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信真的没想到玄文诚这么固执,自己都发毒誓了,怎么就消停了一阵,自己还想着等到这事都过去了,好开始自己的置业大计呢,可是这怎么又起事了?
但是玄文信自己肯定,别人绝对没有证据,因为自己本来就是用了手段,用的不正当的手段,那些人也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根本没有问题,所以现在只要是自己一口咬定了这个事,什么都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自己,就是自己的买田置地的事情要推迟一些了。
他心里很清晰自己该怎么做,所以他坚定的道:“三哥,我还叫你三哥就是不想跟你弄的你死我活,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也不怕你怎么样了,我就一条贱命,陪你死我也没什么遗憾,随你吧。”
玄文宝听着两人的话,心里其实也是猜测,他愿意相信玄文诚是对的,因为那样的话,有可能自己家还能多出那么多钱,无论是买田地还是做生意,自己都有份。
但是听着玄文信这些话,也有点相信他说的,以前他是发了毒誓的,那种天打五雷轰的毒誓不是一般人敢发的,还有刚才玄文信说的话,他说他自己贱命一条什么都没有,愿意陪着玄文诚死,如果他真的贪了那么多钱,他不该这么说,但是这话也有可能是假的,他继续观察着两人,希望能从中的道什么蛛丝马迹。
玄文诚现在是咬定了玄文信有问题,他自己就是不折手段的人,所以现在他怎么都是对玄文信有疑虑:“老四,你现在可以随便说,但是我告诉你,你做了就会有破绽,我早晚让你做的丑事暴漏出来,到时候让你净身出户。”
玄文信冷笑一声:“哼,我咋样有爹娘管着,还轮不到你做主,但是我今天把话撂这,你要是再对我有什么伤害,我就跟你拼,大不了鱼死网破,咱们见了阎王去再评理。”
这时候马氏真的是心里乱成麻了,因为自己本就是想要平息两人的恩怨,但是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现在这两人怎么又带着火气了。
这把马氏急的满头汗:“老三,你能不能消停点,你没有证据时候不能这么说话,还有老四,那是你亲哥哥,并且你之前确实是错了,你哥说你也不是外人,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玄文信露出了受伤的胳膊:“娘,我这胳膊这样了,他不道歉还逼着我不放,难道你让我死啊?那我死了算了。”
说着玄文信一转身跑去厨房,提着菜刀就进来了,他举着菜刀大吼道:“娘,我看出来了,你也不相信我,那我今个就以死明志,我死了之后你们别为难我媳妇了,帮我照顾好五郎,毕竟大郎已经为了这个家入赘出去了,三郎也因为家里的事离家出走了,现在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你们帮我照顾好吧,我先走一步,我死了,就什么都了了。”
他很聪明的把自己的委屈和家里欠他的都说了一遍,大郎入赘这个事马氏确实心里对玄文诚有亏欠的,别人也是一样,知道这个事玄文信是吃了亏的。
王氏知道玄文信不可能真的死,但是也要配合着演戏,赶紧过去拉着玄文信:“老四,你这是干什么,你死了我怎么办?”
马氏看着玄文信真的拿了刀往脖子上架,她也害怕了,刚才觉得是玄文信吓唬人的,可是玄文信的手已经被割出了血,那刀子离脖子也就是几寸远了,她真的怕了,叽里咕噜的爬下炕,也过去拉着玄文信:“老四,有啥事慢慢说,你放下刀。”然后又喊玄文诚和玄文宝过去拉着。
玄文诚在一边冷眼看着道:“娘你放心,他不会死的。”
玄文宝为了让马氏高兴,过来假装拉了两下根本没使劲。
玄文信把刀更靠近了脖子,一道血印子就在脖子上划了出来,尽管很浅,但是这个地方受伤还真是吓人的,他特别激动的大喊着:“别拉着我,我今个就死了,让你知道我的冤枉。”
马氏用尽了力气拉着玄文信:“老四放下刀,娘相信你,娘相信。”
玄文信还是不放下刀:“三哥必须给我道歉。”
玄文诚冷笑一声:“你继续演,你死了我帮你照顾孩子,你死吧。”
玄文信咬着牙,想要再在脖子上割一点,让戏演的更真一些,不过他也很小心,不能真的伤了自己。
正当他还在这考虑怎么下手的时候,马氏拿了剪子放在自己的脖子前边:“老四,你要是再不放下刀,娘就走在你前边,你想做个不孝顺的孩子么?”马氏哭的是惊天东西,真的是悲痛万分。
玄文信正愁找不到台阶下呢,他赶紧扔下了刀,跪在了马氏面前,抱着马氏的大腿痛哭起来:“娘,孩儿错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该这么做,可是我没办法,娘,你说我毒誓发了,现在我可以以死明志,三哥怎么能相信我?”
玄文诚仍旧是语气冰冷:“你死了我就相信你,你别在这做戏,等没人了,你晚上自己怎么死不行?你要是不死,我就是不信。”
现在的玄文诚总是带着阴森森的感觉,他从那方面不行之后,心里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加上之前被打掉了一颗牙之后,他更是自卑,很少出去,出去见人也不说话,并且很怕见人,特别是熟人。
玄文信心里暗骂这个玄文诚真是够烦人的,别人都信了,为什么他就是揪着这个事不放下?自己死?怎么可能呢?现在还好有马氏这个挡箭牌,他哭着看着马氏:“娘,我真的是想一走了之,可是我看着娘我真的不舍得,我想起来宝珠,想起来娘送宝珠走的时候,那时候就要了娘的半条命了,要是我走了,那娘不是伤心死了?我可以不顾自己,但是我不能不顾娘的生死啊。”
马氏这时候心里只是担心儿子了,今个玄文信受伤已经够委屈了,现在他都要死了,自己心里又偏向了他这边,特别是看着玄文信脖子上的血迹,她拿帕子按着玄文信的脖子:“老四,你先别说话,你告诉娘,你脖子有没有事?要不要去找李郎中?”
玄文信自己扶着帕子道:“不用了娘,我现在感觉不到疼,我死都不怕了,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