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我现在真的有点佩服胆小鬼了。”
魔鉞皱眉,“你佩服他是几个意思啊?”
路飞笑道,“之前,你不是说过,胆小鬼是为了拖延时间,才故意拉住土肥原不放的。”
魔鉞笑道,“是的,至少他有这个嫌疑,尽管村长也不知道他一个劲地跟土肥原闲聊是几个意思,但是,我感觉他是故意的。”
路飞笑道,“那只是你个人的感觉而已。说不定人家胆小鬼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呢。”
魔鉞笑道,“如果不是故意拖延时间,我跟你姓。不过我觉得胆小鬼能拖到这个份上,我必须给他点赞了。”
村长咳咳两声,“好了,现在我接着往下说,你俩不许再打断了。土肥原点头,嗯,可以,咱俩琢磨半天,至少把小婴儿的死亡时间给确定下来了,也不能算是白折腾。胆小鬼点头,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实际上,搞清楚小婴儿的死亡时间,也起不了啥作用。土肥原皱眉,嗯?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之前不是还推测,说小婴儿的母亲也死了吗?胆小鬼点头,对啊,小婴儿的母亲也指定是死了。而且,据我估计,小婴儿的母亲说不定就埋在咱们工地某处的地下,咱们如果再挖地基,肯定能把这孩子母亲的尸体也一并给挖出来。土肥原惊出一头冷汗来,妈呀,你凭啥这么认为?你为什么非得认为小婴儿母亲的尸体也埋在咱们工地?胆小鬼苦笑,很简单,按照我之前的推理,小婴儿的母亲是二奶,二奶因为没有名分,常常会感觉自己地位不保,这下,终于生下一个儿子来,觉得自己终于要熬出头了,毕竟有孩子在,不怕孩子的父亲赖账,可是二奶生下孩子的事,很快就被大奶知道了。大奶为了除掉眼中钉,只有想办法杀掉那个孩子。至于大奶是怎么杀死二奶母子俩的,前面我也跟你做了分析,是有两种可能的,不过这两种可能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结局都是二奶死亡。根据我的推理,在二奶母子俩死后,大奶立刻会面临一个如何处理尸体的问题,既然她选择把小婴儿埋在这块荒地里,那么她肯定会小婴儿的母亲也一起埋在这里。道理很简单,她压根就没必要再另外寻找埋尸地。土肥原点头,嗯,你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但是,到目前为止,咱们还只是挖到小婴儿的尸体,并没有挖到婴儿母亲的尸体。胆小鬼苦笑,你着什么急啊?上头的批文已经下来了,说是这一大片荒地全都归咱们开发,还要建一座新城呢,这一大片荒地,都盖成楼房,得挖多少地基啊。你就能肯定这一大片荒地的下面没有那个二奶的尸体吗?土肥原见胆小鬼说得挺像那么回事的,惊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胆小鬼咳咳两声,我敢说,那孩子母亲的尸体准保也早就腐烂了,肯定跟那孩子的尸体一样,只剩下一副白骨了。而且早晚会被挖出来的,你等着瞧吧。土肥原苦笑,别吧,现在刚挖出一个小的,就已经搞得咱们工地鸡飞狗跳的,这要是再挖出一个大的,那还得了吗?胆小鬼叹气,这种事哪里说得好呀,现在都已经挖到小的了,相信大的也很快就要被挖到了。话音刚落,就听见那小婴儿嗷地一嗓子,吓得在场所有人全都脸色刷白,齐刷刷地扭脸一看,全都傻眼了。之前,那小婴儿还只是把骷髅脑袋和一双只剩下白骨的手臂露出地面,然而现在,他的半个身子已经泥土里钻出来了,现在,他的身子从腰部往上都暴露在泥土外面,唉,当然,他哪里还有什么身子呢,他的整个身体也只剩下一副骨架而已。所以,现在的小婴儿,在众人看来,只是一副白森森的骨架而已。可是,在寻常人看来,一副骨架应该是静止不动的,然而,小婴儿的骨架却并非静止不动的,那颗骇人的骷髅脑袋还在不停地哇哇大哭,小小的骨架不断地抖动收缩,似乎正在努力往前爬的样子。忽然,他的后背一下子弓起来,泥土纷纷从他惨白的骨架上滑落,他的后背不断地弓起,再打开,脊骨相撞,发出清脆的喀喀声。工人们不知他下一步打算干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胆小鬼,就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因为小婴儿的手骨依旧死死地攥着他的脚脖子。胆小鬼吓得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道,他现在是几个意思呀?土肥原使劲摇头,不知道。这次,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小婴儿的脊骨不断地收缩打开,整个骨架不断地往前挪动,居然从泥土里爬了出来。但是,尽管他从泥土里爬出来,他的一双手骨始终紧紧攥着胆小鬼的脚脖子,此时,他的整副骨架都趴在地上,匍匐前进,手骨紧紧攥着胆小鬼的脚脖子,朝着胆小鬼爬了过去,与此同时,小婴儿的骷髅脑袋还在不断发出哇哇的哭声。胆小鬼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吓得扯开喉咙,尖叫起来,啊!不要,爬过来了,那东西爬过来了,土肥原,大家兄弟一场,你救我啊。土肥原看见这种场景,也吓得浑身发抖,我说小老弟,不是我不救你。可是就目前这种情况,我该怎么救你呢?胆小鬼眼见那小婴儿匍匐爬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惊吓过度,哇地一下,哭出声来,妈呀,来救我啊,我不想死啊。胆小鬼见土肥原犹豫着,不敢过来,立刻哭道,土肥原,咱俩刚才不是和好了吗?你咋还是见死不救呢?话音刚落,那一副白森森的骸骨已经爬到了胆小鬼跟前,停住,扬起骷髅脑袋,似乎正在用那一对空洞的眼窝打量着胆小鬼,当然此时,他仍旧张大颌骨,呜哇呜哇地哭得很伤心。胆小鬼见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扯开喉咙,喊到,来人啊,救命啊,土肥原,快来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