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馨拿出手机,在网上一查,立刻惊呼道,“哎哟,林梦啊,你被那个医生给骗了。来来来,你自己过来看,捐骨髓还要搞什么骨髓穿刺。”
林梦吃了一惊,“什么是骨髓穿刺呀?”
庄梦蝶道,“骨髓穿刺顾名思义就是在脊椎骨上先钻一个孔啊,然后再用注射器从那个孔里把骨髓吸出来啊。”
刘馨道,“妈呀,要在脊椎骨上钻出一个孔来,想想都觉得可怕。”
郭昌隆道,“林梦,你要是害怕,就推掉好了,反正现在还没配型,其实即使配型成功,你也可以推掉的。真的,我不想你为我付出这么多。”
林梦摇头,“不,我不怕,我现在只希望你尽快好起来。不就是在脊椎骨上钻一个孔,再吸出一点骨髓吗?我真的不怕。”
刘馨苦笑,“我的傻姑娘,你真是傻的可爱。你为了郭昌隆,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值得吗?”
林梦道,“爱情没有什么值得和不值得,只有愿意和不愿意,我现在愿意帮助郭先生脱离困境。”
刘馨道,“你真是傻的可怜啊。你就不担心脊椎骨上被钻出一个孔,今后你的骨髓会从那个孔里往外流吗?”
林梦道,“我估计那应该是个很的孔,应该不至于把骨髓都流出去吧?”
刘馨苦笑,“我的林梦,我真的心疼你了,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居然这么拼。”
林梦道,“刘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现在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你就不要再劝我了。即使是对身体有损伤,我也认了。现在,可不可以请你们都出去,我想跟郭先生单独待在一起。”
刘馨没好气地道,“林梦,你还要单独跟他在一起,你的花痴症又犯了吧?”
林梦走上前,紧紧抱着刘馨,眼睛里满是泪水。
“刘馨,我谢谢你,你对我真好,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作为好姐妹,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我真心地感谢你。现在你回家吧,继续过你悠闲舒适的日子,把我这个愚蠢的朋友忘记吧。因为我在做完手术之后,即将面临的是法庭的指控,身负多条人命的我,很快就会被判处死刑。我的人生已经毫无希望了,就请你把我彻底忘记吧。”
刘馨听了,抱紧林梦,失声痛哭。
“林梦,你是被冤枉的,杀人的不是你啊,异变之后的你,就是个怪物,一切都是那个怪物干的,与你无关啊。”
“不!就算是异变之后的我杀的,那些人也是我杀的,我根本无法逃脱罪责。”
“林梦,你实在是太可怜了。”
姐妹俩搂在一起,抱头痛哭。
良久,两姐妹才分开。
林梦哽咽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你们都出去吧,我只想跟郭先生待在一起。”
刘馨点头,“好吧。”
林梦看着叶和庄梦蝶,“还有你们俩,也出去吧。”
叶看了眼庄梦蝶,一言不发。
刘馨怒道,“出去啊,你们听不懂吗?”
叶道,“刘馨,你好像没权利来命令我吧?”
刘馨道,“不是命令,是恳求,好吧?”
庄梦蝶把叶拉到一边,“行了,咱们出去吧,反正这间屋子的窗户有铁栏杆,林梦又跑不出去。”
林梦笑道,“放心,我不会跑的。”
叶特意走到窗边,伸手检查了一下铁栏杆,“嗯,挺结实的,咱们出去吧。”
刘馨等叶和庄梦蝶走出病房之后,才走出去,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关门之前,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郭昌隆一眼,厉声道,“姓郭的,不许你欺负她。”
郭昌隆苦笑,“刘馨女士,我现在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我怎么欺负她?”
刘馨冷笑,“哼,你好自为之吧。”
随着嘭地一声响,门被关上了。
病房里只剩下林梦和郭昌隆。
林梦跪在床边,抚摩着郭昌隆的手。
“郭先生,现在你终于是我的了。”
“可是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啊。”
“嘘——你不要破坏氛围嘛,即使你真的不爱我,你可不可以装作很爱我的样子,演给我看?哪怕我明知道你是在演戏,我仍旧会觉得很开心,因为你肯演戏给我看,明你心里还在乎我。”
郭昌隆低头去看林梦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全是泪水。
“林梦,你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郭先生,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做你三的未婚妻,可不可以?”
“三的未婚妻?什么意思?”
“在这三里,我会像一个真正的妻子那样照顾你,服侍你的生活起居。”
“不!完全不需要啊,我只要一按铃,马上就会有护士来照顾我的。”
“护士和未婚妻的照顾,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是照顾一个瘫在病床上的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啊。我现在腰部以下全无知觉,我感觉自己的腿就像是两截烂木头,针扎上去都不感觉疼,我的手也不大灵活,现在的我,根本就是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残疾人啊。”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照顾你呀。”
“可是林梦,我真的不想麻烦你啊,你答应捐献骨髓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现在再让你照顾我,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郭昌隆看着林梦,心情很复杂。
林梦握紧他的手,低声道,“求你了,就让我照顾你吧。就算看在我把骨髓捐给你的份上。给我个机会,好吗?只是三而已。”
郭昌隆见她言语恳切,实在无法拒绝她,只好点头,“好吧。”
“哇,你答应我了,我真是太幸福了。我知道自己死期将近,即使我这辈子都没出嫁,哪怕能做你三的未婚妻也好啊。”
满脸泪水的林梦居然开心地哈哈大笑。
“郭先生,在这三里,你不准想别的女人,只准你想着我一个人。”
“喂,林梦,你有没有搞错?我现在瘫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我还有心思想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