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洲微笑着,记忆回到了上古时代,那时候,初代仙人觉察到道的阴谋,第一次和这个可怕的存在正面接触,这段记忆被青洲继承,因为他对道并不陌生。Ww WCOM
“第九代弑者,九是个神奇的数字,因为它代表着极致,对我来,你就是最后一任弑者,我要将你这个错误从世界上抹去。”
道显化出的巨人面孔,张口话,话音是由无数爆响的雷霆声组成,虽然嘈杂无比,但能听出话语的内容。
宿命中不可调和的敌相聚,刹那间时光流转,乾坤移动,岁月的长河回溯,一直上流到上古时代。
“我们被骗了,牺牲这么多的同族,只是为了满足道的一己私欲,道,你何其不公,简直是残忍无情。”
初代仙人朝向空无一物的空怒吼,回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在世界的其他角落,无数人族欢呼雀跃,庆祝战争的声音,在强大修仙者战斗下,欺压人类的异族被戬除驱逐,从此以后,这片地完全属于人类,再也没有欺压和残杀。
在这疯狂的情绪中,初代仙人是最冷静的,漫长的征战岁月中,他看穿了层层迷雾,终于推算出这个世界的真相,贯穿了上古时代、破碎仙门之战的阴谋,意识到道这个怪物的存在。
“道,你不该出现,地开辟,人类繁衍,这是自然之力,我们生而平等,自由无拘,不需要神灵统治,也不需要道控制,我们要的很简单,是可以自由奔跑的地面,可以仰望空的高山,是渴时可饮的泉水,是累了能躺的草地,这片世界,是我们的,也是属于我们子子孙孙的,道,你做一个旁观者就好了,为什么妄图插手控制,甚至要毁灭这一切原本应该存在的美好?”
初代仙人面容憔悴,双眼流出血泪,他知道自己输了,就算将先神兽和神族斩杀殆尽,最终人类也逃脱不了被奴役被欺骗的命运,因为真正的胜利者是道,操纵了这一切的道。
任凭他如何怒喝控诉,道也不会出现。
“道,你以为可以代表地,其实你只是一颗毒瘤,都为父、地为母,以下克上是为弑,既然如此,我就是弑者,终其一生,也要斩杀你。”
弑者三字出世,顿时引惊雷霆,地间爆无穷暴戾之气,如贯穿地的海潮,向着初代弑者挤压过来。
“你害怕了,你也会害怕,哈哈,从今以后,我无名无姓,只有一个称呼,那就是弑者,我死之后,还会有第二代,第三代弑者,只要道不死,弑者就永远存在。”
空浮现一张巨大面孔,面无表情,看着初代弑者,许久才出悠然一句话。
“凡人,装作不知道,然后安心当你的仙人,承受千万人族顶礼膜拜,这样不好吗?你可知道,与我作对,你会身败名裂,死的连狗都不如。”
“我、不、悔。”
时光流逝,岁月荏苒,弑者和道的重逢,仿佛宿命的安排,历经九代传承,弑者终于能站在道面前,向着这位大敌起挑战。
青洲手中的永劫剑,浮现出仙门的虚影,这件强**宝的存在无人知晓,只有弑者和反七圣寥寥数人还残留相关记忆,但是对道来,仙门是为之忌惮的存在。
原本的仙门,用作镇压世界,本身没有多大的杀伤力,除非有强力违背世界运行法则,仙门才会出现,镇压破坏秩序的存在,因此道才对之忌惮无比。
但是永劫剑不同,是弑者用来弑杀道的,完全是杀劫之宝,虽然只继承了仙门的大部分力量,但是论对道的杀伤力和攻击力,永劫剑比仙门更加可怕。
道化身的巨大面孔,看似表情波澜不惊,实际上对青洲非常忌惮,第九代弑者的强大,出道的预料范围。
前八代弑者,不乏强大的存在,但是没有人走到青洲的地步,往常道只需要降下化身,配合解家族人联手,就能斩杀弑者和随从。
永劫剑虽强,却也继承了一部分仙门力量,另外一部分散步与噬日元神,被解家族人掌握,两相抵消,弑者的优势没了。
太阳帝君和太阴帝后,是两大化神存在,对付弑者一位化神修士,结果自然是稳赢。
但是现在,青洲以噬日元神结合永劫剑,以血脉传承作为枢纽,将解家噬日元神中的仙门碎片都吸走,融入永劫剑中,将这件法宝提升到可怕的存在。
如果以前的永劫剑只能伤到道,那么继承所有仙门力量的永劫剑,才真正具备斩杀道的力量。
青洲手持永劫剑,对着面前巨大面孔刺去,粗大的剑光汹涌而出,如同长江大河浩浩荡荡,直插空,命中面孔的正中央。
剑光落处,道面孔痛苦扭曲,仿佛割开一条口子,大片腥风血雨落下,这全力一剑,竟然将道刺伤。
“凡人,你仗着用仙门炼制的法宝,竟然伤到我,现在我就让你见识下道的可怕。”
随着道的咆哮声响起,漫乌云沸腾起来,无数雷霆电光翻滚冒泡,像是被煮熟的稀粥,整片空就像是巨大的雷池,若是漏下一丝雷霆,足以将地上的百万修士淹没其中。
下一刻,无边无际的雷霆往中央集中,竟然缩成一个巨大的漏斗,漏斗的末端凝聚成一道长长的光柱,贯穿茫茫地,而光柱的落足点,就是手持永劫剑的青洲。
这道光柱,是漫雷霆倾泻的缺口,放在平时,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如此海量的雷霆,道为了灭杀青洲,竟然违背自然规律,强行扭曲阴阳二气,造就这足以毁灭世界的雷霆。
光柱照亮四周,驱逐世间的黑暗,但是看着这璀璨不定、不可捉摸的光芒,没人陶醉于其中的绚丽壮观,反而被其中蕴含的毁灭力量震慑住。
修仙界中,各种玄妙雷法层出不穷,有激五脏六腑精气的,有激地阴阳二气的,更有吸取地灵气,早就毁灭力量的九雷亟大阵。但不管是那种雷法,都无法达到眼前的可怕程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