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种酒不耐久储，现如今味道正是好时候，待再过些日子，就会变酸的。”
酒变酸，王洋不禁想到了那《水浒传》中李逵那家伙去寻衅时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把酒碗往桌上一扔。“贼厮鸟的什么酒，都酸了！”
好吧，也不知道那位李某人是不是真是这么骂的，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如此，难道人们皆言古人千杯不倒、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杯啥的。
而王洋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足足呆了快半年的光景了，喝的酒也不下一二十种，但是就凭着他那条走南闯北久经酒场的口条的判断，这个时代的酒类制品，还真没有超过二十度的。
清淡爽口的新酒很快就让大家都打开了话匣子，而侍女很快便端来了佐酒的下酒菜，唔……都是一些果脯之类，还有少量的新鲜瓜果。看着这些玩意，一向觉得既然大碗喝酒那就该大块吃肉的王大老爷感觉自己特么的有一种清心寡欲的错觉。
好在跟前三个漂亮妞都很水灵，素腕轻抬，眉扬眸动，笑意盈盈，正所谓繁花盛景，酒榥交错，不外如是……
以美人之颜佐杯中之佳酿，真乃风流人士之莫大享受。王洋决定不去计较李清照这个呆萌美少女让自己拿水果与果脯下酒的失误，一边抿着酒一边欣赏着三个漂亮妞笑颜如花。
“对了王大哥，妹这里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酒过数巡，俏脸越发显得吹弹得破的李清照冲王洋嫣然一笑之后，走到了一旁取来了一个不大的锦盒，递到了王洋的跟前。
王洋有些愕然地接过，下意识地打开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里边摆着的，居然是一方高约一寸五的田黄石印，油脂光润，在阳光下呈显出半透明的模样。
重要的是在那印石的顶端雕成了一座被云雾缠绕的山峰，而在四面，则既有山的轮廓，又有斑驳的树木。
而且雕工极为精湛，既契合了这方石印的造型，又还极富有意境。
“这，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吧？”王洋愣了好半，这才有些受宠若惊地摇头道。“这可使不得。”
看到王洋那副模样，李清照掩唇一笑，然后轻轻地将这枚极品寿山田黄拿了起来朝着王洋亮了亮。
王洋这才注意到这方寿山田黄印的底部已然刻上了字，那古拙的篆书，正是自己的花名：王巫山鉴。
“没有什么使不得的，王大哥您才华横溢，而且书法技艺极为精湛，可是您却一直没有自己的印鉴……”
“作为交换，还请王大哥你亲手在这张绝联之上盖上这枚印鉴如何？”李清照话间，又拿过来了一幅业已经裱好的书法，正是当初王洋这货在太学跟那位黄助教互怼之时，落笔于纸上的那副绝品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
王洋看了眼那幅字，再看了一眼那笑吟吟地将裱好的字搁在了案几之上的李清照，不禁有些犹豫。
这个时候，旁边的柳依依一口抽干杯中美酒之后嫣然一笑言道。“既如此，那表哥你收下就是了，你不是经常，这世间最不能辜负的便是女人，对吧？”
王洋咧了咧嘴，旋及洒然一笑。“既如此，那王某可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抄起了这枚寿山田黄石印，裹了印泥之后，重重地盖在了那幅裱好的书法之上。
“寂寞寒窗空守寡……七个字，全都是宝盖头的，主人你可真厉害，没想到你居然能够想到这样的上联来……这怕是没有人能够对得上吧？”李师师认真地读罢那七个字，望向王洋的目光越发地多了几分的崇拜与狂热。
李清照一双水汪汪的明眸也落在了王洋的那张英伟俊朗的脸庞上，含情脉脉地道。
“是啊，我爹拿回来之后，足足好几个晚上都呆在书房日夜揣摩，茶不思饭不想的，可就是怎么也都对不上，后来把我娘亲惹急了，就把这幅字给了妹。妹也揣摸了好久，可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能够对上恰当的下联。”
“……还真是，奴家也是想了许久，觉得这个上联也着实太难了，不仅仅要在境界上要与上联相契合，重要的是还得同一个偏旁，这才是最困难的地方。”
柳依依同样也很感慨，要知道，这幅上联，自从王洋与那位黄助教在太学互怼之后，就已经传偏了整个东京汴梁的文学圈。
无数的能人智士、文学老中青都想尽办法，绞尽脑汁，却都没有谁敢跳出来他已经怼上了这幅上联，足以得见王家哥哥这幅上联何奇精巧。
看到这三个漂亮妞那满是崇拜的表情，王大才子很享受，不过，或许是李清照送给自己的礼物，让王大才子的心情很是嗨皮，所以这货决定要得瑟一把。“其实这幅上联，倒也不是真的没有下联……”
“有下联？下联的内容是什么？！”柳依依与那李清照顿时目光一亮，都伸出了手去，各拽住了王洋的一条胳膊，然后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王洋一脸懵逼地看了一眼坐左边的柳依依，又看了一眼坐自己右边的李清照，心这两个妞难道是商量好的不成？
柳依依干笑了声先是很隐蔽地掐了王洋一把，这才施施然地收回了手臂。“奴家还真没想到，表哥你居然藏着这么一手。”
“就是就是，你有下联为什么不拿出来。”李清照也很愤愤地瞪着王洋，仿佛觉得王洋简直就是在暴践物，居然藏着下联也不拿出来让大家一起欣赏，替广大的文学青年和文学女青年解惑，简直太可恶了。
王洋摊开了双手无奈地解释道。“我这不是担心扰了大家的兴致嘛，你想，你爹这样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去试上一试，如果我不给大家时间，不定大家都会觉得这个绝联也不过如此而已嘛……”
“这倒也是……不好意思王大哥，我又险些错怪你了。”李清照一想，也对啊，正是因为大家都对不出来，所以才会希望其他人能够对得出来。
现如今也过去了快三个来月的光景了，而这个上联，早已经流出了东京汴梁，几乎为全下文人所知，却无人能够对出一个适合的下联来。自然，王洋所出的这上联，这才渐渐地被共推为绝联。
而王洋的名声自然也随着这幅绝联被越来越多的大宋文化圈子的人们所熟悉，并且，伴随着王洋的各种各样的事迹，这货在大宋年轻一辈的文化人之中，倒真可以算得上是独占鳌头了。
至于老一辈，当然仍旧是苏东坡苏大大稳掌魁首，无人可以撼动。
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人赶了过来禀报，是老爷已经邀请客人回到府邸了，特地过来唤王洋过去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