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鉞苦笑,“好吧,看来,那个水质检验员的一通分析,终于查清了事件的真相。村里的人陆续死亡和两条腿的怪鱼,以及洞里的畸形蛤蟆,所有的一切怪事,并非因为什么诅咒,而是因为河水被污染所致。”
路飞笑道,“这些村民真是太愚昧了,如贵不是这个水质检验员恰好路过,估计他们不定还会做出啥更疯狂的举动呢。”
魔鉞点头,“嗯,生病垂死的人,不是送到医院,而是抬到礼堂里,跟一堆尸体放在一起,任其自行死亡,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可气了。”
路飞苦笑,“没办法,村里人都没念过书,思想愚昧,而且深受农村那种封建迷信思想的蛊惑,他们把一切归咎于诅咒,还专门请了道士做法事。”
魔鉞笑道,“有请道士的钱,不如把病人送到医院,说不定还能把人给救活了。”
路飞笑道,“所以说,在那些封闭落后的地方,总能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可怕事件,最令人想不通的是,那些可怕事件的始作俑者,居然是他们自己愚昧的思想在作怪。我说的可怕事件,当然是指村长指挥村里人把得病的村民抬进礼堂,并且还派人打算把三娃子一家封起来的事。好了,我现在接着讲故事。众村民听完缘由之后,全都恨得牙痒痒,围着村长,齐声道,村长,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村长气得把手一挥,走,咱们现在就找他们算账去。说完,转身就走。村民们见村长带头走了,赶紧赶上,之前那个被砍掉耳朵的村民扶着耳朵追了过来,村长,等等我,对了,那个三娃子的家还用封吗?村长怒道,还封个锤子?刚才那个小伙子解释半天,你都没听懂吗?这一切压根不是诅咒,是那家化工厂捣的鬼,咱们现在得找那家化工厂讨个说法。说完,朝着年轻人招手,小伙子,你可立大功了,走,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年轻人点头,嗯,我必须去,省得他们巧舌如簧地欺负你们。我看见村长带着村民们走了,立刻拔脚跟了过去,父亲立刻喊住我,三娃子,你干啥去?我只好低声道,爸爸,他们去找那个黑心工厂算账,我也想去看看。父亲皱眉,你一个小娃娃,去凑什么热闹?母亲搂着我,笑道,嗨,孩子他爸,村长去找那家化工厂说理,那可是村里的大事,孩子想去看,你就让他去呗。父亲叹气,老婆,你啊,就是喜欢惯着孩子。我问你,刚才那帮村民还没把咱们折腾够吗?你还跟着他们去看热闹。说完,指着家门口的挖了一半的土坑和堆在地上的木板。母亲笑道,那是因为他们之前搞错了,以为是啥子诅咒,现在好了,那年轻人都解释清楚了,根本不是什么诅咒,就是河水被污染了,咱们一家三口已经没事了。父亲叹气,你呀,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好了,我知道你也想去看热闹,那你就带着三娃子一起看吧,记住看好娃儿,别让他跑丢了。母亲点头,知道了,对了,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父亲摇头,我就不去了。趁这会儿工夫,我把门口的土坑填上,否则都没法走路了。母亲叹气,走吧。来,三娃子,跟妈妈一起走,妈妈带你去。我开心地应了一声,跟着母亲,蹦蹦跳跳地往前走。村长和那个年轻人边走边聊,情绪很激动的样子,我感觉好奇,想跟过去听,被母亲制止了,由于之前跟那些村民有过不愉快的冲突,母亲不想跟那些村民走得太近。母亲牵着我的手,慢慢地往前走,其实那家化工厂,我是见过的,因为我是闲不住的,每天一起床,吃饱肚子,就在村里乱跑,去过那个工厂附近,记得工厂附近有股子臭气,大门紧闭,围墙很高,我想爬墙,都不敢爬。也许你会问,我为啥不去上学?村里其实是有一个小学的,而且村里之前,我一直在学校上学。村长因为村里的成年人都是文盲,特意从城里请的老师,说是城里的老师学历高,教出来的学生学习好,将来能有出息,为村里做贡献。那个老师为了自己上班方便,干脆搬到村里,住在村里。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忽然就出事了,好像是一夜之间,村里就死了好几个人,这下,村民们慌了,过了两天,又是这样,每天都有人去世,村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在这种状况下,老师被迫停止讲课,老师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是个斯文有礼的好青年,村里孩子不少,可是愿意上学的孩子很有限,迟到逃课似乎是每个孩子的习惯,可是老师不介意,依旧以饱满的热情教课,老师是个好人,村里出了事,他倒是愿意留下来帮助大家,可是村长说这诅咒是村里的人,不能殃及到老师身上,就让老师回城里去了。这下,没了老师,我们这些孩子就彻底成了自由人。每天除了玩,就啥都不用干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发现那家工厂也没啥可奇怪的。其实,那家化工厂离我们村很近,也就不足五里地的样子,五里地对于每天不运动的都市人来说,可是一段不远的距离,可是对于我们这些成天跑跑跳跳的孩子来说,根本不算事儿。大老远的,我就闻到浓郁的臭气被清凉的晨风带着一股股地往这边吹。我挣脱了母亲的手,跑到村长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喊道,村长爷爷,好臭的味道。村长皱眉,是的,这味道很臭啊。年轻人苦笑,这是硫磺燃烧,发出的味道。这种气体是有毒的。严格来说,这种有毒气体也必须经过处理才可以排放出去的。人类或者牲畜,如果长期呼吸有毒气体,也会生病的。村长气得直跺脚,这家黑心工厂,实在是可恨了,不但把废水排到河里,还随意排放有毒气体,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