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梁军一口气跑出老远之后,看看后面没人追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一番惊吓,梁军早就筋疲力尽,他手里攥紧那个石膏,心了要不是有这个石膏在,刚才自己的命还不交代了。
他拎着石膏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那间隐蔽的破屋走去,那里藏着他的馒头和矿泉水,睡了一觉,又折腾了这半,肚子又饿得咕咕叫了。
他一找到馒头和矿泉水,立刻席地而坐,抓起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连吃了仨馒头,才觉得体能恢复了不少。
然后又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咚地灌了一大口。
仔细回想刚才在那间恐怖地下室里的所见所闻,仍旧是他从警多年来的噩梦。
尽管他跟无数个罪犯打过交道,当然其中也不乏变态者,然而没有哪一个罪犯的变态指数能够及得上大块头的十分之一。
吃饱喝足之后,身上的惰性又开始泛滥,梁军干脆直接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闭目养神。
可是不行啊,他猛然想起叶和那只肉呼呼的暹罗猫来。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
叶现在是死是活呢?
大块头牛高马大,拳脚功夫不错,膂力也足,幸亏他不会玩枪,否则自己还出不了那个地下室了呢。
现在要怎么办呢?
要回去找牛队汇报吗?
梁军明白,现在的正确做法是赶紧离开片场,找一个公用电话把这里所有的情况汇报给牛队,让牛队派人来把这个地下室一举端掉。
然而,他爱冒险的性告诉他,既然罪犯只有一个人,也许凭着他自己的力量就能够制服那个大块头。
于是,他躺在地上美美地睡了一觉之后,再次返回了地下室。
梁军已经盘算了好了,他打算亲手抓住这个凶残狠毒的大块头。
这次,他进入地下通道之后再次沿着上次走过的岔路口,往前走去。
再往前走,他听见前方一间囚室里传来男人话和哭泣的声音,他记得那间囚室就是放着装有谢宝儿尸体的木箱子的囚室。
那间囚室里怎么会有人在里面话哭泣呢?
难不成是大块头在里面吗?
还别,仔细一听,这话声跟大块头还真的有几分相像呢,只是这话声听上去温柔体贴,全然不像大块头那样凶狠霸道。
梁军心翼翼地走过去,果然看见大块头跪在木箱子边上,抓着尸体的手声泪俱下。
尽管他的话大部分都含混不清,梁军还是听清了四个字——杀光他们!
擦,杀光谁们?
这地下室里还有谁?
难不成他的是叶吗?
大块头究竟囚禁了多少人?
既然是他们,那这地下室里囚禁的恐怕不止一个人。
对了,至少还有何香,上次大块头明明亲口承认是自己把她锁起来了。
何香应该还活着。
梁军懵逼了。
这大块头究竟有什么病?抓住一具尸体的手絮絮叨叨个没完,还真不嫌臭呢。
不管怎样,还是悄悄跟在他后面,看他接下来怎么办吧?
看着大块头在前面边走边絮叨,梁军虽然听不清他又在絮叨些啥,也只得攥紧了那个石膏紧紧跟在他身后。
令他惊讶的是,大块头在一间囚室跟前停下,囚室里关着的人正是叶和一个女孩。
叶果然是在这里啊。
因为吃不准大块头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梁军只好躲在走廊的暗影里偷偷观察,以便等待时机。
毕竟大块头拳脚厉害,身上又有枪,轻举妄动显然是不智之举。
当他听大块头要杀了叶的时候,心中已然是咯噔一下,看见大块头举枪瞄准叶,他正打算扑过去夺枪的时候,却被那只肉呼呼的猫抢了先。
因为猫的阻挠,大块头射偏了,大块头气急败坏地把枪对准了猫。
不能再犹豫了,绝不能让这个混蛋杀了这只勇敢的猫咪。
“住手!”
梁军大吼一声,从走廊的暗影里跳出来,举起手中的石膏对准大块头的后脑勺死命砸了下去。
大块头听见吼声,大吃一惊,一扭脸,正好看见石膏兜头砸下。
就听见啪嚓一声响,石膏断成两截。
与此同时,受到重击的大块头一下子瘫倒在地。
这一砸,虽梁军用了吃奶的力气,可是大块头这么强壮,一块石膏又能奈他何?
于是,就看见大块头揉揉脑门,从地上又爬了起来。
“臭要饭的,你他娘的混蛋!居然敢拿这个破石膏砸老子?这破玩意能有老子的头厉害吗?我时候可是练过铁头功的,虽然没练到火候,可是一块石膏我还真的不怵。你个臭要饭的,三番五次地来捣乱,既然你又来送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块头着,举起手枪对准梁军的脑门。
梁军一看,傻眼了,就算大块头不会玩枪,这么近的距离,他也不可能射偏。
情急之下,梁军看见大块头放在墙边的棒球棍,立刻闪到墙边,抓起棒球棍,照准大块头拿枪的手死命抡过去。
当前的形势,已经是火烧眉毛,不容得有半点差池,梁军闪、抓、抡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梁军心里明白,这仨动作,如果有一个失误,自己是必死无疑。
反倒是大块头,自恃手里有枪,又见梁军断了一条胳膊,完全没把他看在眼里。
结果被梁军一棍子抡在手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大块头吃痛,手枪也飞了出去。
梁军为了活命,只好每招每式用的都是吃奶的力气,这一棍抡在大块头拿枪的右手上,大块头就听见手腕骨可擦一声,慌忙伸出左手一摸,右手的腕骨虽然没被打折,可是也疼得不能碰了。
眼见着右手暂时动不了,大块头狞笑着用左手拔出别在腰间的另一把手枪,哈哈大笑,“臭要饭的,你死定了,我这还有一把枪呢。老子右手不能动了,还有左手呢。老子就用左手开枪,照样一枪崩了你,”完,把枪咔咔上膛,用枪口瞄准了梁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