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年过去了,当年风云人物雨打风吹而去,但是无数杰出后辈趁乱崛起,最出名的便是凤燎魔尊、公孙魔尊和霸山魔尊等人。
按理,即便当时哥舒魔尊假死脱身,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但是眼前婴儿,分明是哥舒魔尊,意味着他采用的秘法,能突破寿命极限。
“我若是得到这门秘法,献给父尊,并能将其余兄弟压过一头,被父尊大力培养。“
公孙魔尊剩下的儿女,足足四十八人,公孙龙赢属于其中比较杰出的一位,但是有几位兄弟的能力手段,丝毫不在他之下,平时在公孙魔尊面前争斗邀功,关系非常紧张。
公孙龙赢想到能被父尊奖赏,心头火热一片。
“效忠我的机会来了,谁来杀了这些人,我就收他为弟子,将一身力量倾囊相授。”
婴儿阴森森笑了,开始鼓动其余魔修。
“呵呵,哥舒魔尊的话,比灯灰还轻,你们不知道,我倒是有幸听长辈过。”
又是一位高贵青年走上前,身后带着四位大乘护卫。
“霸山魔尊的第三弟子,夜八合。”
“他怎么也来了?”
高贵青年来历不比公孙龙赢差,霸山魔尊没有子女,将心血倾注到培养弟子身上,他的十四个弟子,俨然被当成儿子培养。
霸山魔尊当年,是哥舒魔尊手下的一名魔卒,听闻了不少哥舒魔尊的事迹,并告知弟子,因此夜八合当着众人侃侃而谈。
“哥舒魔尊此人,比名气更大的,便是他本人的品行。见色忘义、背弃盟友、过河拆桥等等不一而足,他一路走来,地位越来越高,但是杀的人何其多也,不提敌人,他的结义兄弟、结发妻子、授业恩师甚至忠心弟子,哪个不是死在他手上。一句生性凉薄、刚愎自私,都算是抬举了他。“
夜八合瞥了一眼其余魔修,“收为弟子?这个承诺真是不错,但是你们可知道,哥舒魔尊收了二十三个弟子,大部分都是被他们的恩师所杀。”
“你等莫非瞎了眼吗?此人满身血气,刚才被杀的魔修的血去哪儿了?都被他施展邪法吸收。”
公孙龙赢走上前,和夜八合并肩而立,慷慨激昂道,“现在他装模作样,不过想稳住你们,等到他实力恢复后,杀你们易如反掌,到时候,可别想逃命。”
两位公子言辞锋利,将哥舒魔尊谎言戳的千疮百孔,旁听的魔修们骚动起来,看向哥舒魔尊的目光变得不善。
魔修们再看哥舒魔尊,婴儿竟然长大不少,已经到了三两岁的幼童摸样,更加确定了他们所言。
哥舒魔尊狡诈成性,眼下实力尚未恢复,假意用言语稳住众魔修,实则包含险恶心思。
“既然如此,你们就受死吧!”
哥舒魔尊见谎言被揭破,也不虚言弥补,而是露出狰狞面目,当即出手。
白嫩手掌挥动,一道宫墙虚影飞出,没过二十几个魔修,这些魔修大半都是大乘存在,在虚影之下,全无反抗之力,哼也没哼一声,当即化成飞灰。
“心有宫墙,城阙万钧。”
夜八合一眼认出,幼童使出的虚影,便是哥舒魔尊的成名魔功,心宫万城魔功。
此种魔功威猛无比,以人体为地基,构建无数宫城,呈现万钧之势,一出手便是排山倒海的威势,便是十倍百倍敌人都抵抗不住。
“听我命令,结阵挡住!”
一声浑厚声音响起,话的亚柳魔将,是魔律之海东南角的某位魔尊手下的大将,虽然实力并非脱颖而出,但是练兵列阵的手段无比精熟。
亚柳魔将发话,魔修半信半疑,按照他的手势指引,排列成一个粗糙的阵势,聚集了近五十人。
阵势刚成,又是一片高耸城楼虚影飞来,重重砸落在这五十人头顶,下落声响与实体无异。
“起!”
亚柳魔将一声怒喝,阵势所有魔修发力,虽然因为缺少默契,导致出手顺序先后不一,但是粗糙阵势上方,光影蠕动扭曲,凝聚成一面巨大皮鼓。
城楼虚影掠至,虽然尚未落下,但是阵势中魔修,已然感受到山雨欲来的紧张氛围,虽然身体无恙,却难受的胸闷无比,急切想吐血顺气。
巨大皮鼓嗡嗡作响,虽然没有鼓槌敲响,却散发无穷声波,给了阵型中魔修稍许信心。
一声巨响,城楼虚影撞在皮鼓上,声波如利刃传遍四方,皮鼓顿时四分五裂,城楼虚影随即消散。
这次冲撞惊动地,首当其冲的阵型被冲散,五十个修士阵亡半,亚柳魔尊略微轻点,发现只剩下不到三十人。
尽管死伤如此惨重,但幸存的魔修却振奋无比,本以为面对哥舒魔尊进攻,他们必死无疑,但是结成阵势后,竟然能拼个旗鼓相当,大大增强魔修的信心。
亲眼见到的魔修们,纷纷聚集过来,加入亚柳魔尊组成的阵势当中,眨眼间,阵势人数便增长到一百多人。
随着这次交锋,剩下魔修都看出,哥舒魔尊虽然实力尚未恢复,但是出手凌厉无比,必须联手方能保命,若是仍旧一团散沙,最后肯定无一幸免。
公孙龙赢和夜八合,属于贵胄子弟,看不上其他独行魔修,加上身边护卫力量强大,因此无人投靠。
剩下的魔修当中,不乏精通阵法的存在,当即呼朋引伴,结成一个个巨大阵势,用来抵挡哥舒魔尊。
眨眼间,空间内形成十几个大阵势,亚柳将军的阵法上方,巨大皮鼓再度成型,除此以外,还多了一对了巨大鼓槌。
其余阵法上方,分别升起伏牛、长刀等不同虚影,显然聚集众魔修力量,要共同对抗哥舒魔尊。
“三位,加入我们吧!”
靠近青洲三人旁,一个六十人的阵法成型,但是人员来自各处,从未经过操练,组织起来乱糟糟的。
主持阵法的魔修,身边带着几个好友,见到青洲三人散落在外,当即出演邀请他们。
不过,这几人心思不纯,目光滴溜溜在盘母缨身上打转儿,显然是觊觎此女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