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汉冲我们又吼又叫,老太婆再次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WwWCOM
然后老太婆用那双浑浊的眼珠子恶毒地看着那几个莽汉,嘴角挂着阴险的笑容。
那些戴满了金银珠宝的男男女女看见这些莽汉不但不紧张,反倒兴奋地在街上嬉戏打闹,看上去很开心。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正常人看见一帮拿着砍刀的莽汉避之犹恐不及,他们倒好,追逐嬉戏,完全无视这些凶神恶煞的存在。
难不成这些戴满了金银珠宝的男男女女都是白痴吗?
可是,不对啊?
我猛然忆起刚才我伸手打算去撬金砖的时候,他们曾经一起停下脚步,然后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等我抬头看他们时,他们又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在街上走来走去了。
理智告诉我,白痴绝不可能有这种反应的。
这一切实在是太古怪了。
“哈哈哈哈,可爱的金子,诱人的珠宝,我们来了!”莽汉们挥动着砍刀,瞪圆了眼睛,朝着那些男男女女扑了过去。
这些看似强盗的大汉冲进人群,立刻引起不的骚乱。他们扯掉女人们身上的金银珠宝,扒下男人们身上的上等丝制衣裳。
一个大汉穿上抢来的衣裳,欣喜道,“我打家里就穷得揭不开锅,穿的都是哥哥穿旧了的衣裳,一件旧粗布衣裳也常常是补丁摞补丁,从来就没有过一件好衣裳,这衣裳又轻又滑又好看,即使让我一生就穿这一次也值了。”
另一个大汉把抢来的金饰挂在脖子上,得意洋洋地道,“多漂亮的饰,回家给俺婆娘戴起来,她一定喜欢死了,俺穷没出息,也买不起饰送给她,别人家的婆娘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她只能荆钗布裙地跟着俺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俺实在是对不起她啊。这饰俺一定要带回家给婆娘戴起来。”
其他几个莽汉见状,也纷纷效仿他们,穿戴起来。
老太婆见状,立刻伸出鸟爪般枯瘦的手,比出剑指,默念咒语。
我很想大声喊叫,让那些莽汉赶紧扔了饰和衣裳,可是不知怎的,我的嘴巴根本张不开,也不出任何声音,只得在喉咙里咯咯两声作罢。
我忽然不出话来,不是老太婆作祟吧,千万别让她现我在注意她就好,此时,我不禁想起了之前我在金象国的盛典上偷看左维忠的时候,其实早就被他现了。想到这里,我使劲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去看那老太婆一眼。
这时,那群被扒了衣服抢了饰的男男女女立刻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那恶毒的笑声听得我浑身瘫软,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再看那些莽汉,抢了衣服穿在身上的,衣服立刻变为一口透明棺材将人封在里面,饶是如此,棺材顶上的四角不断地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有四个透明人正在给这个透明棺材钉棺材钉。
棺材里的汉子着了急,大喊道,“不要钉,不要钉啊,我还活着,我还没死呢。”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那单调的声音不住地响着,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我不要死。”莽汉毕竟是莽汉,有的是蛮力气,他抡起砍刀,砍向棺材,试图劈开棺材。可是那棺材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砍刀砍上去只出一声声闷响,而棺材根本就不会碎裂或者变形。砍上去就跟没砍一样,可是莽汉不信邪,继续一刀刀地砍下去。
再看那戴着金饰的汉子,只觉得脖子上的饰越来越沉,重量已经到了他无法负荷的地步,他只好跪在地上,让金饰的长穗耷拉到地面,以缓解脖子的沉重负担。可是没过多久,这样也不行了,因为金饰还在不断地变得更加沉重,即使跪在地上,脖子还是难以承受。
汉子只好平躺在地上,把金饰放在胸口,这样才能稍稍喘口气。
这时,那些被抢了金饰的男男女女走过来,将那些莽汉围在其中,一起拍着手喊道,“闷死他们!勒死他们!闷死他们!勒死他们!”
原本就已经吓破胆的莽汉们听见他们这样喊,无不哭着求饶,“诸位爷爷奶奶们,请饶命,人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孩子需要供养,都怪人们财迷心窍,有眼不识泰山。”
那些男男女女跳着脚喊道,“晚了,太晚了。闷死他们!勒死他们!闷死他们!勒死他们!”
莽汉们的哭喊声和那些男男女女邪恶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搞得我头疼欲裂,我忍不住再次扭脸去看那个黑衣老太婆,却现屋檐下一个人影都没有,那可怕的老太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擦,这一现,令我冷汗直冒,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消失和她仍旧坐在那里,似乎前者更令我感到不安。
“闷死他们!勒死他们!闷死他们!勒死他们!”
那帮男女吵得更凶了,他们每个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那些莽汉,脸上的表情因为过度兴奋而显得无比狰狞。
透明棺材中的莽汉渐渐被窒息攫住了,他们手捂喉咙出嘶哑可怕的声音,他们在棺材里起初还能翻滚折腾,渐渐的,力气尽失,最后只能缩在棺材的一角像条垂死的鱼那样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耗尽棺材内最后一点氧气之后,终于把脑袋歪向一侧,倒下不动了。
平躺在地上的莽汉见状,立刻骇得又哭又叫,同伴们的死令他们唇亡齿寒,感同身受。
他们想甩掉挂在脖子上的金饰,可是一切已经太迟了,那金饰渐渐收紧,像锁链般的紧紧勒住他们的脖子,随着那锁链越勒越紧,他们的脸变成绛紫色,五官扭曲变形,眼珠暴突,他们疼得不断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终于,头颅被勒断,嘭地一声,头颅飞了出去,只剩下无头的躯干噗噗往外喷着鲜血。
那群男女兴奋地拍着手大喊,同时出刺耳的笑声,“死了!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