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间里,曾雨晴忙得不亦乐乎,各种戏服和道具用品被她扔得满地都是,她一边翻一边嘟囔,“嗯?怎么搞的?刚才我明明看见那顶乌纱帽就挂在这里的,怎么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呢?真是倒霉啊,少了乌纱帽,这包青的形象就不完美了。”
“简直是太糟糕了!这只乌纱帽究竟去了哪里呢?”
曾雨晴找不到乌纱帽,只好迁怒于那些戏服和道具,她干脆把衣架上的衣服全都扔在地上,用脚使劲踩,还觉得不解恨,抬头一看,看见柜子上放着一把剪刀。
曾雨晴不禁哈哈大笑,“看看,我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她走过去,一把抓起剪刀,狞笑着朝地上那堆衣服走去。
庄梦蝶从开着门缝里,正好看见她这一举动,急忙大喊,“曾雨晴,你不要发疯了吧?你又想搞什么破坏?”
曾雨晴冷笑,“既然我死了,不能够再演戏,那么我要让他们也没办法拍戏。”
“神经病!你快住手吧!你死都死了,还尽想着给人添堵,你可真不是人啊。”
可是庄梦蝶的斥骂并未能曾雨晴放弃她疯狂的想法,她举着剪刀哈哈大笑,“就让这些戏服全都见鬼去吧!我看这个剧组的演员没了戏服,该怎么拍戏?我就是不想别人比我更开心!我死了,他们凭什么开开心心地活着?”
曾雨晴完,立刻蹲在那堆衣服面前,抓起地上的衣服咔嚓咔嚓地剪了起来。
“我剪!我剪!看我剪剪剪!看我剪他个一件不留!我要让他们没有戏服拍戏!”
吓傻了的庄梦蝶就看见道具间里衣服碎片乱飞,可是她苦于被屏障挡住,不能过去阻止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所有戏服全都剪成碎片。
李蓉绝望地道,“完了,全完了,咱们的戏要泡汤了,戏服全都被毁了。”
道具间里,不时地传出曾雨晴刺耳的笑声,不知她又干了什么坏事。
庄梦蝶气得大喊,“曾雨晴,你真是神经病啊!你还要搞什么破坏?”
曾雨晴从门缝里伸出脑袋,哈哈大笑,“嗯?不服你咬我啊?”
庄梦蝶怒吼,“你简直神经错乱了吧?竟然把戏服全都剪碎?”
“看看,我又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曾雨晴摊开掌心给庄梦蝶看,看见她掌心里的东西之后,庄梦蝶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她掌心的东西是一个打火机。
曾雨晴咬牙切齿地道,“光是剪碎戏服并不能平息我对他们的怨恨,我现在打算烧了这间化妆室,连同这个讨厌的李蓉一起烧死!”
李蓉吓得尖叫,“不要啊,我不想死啊,不要烧死我啊。”
正在这时,化妆室的大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焦急的喊声。
“李蓉,你搞什么呢?化个妆也要半个时,你完事没有啊?”
听见这喊声,曾雨晴皱眉闻闻空气中的味道,“哼,来人身上的好重的阳气啊,我先避一避,算你们俩走运!”然后她指着李蓉道,“你给我等着,还有你好看的呢。”完,她的身影就此消失不见了。
曾雨晴一消失,庄梦蝶就感觉前方的空气再度流通了,原来是屏障也消失了。她立刻冲进去,抓住李蓉,“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啊?”
这时,李蓉的身子也能动弹了。她抱住庄梦蝶嚎啕大哭。
与此同时,门外的男人推门进来,来的原来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大叔。
大叔看见庄梦蝶和涂了一张包公脸的李蓉也是惊得合不拢嘴。
“李蓉呢?她人在哪里?你们又是谁?怎么会在剧组的化妆间里?”
李蓉哭道,“大叔,我就是李蓉啊。”
大叔吓得一个趔趄,眼前这包公脸的家伙自称是李蓉,好端端的妹子变成了包黑子,这是个人都得琢磨半。
李蓉道,“大叔,真的是我啊。我是蓉蓉啊。”
大叔听她话声音明白了,这就是李蓉的声音没跑啊。
“啊?我蓉蓉啊,咱们现在演的是抗日战争的戏又不是铡美案,你画一个包公脸干嘛?你你一个新人不会化妆,可也不能乱化啊。”
庄梦蝶道,“这包公脸不是李蓉自己画的。”
大叔傻眼了,“不是李蓉画的,那是谁画的?”
李蓉哽咽道,“是曾雨晴画的。”
大叔吃了一惊,“啊?你居然看见曾了?”
庄梦蝶苦笑,“何止是看见,被她折腾半了。”
“曾回来了吗?那她现在人呢?她要是这么胡闹八闹的可不行,我这就去找导演,让导演开除她去,她一定是看见你把她的角色给占了,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才诚心欺负你的。话你也是的,她往你的脸上糊那么一堆东西,你也不反抗,就站在那里给她涂吗?”
大叔絮絮叨叨地了半,到最后,连他自己也觉出不对味了。
李蓉委屈得再次大哭,“大叔啊,我怎么反抗,曾雨晴死了,来的是她的魂魄啊。她刚才折腾我半,还要烧死我呢。”
“啊?原来曾真的死了。那刚才这是闹鬼了呀。”
“对呀,大叔,咱们赶紧找导演想办法去。”
大叔点头,“嗯,这事得赶紧想辙,这么下去可不行。”他一扭脸,正好看见道具间的门大开着,地上满是一堆破布头似的东西。
“那又是怎么回事?”
大叔哆哆嗦嗦地走进道具间,眼前所见没吓得他立刻坐地上。
衣架上的戏服一件不剩了,他看见地上那堆碎片的边上扔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剪刀的口大开着。
他全都明白了,绝望地喊道,“妈呀,我的祖宗唉,戏服咋全被人剪成碎片了呢?这可怎么办啊?导演要是看见这场景,估摸着立马就能疯了。这些戏服可是咱们剧组花钱租来的,全给人毁了,可要赔钱的。”
庄梦蝶叹气道,“这些戏服全都是被曾雨晴毁了的,如果不是她惧怕你身上的阳气,真不知她还要折腾到几时啊?”
大叔叹气,“这曾不是疯了吗?活着的时候,跟大家相处得不错啊,怎么人一死了,就变得这样失去理性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