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维忠站在雪地里跟紫色鸟吵得一股劲,他得意地哈哈大笑,“亲爱的公主,这才是真正的夫妻生活呢,跟你斗嘴的感觉甜蜜极了。 WwWCOM不过现在,我现我还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紫色鸟冷笑,“什么重要的事?你是不是还嫌自己杀人杀得不够多,还想再多杀几个人?”
左维忠哈哈大笑,“知夫莫若妻,还是你了解我,现在我只是杀死两个叛军将领和所有士兵,你知道我必须杀光所有知情人,可是现在跑掉了四个。”
紫色鸟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哪四个?”
“当然是金英铜铁四鼠了。”
“那四个全都不是好人,该杀。”
当然,此刻紫色鸟还不知道四鼠杀死全部侍女的事,如果她知道是四鼠杀光所有侍女害得俊雄差点丧命,估计她一定恨不能亲手宰了他们四个。
“既然我的王后对此没有异议,那咱们就立刻出吧。不过,走之前,我似乎应该暂时剥夺一下你话的权力。”左维忠着,立刻默念咒语。
紫色鸟拼命地叽叽喳喳,表示抗议。
只可惜,左维忠已经用咒语限制了她话的能力,她现在一张开嘴,出的只能是鸟叫的声音了。
“好了,亲爱的公主,只好让你暂时委屈一下,现在,咱们可以出了。”左维忠罢,掠起身形,往四鼠离开的方向追去。
话金银铜铁四鼠被左维忠赶走之后,四鼠就憋了一肚子火。四鼠闯荡江湖这么久,第一次被人骂得如此不堪,关键是,受此侮辱,还无法反驳,这才是最难受的。好歹也是四个名震江湖的爷们,被国师像赶野狗一样赶走了,还有什么颜面可言?四人的宝贝也被金英勋给毁了,今后可怎么混?貌似已经没得混了。
此刻四鼠的心情也如同铅灰色的空一样,阴郁沉闷。四鼠一直闷着头走路,全都不话,这种压抑的状况,对于动不动就拌嘴的四鼠来,实属罕见。
走在最前面的铁毛鼠忽然停下脚步,怒吼道,“老大,你每次都是你把事情搞砸,你还有什么脸再跟着我们?”
看来憋了半,铁毛鼠终于话了。
金毛鼠道,“哎呦,老四,你什么意思吧?你就是打算逼着我自动退出了,是吧?”
铁毛鼠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次那么好的机会,咱们可以明明可以杀了金英勋的,可是你即使打不中也好啊,可是你偏偏打到骷髅奴身上,给他结了禁。导致大家错过杀死金英勋的良机,眼看着大把的赏金与咱们擦肩而过,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你这一打偏,把咱们四兄弟下辈子的幸福生活全都给打没了。”
银毛鼠道,“不要吵了,事已至此,何苦再这些伤感情的话呢?”
金毛鼠看着铁毛鼠憎恶的目光,使劲跺了下脚,“老四,你不是一直都想赶我走吗?我走就好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再见了,三位弟弟,我这做哥哥净给你们惹麻烦,我看我还是走的好。我走了之后,再也没人挡你们三兄弟的财路了,在这里,我这没用的大哥预祝三位弟弟早日财,大富大贵。”
金毛鼠罢,把心一横,冒着雪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银毛鼠道,“老大,别走啊。”
铜毛鼠劝道,“别管他,每次都是他出岔子,走了也好。咱们走吧。”
铁毛鼠骂道,“他早该滚蛋了,次次掉链子,这次大家本该拿到大把的赏金,安安稳稳地度过下半生,又被他搞砸了。想想都咽不下这口气。”
铜毛鼠道,“这下好了,被他一搅合,我的豪宅美眷全部泡汤。算了,不想了,咱们还是努力找钱去吧。”
银毛鼠看了眼金毛鼠在风雪中艰难跋涉的背影,叹气道,“老大,多保重啊。”
金毛鼠走着走着,却听见前面松林里有鸟叫得婉转动人,禁不住走快了几步,果然看见一只红色鸟在积满雪的松枝上啼叫。
红色鸟边叫边忽扇着翅膀在松枝上跳来跳去,就像一个载歌载舞的红衣舞女般的光彩照人,红色的羽毛艳的像血,鸟轻盈的脚爪撩得松枝上的白雪扑簌簌往下掉落,宛如舞女盈盈一握的金莲。
金毛鼠不由地看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优雅动人的鸟,他停下脚步,站在古松下,傻傻地望着它出神。
鸟见自己把他吸引过来,啼叫声更加婉转,舞姿也更加优美了。
金毛鼠傻笑道,“鸟,你会唱歌吗?”
鸟叽叽喳喳叫了一通,然后亮起嗓唱了起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金毛鼠听鸟这样唱,吓得瑟瑟抖,“鸟,你怎么会人话?”
令金毛鼠感到害怕的鸟唱的歌词,很不吉利的感觉,他立刻联想到刚刚替国师卖命,又被赶走的事情来。
鸟咯咯一乐,柔声道,“我本来就是人呀。”罢,鸟摇身一变,变作一个美女,美女身着红色长袍,乌云般的秀全部拢在脑后,露出光洁的前额,雪白光润的肌肤映得白雪都黯然失色。
美人轻盈地从树上跳下来,娇羞地站在他面前。
好色的金毛鼠一看见美人,魂魄自然走了一大半,于是他情不自禁地朝美人走去,“此处乃深山老林,美人缘何独自在此?”
“当然是为了等你啊。”美人娇滴滴地回答,罢,她用雪白的玉手扯开束着秀的簪子,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倾泻在她娇怯不胜的双肩上。
此情此景,看得金毛鼠全身骨头立刻酥了一半,他立刻走上前,把美人拥在怀里,刚要把嘴巴印在她的樱唇上,却忽然听见传来一阵鸟叫。
金毛鼠猛然抬起头来,却看见松枝上刚才红色鸟站着的地方现在站着一只古怪的紫色鸟,紫色鸟冲着他拼命叽叽喳喳,像是在跟他话一般,只可惜他不懂鸟语,不明白它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