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荷这心终于落地了:“妙儿的有道理,刚才我可不是生气了,感觉自己是出气去的,可是争吵时候,自己怎么能不动气吗,让你这么一,我还真的觉得不值得了
秦苗苗心里终于踏实了:“表姐还是你懂得多,你看这吵架都是有学问的。”
“你们可别夸我了,我这人有毛病我自己也知道,你们不跟我生气我就烧高香了。”玄妙儿越是去防着,也越来越觉得她们的不自然。
秦秋风听着玄妙儿的话,心里是崇拜信服的,自己也是不喜欢争吵的性子,淡然一点人会更轻松,以前有自由时候的自己,从不跟人争夺,有时候能安静的享受生活中的每一分钟也是好的,真的不该把时间放在斗气上。
为什么这个表妹什么都想的这么透彻?如果自己没有犯错,如果自己真的只是她的表哥,如果自己能真心的叫一声表妹,跟着她画,跟着她一起谈四书五经多好,可是没有如果,现在的自己不配。
回了家之后,玄妙儿也没有在提这个事,仍旧热情的带着秦苗苗和秦秋风,有什么都要等他们走了再跟爹娘,现在还是不要让对方有疑心。
而此时老宅那边,马氏坐在炕上气的不停的嘟囔:“这是个啥事?你这陈秀荷是个什么玩意呢?来了就闹,不过就是外甥女,不就是要贴着老大他们家么?这人真是没有脸了。”
玄老爷子也生气,这个陈秀荷一点不给自己这个当舅舅的面子,这要是闹起来了,真的让别人知道了,自己多丢人,自己什么都要捂着,那就是受白气了,不是更闹心?
“以后我告诉老大一声,别让陈秀荷上咱们来了,本就是个外甥女,根本不用来。”玄老爷子也是烦透了这个陈秀荷。
马氏皱起眉头看着玄老爷子:“老头子,你能不能是老大让他们来的?”
玄老爷子摇摇头:“你们听见妙儿的话啊?保证不是老大让的,老大不傻,这闹起来了,咱们都丢人,这也没必要的事,要是真的他们让陈秀荷来的,那老大他们自己就不会来了,那样他们就沾不上这事了多好?”
玄老爷子生气,也不叫秀荷,也不叫外甥女了,直接叫名字了。
马氏一想也对:“嗯,也是,今真是够气人了,你大过年的,咱们这老的被她这么一阵子埋汰,还老三老四老五不好,进来时候跟着几个媳妇话还挺客气的,回头就那么埋汰人,这人真不咋的。”
王氏一想到刚开始自己跟陈秀荷笑了几句,生怕马氏因为这个对自己有意见,赶紧道:“娘的是,你进来就跟我那么亲近,我跟她也没那么熟悉,这把我夸得,夸完了就埋汰我男人,这什么人吧?”
冯氏也赶紧道:“可不是呢,我还觉得来拜年的是客,又给端茶又给倒水的,这就是个白眼狼,以后可别上咱们家来了。”
马氏听着两个儿媳妇的话,心里舒服不少,她喜欢自己话有人呼应的这个感觉:“可不是呢,你们还是年轻,你看我,见了她我真的是不话,以后你们也记得,这有些人就别搭理就对了,越搭理越上脸,什么玩意呢?”
王氏和冯氏都赶紧应下了。
玄老爷子脸上仍旧是没什么笑容:“你咱们被人家这么,是憋气,可是咱么不还是让人家找到了痛处,有弱点让人家,要是咱们都一个比一个强她啥?”
这么一,屋里的人都沉默了,特别是玄文信和玄文宝两人,刚才他们坐在炕梢的炕沿边还看热闹呢,现在低着头不话了。
马氏也心虚,自己的儿子就是不争气啊,人家的确实都是真的,现在没了外人,自己也没啥装的了,叹了口气:“你们两就不能争点气么?你陈秀荷一个寡妇带着孩子,都能开那么大的客栈,你们两比他们少啥了?怎么不能超过一个寡妇了?”
玄老爷子也又道:“可不是呢,你娘的对,这又是一年了,你们对来年有啥想法,今个也都,让我们两个老的心里有点数,老四你先。”
玄文信现在是要争夺二老的认可,清清嗓子道:”爹娘,我这铺子来年我想扩大点,门口我支起个棚子出去,用来做别的生意,反正俺两认干,先试试做包子,不行再换别的,反正啥挣钱干啥,这瓷器铺子也要好好干,争取来年一个月能拿回来三两,年下要是生意好,再多些,争取来年把今年老五赔的,还有买巧莲的银子都铺平了,过个三五年,就把那个铺子买下来,不用租金,还能多挣钱,到时候让爹娘也去镇上享福。“
这玄文信起未来的畅想是滔滔不绝,这也是他和王氏早就商量好的,至于银子挣多少拿回来多少,那是自己先这么着,但是想要在干点别的挣钱,是真的。
这样生意多了,挣钱也更没数了,就能自己存下更多了,到时候以后分家了,那自己家底子多厚?
王氏也赶紧保证:“爹娘,你们放心,我就是累点没事,早起晚睡点,这卖吃食的怎么都不赔钱,咱们镇上现在外来人多,来妙儿学堂的书生多,还有来做生意的多,这在外边吃饭的更多。”
这完,玄文宝和冯氏心里都不是滋味了,自己怎么没想到呢?现在又玄妙儿的那学堂,作坊,铺子,这镇上的人真的多了几倍不止,这些人都要吃喝拉撒睡的,不都是能挣钱的事?不别的,就是开个包子铺,真的是能挣钱的。
可是人家了,自己再那就更丢人了,之前自己的心思多放在了怎么对付玄文信身上,现在才发现,人家比自己有先见之明,不过自己就更要想对策了。
玄老爷子和马氏听得心里高兴的不行,这才是有出息的样子啊,这干啥都有计划了,又能吃苦。
不管这事成不成了,至少能见着希望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