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红日初升,鸟儿们在树丛间欢唱,羊儿们在圈里慵懒地咩咩叫,清新的空气中满是鲜花的芳香,极目远眺,满眼是青草的绿意,好一幅优美娴静的乡村晨趣图。 Ww W COM
如此美好舒适的早晨,听到这样一个令人开心的消息,梁景辉觉得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可是风如初刚才的话让他很是惊讶。
梁景辉道,“回到你自己的国家?可是你不是个孤儿吗?”
风如初摇摇头,“不,我并不是孤儿。我父亲是万叶国的国王,当年我父亲死的不明不白,我回去要做的是查出害我父亲的凶手,我要为他报仇。”
风如初罢,那双本已盛满了深情的双眸复又被仇恨的火焰所掩盖。
梁景辉被风如初的眼神给吓住了,于是哆嗦着问道,“报仇?可是这些年,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啊?”
“好了,废话不多了。我现在帮你解咒,你不要乱动。”风如初罢,比出剑指,默念咒语,只见一股绿气涌出他的指端,涌向梁景辉的头部,然后绿气把他从头到脚整个围住。
不多一会儿,绿气消散。
风如初道,“现在你可以拿掉面具脱掉灰袍了。”
听到风如初的话,梁景辉的身体猛地哆嗦了一下,他用颤抖的手轻轻地摘掉面具。久违的凉风袭面而来,他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随着那张惨白的面具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我们看见的是一张眉清目秀的脸。
我抓着梁景辉的手激动欢呼起来,“法术解除了!我看见你的脸了!”
念念也拍着手笑道,“原来你这么帅的。”
风如初瞪了念念一眼,“女孩子家家的,蹦蹦跳跳的,成何体统!”
念念不满地撅起粉嫩的嘴,朝我们吐了吐舌头。
梁景辉兴奋地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我要去告诉我父亲!”
他一转身,却现梁锋就站在他身后,于是他开心地一下子抓住梁锋的手,喊道,“父亲,你看我的脸,我已经被解除法术了。”
“如初,你终于想通了。”梁锋欣慰道。
风如初苍白的脸颊上居然闪过一丝笑意,“当然,还有你,师父。你现在不要动,我来给你解除法术。”
风如初罢,比出剑指,默念咒语,只见一股绿气涌出他的指端,涌向梁锋的头部,然后绿气把他从头到脚整个围住。
不多一会儿,绿气消散。
风如初道,“师父,好了,您可以摘掉面具了。”
梁锋摘去面具,我们看到的居然是一张老人的面孔,这个老人满脸皱纹,须皆白,看上去至少有六十岁。可是仔细看他五官,跟梁景辉十分相像。看见他的样子,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梁景辉也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梁景辉才走上前一把握住白老人的手,心痛道,“父亲,您居然老成这样了。”
风如初看见那白老人,立刻跪倒在他脚前,泪如雨下,“师父,都是徒儿的不是,害得您操劳成这样。”
以梁景辉的年纪推算,梁锋的年纪也就五十不到,正值壮年,怎么也不可能如此老态。
梁锋看着众人吃惊的眼神,自己在屋里找了一面铜镜照了照,然后哈哈大笑,“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是头全白了,脸上皱纹多了些,男子汉大丈夫多了些白和皱纹更增添沧桑的魅力,我这叫做老当益壮。”
梁锋的风趣并未减轻风如初的内疚,他跪在梁锋脚前不肯起来,“师父,都是徒儿不好,害得师父老成这样。我真不是人。”罢,抡起巴掌来,自己掌嘴。
梁锋一把抓住风如初的手,笑着扶起他,“如初,师父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关键是你能迷途知返、重返正途,这才是师父最欣慰的。”
梁锋的宽宏大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风如初感动得一头扎进梁锋怀里嚎啕大哭。
“师父,都是我不好,我早就不该为了雪耻来为难所有人。”
“不,都是师父的错,当年你被全城的人误解时,师父应该对你多一些关心,原谅师父是个大男人,不能像女人那样细心地照顾孩子。”
“师父,原来你一直都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吗?”
“是啊,你和景辉景胤一样,都是我的孩子啊。”
风如初能低下头来当面认错本没有什么稀奇,难得的是,像梁锋这样的铁血汉子也能向徒弟道歉。师徒相拥,俩人俱哭得泪人一般。
师徒相认的场面果然令人热泪盈眶,念念早就在一旁泣不成声,我和李元泰也感到鼻子酸,眼眶湿润。
师徒俩许久没有好好聊了,风如初依偎在师父怀里把这两年的遭遇一一讲给师父听,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忘记了周围人的存在。一聊才现,这两年来,他们一直互相思念着对方。
我笑道,“如果两年前,他们师徒俩能这样坦诚沟通,便会少了多少麻烦呢。”
李元泰道,“好倒是好,可是如果风如初没有经历这场波折,那么两年前,他便不会离家出走,如果不离家出走,那么他永远也不会遇见骷髅奴白,也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叹气道,“好吧,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就是这个意思。不管怎样,现在的风如初不但法术高强,而且还搞清楚了自己的身世。虽经历了许多波折,可是仔细想来,还是得多于失。”
正当我和李元泰为梁锋和风如初师徒重新相认、言归于好而感到开心时,却看见梁景辉兴冲冲地外面跑回来。
此刻的梁景辉已经把头梳理好,并且脱去灰色长袍,穿了一身利落的青布衣裤。
“父亲,我刚才把风如初解除法术的事汇报给老国王了,老国王非常开心,他要举办盛大的庆典来庆祝,还要给麒麟夫人修建庙宇,现在全城的人都在广场上呢,走啊,咱们赶紧去参加盛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