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根本就不想跟荷叶多说话,她现在就想快点看见儿子,所以赶紧往屋里跑,这一跨门槛子,鞋掉在了外边一只,她也顾不得了,拖拉着一只鞋,就这么跑进了玄文诚那屋了。
玄妙儿他们自然也跟着进去了,尽管这屋里有点小,不过热闹要看的。
只见马氏进屋就奔着炕上过去了,看见被人打得没了样子的玄文诚,她爬上炕是放声大哭啊:“娘的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谁这么狠心把你打成了这样了?”
玄文诚皱了皱眉头,自己就是不愿意让他们都过来哭天喊地的,自己能骂荷叶别哭了,但是不能骂马氏,他摆摆手:“我没事,娘,别哭了。”
这时候他嘴里还咬着那止血药布,虽然说的不清楚,但是到不漏风,也不流血了,就是眼睛肿的更严重了,不过倒是没有那种大的流血的外伤。
马氏上了炕,坐在玄文诚身边,翻看着玄文诚身上的伤:“老三,你这咋样?哪有不得劲的地方没?有没有内伤?”
玄文诚摆摆手:“没有,妙儿带我去医馆看了,今个多亏了妙儿。”
马氏可不这么认为,他等了玄妙儿一眼:“你看见别人打你三叔,你就看着他被打?打完了你来劲了,去医馆有用么?你咋心那么黑呢?咋说这也是你三叔。”
玄妙儿笑看着马氏:“祖母,你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没有?我跟我三叔也是遇见的,我三叔去赌坊又没告诉我,我看见我三叔时候,人家都打完了。”
马氏心疼儿子,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继续的跟玄妙儿吵吵:“他们打了你三叔,你就没去给你三叔讨个公道?打成这样,总是要赔些银子吧?”
玄妙儿看着马氏,这老太婆心还真是不小,这时候还想着要人家赔钱?
她对着马氏问:“祖母,你先问问三叔是咋回事,赌坊这个地方不是一般地方,但是人家不是欺负人的地方,他们能动手的,绝不是看谁不顺眼了就打一顿。”
马氏其实也是想知道这事情到底咋回事呢,她看着玄文诚问:“老三,到底是咋个回事啊?你这怎么也去了赌坊?不会是你也赌钱输了?”
玄文诚摇摇头,口齿不清晰的道:“不是,娘,我就是想要去问问,看看老四是不是真的输了那么多钱。”
马氏一听玄文诚这么说,她心里也有点犯合计了:“咋的?老三,你说老四没输那么多?”
玄文诚现在没证据,也不敢乱说:“不是,我就是想知道老四怎么就输了那么多的。”
马氏虽然没去过赌坊,但是她知道赌钱输钱的速度多快,她自然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能骗自己的,所以还是安慰玄文诚道:“老三,娘知道你不甘心,但是银子没了就是没了,既然没了,咱们就想以后怎么办,总不能在这一个事死耗着。”
玄文诚心里却是是不甘心,他一激动,没说出来话,却把堵在牙上的药布吐了出去,加上这一使劲,牙的伤口又出血了,看着这是真的够狰狞的。
之前马氏没注意到玄文诚牙掉了,现在这被忽然的出血还有那豁了的牙吓了一跳。
她赶紧拿出帕子给玄文诚擦嘴,然后气的对着玄妙儿道:“妙儿,不是祖母说你,你三叔都这样了,你就忍心给他送回来,你就不能好好地给他在镇上的医馆治病,我知道你是怕花钱,但是这事人命关天的事。”
玄妙儿等着马氏说完了,才平静的开口:“祖母,首先我三叔都是外伤,医馆给做了处理,说了回来养着就行了。其次,要是花钱,这是你们家的事,就算是需要钱,我垫付了,回来也会跟你们算清楚的,毕竟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我是个侄女呢?这个事走到哪都有理的事,所以我还真不会怕花钱耽误三叔治病,”
玄文诚紧着拉着马氏不让她乱说话了,因为今个还真是玄妙儿救了自己的。
马氏被儿子这么一拽,心里也清醒不少,她知道人家说的有道理,其实她也不想吵的,因为自己没忘了自己要为了儿子对玄妙儿改变态度,刚才自己真的是忍不住了,看着儿子受罪,她真的心里疼,一时脑袋发热跟着玄妙儿吵吵几句,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刚才错了,现在是为了儿子可以跪着的人,哪有资格跟人家吵?
她使劲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更清醒的对着玄妙儿道:“妙儿,你看祖母刚才是被你三叔这吓找了,说的也是不着调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了,今个你三叔多亏是遇见你了,要不然真的不敢想象会啥样了,祖母是感谢你的。”
玄妙儿对马氏的人看的太透彻了,她骂自己的话倒是没事,要是忽然的改变,变好了,这就是不正常了,不过正常不正常的跟自己关系不大,因为自己对她从来都是敌对的。
今个的戏好像还没唱完呢,马氏的哭唱结束了,不过玄文信和玄文宝还没回来说风凉话气马氏呢,所以玄妙儿不着急走,找个凳子坐下了:“祖母不用客气,也不是外人。”
马氏没懂,这玄妙儿怎么坐下了:“妙儿啊,你不回家么?”她事吧玄妙儿当外人的,自己家的事,不那么希望玄妙儿一直在这看热闹,因为自己清楚,玄妙儿绝不是真的希望自己家好,所以她在这就是看热闹的。
玄妙儿摇摇头:“我先不回去,一会估计祖父就该回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怕祖父一时不好接受,再有什么事了,我得看着祖父没事,我才能安心回家。”
这话是一点没错的,并且是孝心满满的,马氏就算是想赶人走,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时候玄文宝跟冯氏进来了,他刚才在炕上睡觉呢,冯氏听着这边的动静进去把他叫醒了,两人不知道咋回事,所以也是在屋里商量了一会,才过来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