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起到孩子出生之前的这段时间,紫鸢公主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医生也这样有利于安胎,也不建议她外出。 Ww WCOM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伤痛渐渐平复,她想完全忘记那的事,忘记自己一时兴起去街上买花,忘记自己在酒馆门前遇见他,忘记自己乔装去跟他私会。
反正那左维忠喝的烂醉,他不定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再,那之后,左维忠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相信他已经把那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紫鸢公主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偶尔她也会挺着大肚子出来晒晒太阳。
这,她挺着肚子在阳台上散步,楼下满院子的鲜花芬芳扑鼻,令她心情大好。
于是她手扶着栏杆,轻轻哼起儿时喜欢的一歌来。
那时候空很蓝,
那时候日子很慢,
那时候的每一都过得很快活,
我们祈祷着这短暂的幸福无限延长下去。
可是有一醒来
……
歌唱到这里,她立刻噎住了。
她看见楼下花坛边,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在朝她招手,那人身材高大,有一双深邃的眸子。
那是左维忠,今的他看上去容光焕,完全没有那在酒馆前被人踹打的狼狈憔悴,他像是重生般的光彩照人,甚至比以前更加英姿勃。
此刻他看着她的眼神骄傲而得意,她呆立在阳台上,手足无措。
就在这个时候,他嘴唇翕动,朝她打着手势,似乎在着什么。
她读懂了他的唇语,“亲爱的紫鸢公主,非常感谢你那来看我,那,你真是美极了。”
哪,那的事他根本没有忘记,他现在看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难道是因为那……
一阵晕眩袭来,她感到肚子里的东西在拼命踹她。
她感到支持不住,呻吟一声,身子软软地朝后倒去。
站在她身后的侍女扶住了她,“王后,您怎么了?”
她感到腹一痛,一股热呼呼的东西顺着腿流了下来。
她低头一看,是一滩血。
她感到身体渐渐很沉,眼皮也渐渐张不开,整个人晕了过去。
她听到身边人声嘈杂,侍女们紧张地跑来跑去。
“快啊,来人啊,王后要生了!”
“赶紧去请医生。”
等她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出生了,确切地,是孩子的第一声啼哭惊醒了她,侍女抱着粉嫩嫩的婴儿给她看,孩子长着跟他父亲一样的蓝色头、紫罗兰色眼睛,是个漂亮健康的宝宝。
“可爱的俊雄。”她抱紧孩子吻了又吻,身上的疼痛感似乎也瞬间削减了不少。
孩子的名字是早就起好了的,金英勋是在大臣们提供的几百个名字中,最后敲定的。
这时候,金英勋和另一个人有有笑地走了进来。
“那就这样,我就做俊雄的干爹好了。”
她恰好听见最后一句,不经意地抬起头来,居然现话的是左维忠。
左维忠走过来,礼貌地笑道,“亲爱的紫鸢公主,你看上去光彩照人,美极了。生孩子这个件事并无损于你的美貌,相反,现在的你看上去更有女人味了。”
她哆嗦着,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侍女们以为她累了,就接过她手中的孩子,哄了起来。
金英勋想要伸手抱孩子,侍女道,“尊敬的国王陛下,我们该给王子洗澡了。”
金英勋耸耸肩。
侍女道,“国王陛下,等我们给王子洗完澡,您就可以抱他了。”
一旁,早有两个壮实的侍女抬来一大盆热水。
左维忠见状,急忙走上前,“不如,就让我这个做干爹的给他洗澡吧。毕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洗澡,意义非凡。”
金英勋点头,“也好。”
侍女就把婴儿递给了左维忠,左维忠吻了下孩子粉嫩的脸蛋,笑道,“真是个很可爱的宝宝呢。”
紫鸢公主忽然很激动,她坐起来,大声喊道,“不要,英勋,不要让他给俊雄洗澡。”
她的奇怪表现引得众人全都愣在当场。
金英勋咳咳两声,低声道,“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他只是给孩子洗澡罢了。”
她使劲摇头,“不!不要!”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希望左维忠碰到她的孩子。她当然是因为跟左维忠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而心生别扭。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安心养胎的这段时间,左维忠在私底下拼命收买人心、展自己的势力,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月,现在左维忠手里可以调动的人马已经足以跟金英勋抗衡,金英勋也想借着左维忠给孩子当干爹的机会拉拢拉拢他,至于他肯给孩子洗澡不是更表示他愿意跟金英勋亲近吗?
这些复杂的权势之争,躲在房里养胎的紫鸢公主又哪里会懂?
呜哇——呜哇——
那个叫做金俊雄的婴儿无端端地忽然哭了起来。
左维忠轻哼着摇篮曲哄着他,孩子还是哭个不停。
“哦,我知道,俊雄一定是个爱清洁的宝宝,给你洗个澡,马上就不哭了。”
左维忠着,拿去裹在孩子身上的浴布,把他放在热水中,刚要给他擦洗,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孩子,那孩子忽然哭得更响亮了,而且他的手脚乱抓乱踹,根本就不让左维忠接近他,盆里的热水也溅了一地,左维忠尴尬地站在一旁。
紫鸢公主见状,强撑着下地,走到水盆边,柔声道,“可爱的俊雄,还是让母亲给你洗澡吧。”
可是孩子依旧哭闹不休,而且哭得声嘶力竭。
紫鸢公主惊得瞠目结舌,只好作罢。
侍女们道,“王后,国师,孩子都害怕洗澡的。要不,还是让我们这些下人来给他洗澡好了。”
紫鸢公主刚要点头,却听见金英勋道,“要不,还是由我这个做父亲的来给他洗澡好了。”
来也怪,金英勋俯在水盆边,他的手一碰到俊雄,孩子立刻就不哭了,反而咯咯笑了起来。
看来,俊雄早有先见之明,后来果然就是这两个人害死了他的父亲。
尽管是世事难预料,可是不管吉凶,之前也早有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