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梦蝶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呼,“啊?这个红璎才5岁就死了。这么年轻,长的还这么美,真是太可惜了。”
老张道,“嗯,所以,许多历史学家都认为红璎的死是谋杀。”
叶道,“那么谁会是杀她的凶手呢?”
老张叹气,“最可能的应该是睿亲王的福晋或者侧福晋干的,红璎当时被称为大清国第一美女,一嫁入亲王府便倍受宠爱,引得睿亲王的众妻妾们争风吃醋,估计那些女眷们早就恨她入骨了。所以杀死她于女眷们来是大快人心的事。当然这些只是历史学家的推测而已,具体的还需要法医查证。”
何楚耀道,“这红璎的遗体可以解剖吗?”
老张摇头,“不能,最好不要坏破尸体,我们打算把她的尸体放在水晶棺里,像长沙出土的马王堆女尸那样展览呢。所以必须保持身体的完整性。”
庄梦蝶皱眉,“那不让解剖,怎么检验这女尸的死因呢?”
老张道,“不是不让解剖,一解剖,尸体体内的血气一动,气色都变了,万一腐烂了,还怎么展览呢?何法医,我们现在需要你查清她的死因,但是,前提是,不要解剖尸体。”
老张着力强调最后一句话,叶、庄梦蝶和何楚耀面面相觑。
过了半晌,何楚耀才咳咳两声,“我有办法了,清朝皇室不是流行下毒杀人嘛,比方心狠手辣的慈禧太后,先后毒死妹妹,毒死儿子,毒死儿媳妇。当时,比较主流的毒药就是砒霜了。这红璎的死不定也是被砒霜毒死的。用砒霜杀人见效快,一经服用,立刻倒地身亡,再不然,每给被害人服用一点点,一段时间之后,也能成功地杀死被害人。关键是当时的医术水平较低,很多毒药都检验不出。”
庄梦蝶道,“何法医,你现在就断定这红璎是被人毒死的吗?”
何楚耀点头,“不敢百分百,应该有八成的把握,在法医毒物学未正式诞生以前,大部分的离奇暴毙案例应该都属于中毒身亡。历史上比较著名的武大郎死亡案,不就是被潘金莲用砒霜毒死的吗?再近了,光绪皇帝也是死于砒霜中毒。”
叶道,“那毒死的,你不需要解剖尸体,查看胃里的内容物吗?”
何楚耀道,“不用,我只需要死者的一缕头发就行了。做砒霜检测,一缕头发足够了。”
老张点头,“头发可以,只要不损坏尸体就行。”
何楚耀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把剪刀,剪去女尸的一缕头发,装进物证袋。
老张好奇地道,“法医同志,你剪她的头发要怎么检验?不是像有关部门检验检验光绪皇帝是否死于砒霜中毒那样,找中科院的原子能科学家用什么中子活化、射线荧光分析和原子荧光光度来检验她的头发里似否含有砒霜吧?”
何楚耀笑道,“不就是验个砒霜嘛,那用得着这么麻烦,还要请科学家亲自出马?咱们法医要想检验出死者是否死于砒霜中毒,只要用马氏试砷法就行了。”
老张愕然道,“马氏试砷法?”
何楚耀点头,“是的,早在186年,化学家詹姆斯马昔发明了一种检验最剂量砷的方法。叫做马氏试砷法。将待测样品置于锌盘上放入U形试管里,加酸产生氢气,加热反应。若有砷,与氢气结合后在试管冷却部分会凝结形成砷镜。用这种方法,可以测量最少0007毫克的砷,用于刑侦。反应的方程式为:As+6Zn+1Hl=AsH+6Znl+H。”
老张道,“原来早在186年就可以检验出头发里的砒霜了。”
何楚耀道,“是的,所以,我们法医要检验大量的尸体,如果连检验砒霜这种事情都要找科学家帮忙,岂不是让科学家忙死了?”
老张道,“那这个实验什么时候做啊?最好是马上就能做,我们现在急于知道红璎的死因啊。”
何楚耀道,“现在肯定做不了,这个实验需要试剂试管,这里都没有。您先别急,还是等我回去,做完实验,给您打电话吧。”
老张点头,“好,那我等你电话。咱们一定要把红璎的死因查清楚。这可是历史上一大谜团呢。”
庄梦蝶道,“对了,您知道这个望月格格是怎么死的吗?”
老张叹气,“望月格格啊,这望月格格就更悲催了。死的时候,年仅19岁。”
叶道,“死因呢?关于望月格格的死,那些历史学家又是怎么分析的?”
老张道,“红璎死的时候,望月格格年仅6岁,她从就聪明伶俐,十分招人喜爱,而且她生就是个美人胚子,长的跟她母亲很像,这点很得睿亲王的欢心。红璎的死,让睿亲王非常失落,于是他就把自己爱恋一点点地转嫁到自己的女儿望月格格身上,而且这种爱恋随着望月格格一地长大而逐步演化为一种畸形的情感。”
庄梦蝶惊呼道,“畸形的情感?不会是父女恋吧?”
老张点头,“对,就是父女恋。所以呢,清朝的皇室里哪里容得下这种畸恋的发生呢。这事很快在皇室里传遍了。这段畸形恋情很快便传到睿亲王的父亲福亲王的耳朵里,福亲王大发雷霆,认为睿亲王跟女儿**有悖常理,乱了家风。于是福亲王便在养颜羹里放了砒霜,吩咐侍女送给望月格格,望月格格哪知羹里有毒,喝下后,立刻毒发身亡。由于这事做的隐秘,就连睿亲王自己也不知女儿的死因。”
叶道,“原来望月格格是被人毒死的,并非病死。”
老张道,“是的。望月格格的悲剧到底,也怪睿亲王自己,如果不是他过分迷恋红璎,又怎么会跟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出那不尴不尬的事情来引人非议呢。据睿亲王在弥留之际,嘴里念叨的就是红璎的名字。可见,他是多爱那个红璎。”
庄梦蝶叹气,“爱一个人爱到迷恋的程度,就只能是走火入魔了。像睿亲王这样爱屋及乌,也真是只能让人叹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