠身以示敬意,从边上穿过舞池,来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包间内。
“关门。”夫人背对着李云道,淡淡道。
李云道心中疑惑,但还是依言掩上木门,门外的低音节奏点仍时不时会传进来,但却让人有种静得可怕的错觉。
“坐吧!”夫人缓缓坐到沙发上,取下那顶带有面纱的帽子,原本昏暗的包间仿佛瞬间明亮了起来。
的确是个大美人!连李云道都不得不承认,这女子年轻的时候,绝对是全俄罗斯一等一的大美女。就算是此时此刻,岁月也只是在她的眼角留下了些许岁月的痕迹,除此以外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蛋几乎毫无瑕疵。
只是,她的表情很冷,不是冷淡,而是那种看透世事的冷漠,仿佛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她只是孑然一人,风里来,雪里去。
“伏特加?”她举着酒瓶,只简简单单地了三个字。
李云道微微点头,喝点酒也好,起码呆会儿如果动起手来不会迟疑。
“放心好了,他们暂时还没有发现你的身份。”夫人淡淡道。
李云道皱眉:“你认识我?”
夫人将半杯伏特加推到李云道的面前,冷冷道:“不认识。”
李云道拿起酒杯,轻抿一口,这传中的高烈度酒的确火辣冲胃,但跟老北京的六十五度的二锅头比还是有些差距,放下酒杯,他实话实:“不如二锅头好喝。”
夫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胆子果然不,但脑子好像有点问题。”
李云道诧异地望着她:“什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李云道摇头。
夫人道:“这是谢尔盖旗下最赚钱的场子。”
李云道瞳孔猛地一缩,低垂的左手掌心三刃刀微凉。
“不用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夫人仰头将几乎半杯伏特加一饮而尽,面不改色。
“助我一臂之力?”李云道有些诧异。
“你知道我是谁吗?”夫人一改脸上清冷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但笑意中却让人有种寒风刺骨的错觉。
李云道摇头,这个时候,他觉得还是少为妙。
“你很谨慎,这一点跟他描述的很像。”夫人又恢复一脸清冷的表情,“谢尔盖是我的父亲,用你们中国话来的话,我是谢尔盖的儿媳妇。”
李云道身子瞬间绷紧,他离夫人只有一臂之距。
“放松!我还没有完。”夫人瞥了他一眼,“你的朋友,维克多,嗯,他的中文名是叫何大海吧……他,是我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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