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鉞苦笑,“妙极了,厂长夫人现在摆出正房的姿态,训斥香香一直是无照经营,果然是有照硬气啊。”
路飞笑道,“是啊,有照可以理直气壮地生孩子。没照就比较被催了,一次次地被拿掉孩子,已经被拿掉三次了。香香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呢,身体已经彻底完蛋了,不过,这种事,也怪不得别人,谁让她插足别人的婚姻呢?厂长夫人的话虽然刻薄,可是她也没说错啊,的确,尽管厂长夫人之前也是小三,可是现在她已经被扶正了,香香就不同了,她和厂长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自然也不会受到法律的保障。厂长可以随时决定自己的去留。现在,厂长打算退出,香香即使想阻止想要赔偿,也得看厂长的心情了。”
墨鉞长叹一口气,“这个香香啊,真是既可怜又可悲啊。”
路飞笑道,“这就是很多女孩的心理在作怪,以为自己拿点已婚男人的好处,就可以跟他同居,过上好日子了。岂知,好日子终究是短暂的,如果她们能在男人们对她们的感情还没降温的时候,赶紧提要求,想办法改变自己的处境,那还不失为一个聪明女人的做法。可是大多数女孩都是跟香香一样,傻呼呼的,被男人玩一把,等到男人对她的感情彻底凉下来,才想着提要求,可是这时候,男人的心已经凉了,还有谁再肯大把地花银子。也许还会有极个别的傻子愿意花钱充个情圣,,大多数男人都会选择撩丫子走人。所以说,香香落到这步田地,都是她自找的。好了,我现在继续讲故事。厂长看看香香绷紧的小脸,再看看厂长夫人的黑脸,摆出一个无奈的手势,香香,我再申明一点,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现在没能力帮你。香香看看厂长夫人的黑脸,再看看厂长无奈冷漠的眼神,哭晕在地,那我今后可咋办?我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了。我现在不但被毁容了,还无法工作,我真的没法活下去了。厂长夫人冷笑,我说香香,既然这样,你干脆回你的农村老家算了,别再待在城里混了。城里生活真的不适合你,城里生活只适合有文化的女人去闯荡,像你这样没啥文化,又没有脑子的乡下女孩真的没必要在城里受罪,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依我看,你直接回老家算了。回到家乡,让你父母给你找一个村里人嫁了算了。反正村里人不在意女人长得好不好看,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是个女的就行了。村里人对女人没要求,只要你肯回老家,就不用担心嫁不出去。香香啊,我这可真是为你着想,给你指一条明路。香香哭道,不!我不想再回到村里去了,我讨厌村里的生活,村里没有宽敞的马路,只有狭窄的泥土路。村里没有干净敞亮的饭馆,也没有像样的服装店,村里贫穷落后,我可不想回去受苦,回到村里,我还得种地。不!我可不想像我的父母那样,去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那样活一辈子,能有啥出息呢?厂长夫人捂着嘴巴,笑道,可是香香,那就是你的人生啊,你现在好好想想,如果不是因为你跑到城里来打工,那你现在指定还在乡下种地呢。所以说,现在的你,跟你在家乡的姐妹们相比,已经幸运多了。至少,你在城里生活过,你见过宽阔的柏油马路,你逛过大商场,你比她们有见识。这就是你优于她们的地方。香香哭得肝肠寸断,不!我不想回到家乡去,我已经习惯城里的生活了。厂长夫人冷笑,香香,不是我说你。城里的生活的确比乡下好,待在城里,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之前,你可以独自住在小公寓里,有漂亮衣服穿,有高档化妆品用,兜里从来都不缺零花钱,那是我丈夫在替你支付你的一切开销。现在,我丈夫打算跟你分手了,今后,你的生活,你得自己承担,你觉得凭着你自己的本事,你还能过得像之前一样舒适吗?香香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确,凭着自己的能力,她根本不可能过上像样的生活。现在,她忽然想起两年前的自己,那时候,她刚来这座城市,在这里举目无亲,找工作也没人用她,她拎着自己的小箱子在街上站着,茫然无助,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要饭的,当时是大冬天,冷风一吹,直打哆嗦,街上好多饭馆,她兜里也有将近两百块的样子,当时,买一碗面只需要三块钱,可是她舍不得花,因为那两百块是她的父母省吃俭用省下来的,她买了车票之后,兜里的钱连两百都不到了。她听老乡说,城里的工作很好找,只要下了火车,就能找到工作,于是乎,她一下火车,就拎着箱子在街上乱转,好容易鼓足勇气问了一家饭馆,那饭馆老板听说她只有十四岁,立刻摇头,对不起,我们不招童工。她又陆续问了好几家店,不论是饭馆还是服装店,一听她只有十四岁,立刻摇头。她感到茫然,在街上一直走,天色渐渐暗下来,寒风拂面,更感觉凛冽,她对天气估计不足,穿得很单薄,也没有多带衣服,因为老乡们告诉她,不用带衣服的,出去打工,不论是饭馆还是服装店,都是有制服的。上班穿制服,而且店里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根本不受罪。香香听得心里痒痒,每个月有固定收入,上班有制服穿,还省得自己花钱买衣服呢,而且都是包吃包住。言下之意,只要找到工作,就什么都不用愁了。可是现在,令她郁闷的是,居然没有一家店愿意用她。一个小饭馆的老板娘看她可怜,给了她一碗面吃,吃了面,整个人立刻暖和起来了,那碗面里的汤热腾腾的,吃完面,她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暖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