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钺皱眉,“这同事是不是已经疯了?刚开始是用头撞墙,现在又打算用椅子抡人,这叫什么事呀?”
村长苦笑,“这——你还理解不了吗?那人刚开始用头撞墙,是想自杀,现在又想抡起椅子砸人是打算杀人,嗯,其实小个子的解释没有错。”
魔钺笑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不论他撞墙还是拿椅子抡人,都只是说明一件事,他现在精神已经出了问题了。”
村长点头,“嗯,没错,他好像是有点精神错乱了,否则也不会忽然变成这样。”
魔钺笑道,“是的,否则,那个小个子也不会说,救人要紧。因为瘦高个的那个朋友无论是自杀还是杀人,都会发生可怕的流血事件,所以,目前,还真的是救人要紧。”
路飞笑道,“好了,你俩先别讨论了,还是听我继续说下去吧。话说那同事拎着一把椅子,把椅子舞弄得呼呼生风,他一边挥动椅子,一边往前走,把那几个同事吓得直往后退。可是他们正好待在办公室里,办公室是一个大开间,开间的正中间是一个个的小格子间,四周都是走道,根本没有多少富余空间,那几个同事往墙角里退,没退几步,就已经身子贴在墙壁上了,他们一个个贴着冰冷的墙壁,身子却在不住地发抖。再看那同事却是步步紧逼,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把椅子拖在地上,椅子腿擦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发出刺耳的刺啦刺啦声,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阴沉的目光是灵动的,他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宛若某些动作大片里的冷面杀手,几个同事见他这副模样走过来,早就吓得爹呀娘呀的乱喊一通,然而,他却不为所动,一步步地走到他们面前。几个同事睁大眼睛紧盯着他,全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把椅子用力摔在地上,椅子的铁腿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当地一声响,然后他用手拄着椅子站在几个同事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冷笑道,你们不是打算控制我吗?来啊,看谁控制谁。那几个同事看见他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敢上前?生怕他趁人不备把椅子抡过来。小个子见状,冷笑道,哟,话说你这位朋友是不是动作片看多了,一把椅子到了他的手里也能给舞得出神入化来。大概小个子感觉这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说完之后,立刻哈哈大笑。瘦高个气得直跺脚,抓住小个子的衣领把他拎起来,再重重地摔在地上。小个子疼得直咧嘴,不满地道,神经病,他神经不正常,现在你也不正常了。瘦高个冷笑,你说谁神经病呢?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话刚出口,就听见那边几个同事在喊,来人啊,救命啊。瘦高个和小个子扭脸一看,发现那同事正用椅子把另外一个同事给挤在墙上,椅子的两条腿恰好夹着那人的脖子,那人被椅子腿压得喘不过气来,所以才喊救命。那人见瘦高个往自己这边看,赶紧朝着瘦高个招手,大哥,救命啊,救我啊。瘦高个看见那人呼救,很自然地把目光转向站在那人旁边的其他几个同事,却发现他们全都吓得脸色发白,目光中带着惊恐和不安,身体靠着墙壁,一动也不敢动。看他们的架势,就好像那椅子腿夹住的不是他们的同事而是他们自己一般。看到那边的情形演变成这样,小个子忍俊不禁,好了,看来你必须要过去一下了,否则那边真的会出人命案子了。瘦高个还想把小个子拎起来臭骂一顿,可是身后再次传来呼救声,来啊,救我啊,我不想死。求你了,救救我吧。瘦高个和小个子扭脸一看,可是不得了,之前那个被椅子腿给夹着贴在墙壁上的同事,现在已经被他骑着按在身子下面,不过他一只手上仍旧拎着那把椅子,至于那个同事是以怎么个方式倒在地上的,就无从得知了,因为他俩扭脸去看的时候,那个同事已经躺在地上了。还没等他俩回过神来,那把椅子再次落在他的身上,椅子的一条腿重重地压在他的脖子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得不停地喊,救命啊,快来救我啊。那几个同事早就被吓傻了,全都贴在墙壁上,看都不敢往这边看。小个子苦笑,好了,看来这次,你非得过去一下了,否则你朋友一激动,还不用椅子把人家的脖子给挤断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人的脖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说完,俩手一比划,比出碗口大小的形状,啧了一声,喏,看见没有?人的脖子就这么碗口大小的玩意,这脖子里面也就是一点皮肉连着一根骨头,就这么一个碗口粗细的玩意,脆弱着呢,哪里禁得住椅子的夹呢?这三夹两不夹的,就听见嘭地一声,就把脖子夹断,紧接着,脑袋就哗通一下,飞了出去。这人脑壳从半空飞出去,指定是做抛物线运动,它绝对不可能是直接落地,脑壳落地的地点跟他本人所站的地方是有一定距离的,这个具体的落地地点跟他本人的身高有关,只要能有他本人确切的身高,我就能把他的脑壳的实际落地地点给就算出来。这个距离和身高之间的关系,咱们可以用物理学的公式来表示。瘦高个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怒道,啊呸!你给我打住,原来你跟我这里白话半天,是打算给我上物理课呀。瘦高个冷笑,我谁都不服,我就服你,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能想起物理公式来。还有啊,他现在是躺在地上,并不是站在地面上的,即使他的脑袋真的被夹掉,那也绝不可能是在半空画一个抛物线飞出去。小个子苦笑,对,我忽略了这一点,他现在是躺在地上,并不是站在原地。不过,即使躺着,如果他的脑袋被夹掉,飞出去的路线也是一个抛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