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斌看着秦秋风,这人真的是陈秀荷的儿子么?是秦苗苗的哥哥么?三个人真的是一家人么?为什么这个秦秋风这么多年一点没有变,还是这么单纯?
他被秦苗苗害的这么惨,可是一直都不知道,还一直觉得欠着秦苗苗的,秦苗苗也是真的够狠心的,能把自己的兄长和娘利用到了极致。
他看着秦秋风:“你觉得你死了有用么?陈秀荷和秦苗苗潜伏在现在的位置这么多年,我怎么会舍弃这个钉子?并且你知道你的妹妹多可怕么?她自由?那要多少人面临危险?她最恨的是妙儿,我怎么可能让她去害妙儿?”
秦秋风连连摇头:“不可能的,公子,就算是苗苗嫉妒心强,就算是她嫉妒妙儿,但是不会杀人的。”
“呵呵,秦秋风,你到底长脑子了没有?秦苗苗不可能出来了,如果你不想让她死的太快,不想让你娘也给你陪葬,那就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傅斌对秦秋风真的是不想多言,因为这个人不如陈秀荷未来的用处大。
当然傅斌很有底的是,自己可以利用陈秀荷牵制秦秋风,同时也可以用秦秋风牵制陈秀荷。
秦秋风手上的短刀掉在了地上,弹起落下间刀尖划过了鞋面,咧开了一个口子。
秦秋风像个木偶人一样转身,僵硬的出了傅斌的宅子,因为他现在连死都不能了,因为他死了,会害死娘,害死妹妹,这都是自己的错。
本来他想着自己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娘和妹妹就自由了,就算是妹妹不能解毒,但是有娘陪着也比现在在这样被锁着好,之后自己也把真相告诉玄妙儿了,那样就没有任何的牵挂了,可是现在什么不成了,因为自己死只会害人不会救人。
他赶紧回了衙门,把那封给玄妙儿的信要了回来,撕碎了,然后把自己关在一个柴房里,一直到了半夜才回家。
陈秀荷一直坐在客厅里等着秦秋风,女儿没了,要是儿子再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就活不下去了,她很后悔没有跟秦秋凤说实话,因为秦秋风是个聪明的人,他会猜到的,那就回去找玄妙儿,一定会问出来的。
听见秦秋风回来的声音,陈秀荷一下子冲了出去:“秋风,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娘,我就是去看看妹妹,看见了我也就安心了。”
“秋风,娘就是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的,你妹妹这辈子完了,你一定不能有事,要不然,娘也活不下去了。”
秦秋风抱住了陈秀荷:“娘,对不起,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的,如果不是我,咱们家也不会变成这样。”
陈秀荷摇着头,替着秦秋风擦着眼泪:“都是娘的错,如果不是我嫁错了人,怎么会这样?”
“娘。”
母子两抱头痛哭,他们内心都是自责的,都觉得家里的悲惨是自己开始的,可是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秦苗苗。
第二天玄妙儿站在院子里,看着小院里开的菊花,心情很好,该解决的都解决了,现在自己就安心的待嫁了,等花继业回来,自己也就该回河湾村了。
而此时的花继业在国公府的客厅里,跟方国公和国公夫人说着婚事。
花继业的几个舅舅舅母也在,因为都是长辈,方国公让他们也来一起听听。
方国公问着花继业一些永安镇的规矩,因为毕竟他们的婚礼在永安镇,以后也要继续在永安镇生活,所以还是要多考虑两边是不是有些不一样的细节。
不过玄家的嫁妆,花继业没有说太多,因为玄妙儿自己的嫁妆太多了,这个不适合太多人知道。
并且玄文涛跟刘氏准备的嫁妆也够多了,在永安镇应该是独一份了,就算是京城三品官员嫁闺女,都未必有玄家准备的嫁妆丰厚了,这些到时候成亲时候也就能都看见了,这个本也不是花继业要说的重点。
这边方国公和花继业核对好了这些,方国公的三儿子方三爷开了口:“爹娘,咋说这玄家就是一个村子里的农户,咱们继业再怎么都是国公府的外孙,说起来玄妙儿能配上继业也是因为她自己的本事,那她的那些铺子钱财,到底能带着多少咱们是不是也要心里有点数?”
方三夫人也跟着自己男人附和道:“是呀爹娘,玄妙儿咱们也见过,再咋说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的,这嫁妆多点也能让她以后在家里有点地位,并且这出嫁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钱财要是玄妙儿都留给娘家了,那她跟继业以后不也是不好过么?我们说这个有点逾越了,但这也是为了他们小两口好。”
他们两口子早就惦记玄妙儿的钱财了,以前他们在家里还是装的挺好的,也想着能继承家业,可是这几年老爷子越来越不重视他们这房了。
所以方三夫人想好了,过一阵把自己的外甥女给花继业当小妾,要是玄妙儿的嫁妆多,那以后外甥女用点手段,自己不也是跟着受益?
自己这个外甥女家里没什么本事,一直仰仗自己的,所以很听自己话,到时候他们保证什么都听自己安排,玄妙儿那些财产可不是小数目。
花继业看着外祖父微微点头,让他不用开口,自己看着方三爷道:“三舅,我花继业是娶媳妇,不是入赘,我有啥?我们花家在永安镇什么名声?要说相配的话,是我花继业配不上人家玄妙儿,玄家的财产,我不会过问。并且我喜欢的是玄妙儿这个人,就算是没有嫁妆,就算玄妙儿什么都没有,我也会娶她。”
方三爷站起来一副怒气的看着花继业:“花继业,你就是国公府的外孙,是外姓人,我们这么为你着想,你别不知道好歹,我们要不是因为有亲戚,能跟你说这个,你不领情就算是,还像是我们有什么不对的,你也好意思。”
花继业笑看着方三爷:“三舅,你看你也说了,我是外姓人,其实大家也都知道,一个国公府的外孙,也没走仕途,没什么身份势力,我就是个落魄的小商户家的落魄公子,我花家真的不如人家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