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感觉自己身上的毛都炸起了!那两个男的沉默了一会儿,估计是在无声地商量着怎么对付他。常生仔细地倾听,就听见沉默过后,两个男人脚步声极轻地向深处走来。
听到那两个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常生由刚开始的极度紧张,慢慢变得冷静起来。他深呼吸了几下,随后手拿档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常生想,他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大不了自己好奇进来看看,估计也不会拿他怎么样!这么想,常生更加自信了,迎着脚步声向外走去。
结果和那两个男的相遇的瞬间,两边人顿时都愣住了。异口同声地道:“怎么会是你?”
常生抢先开口道:“申队,阿忠,你们怎么会在这?”
阿忠快步走到常生身边,上下嗅了一圈:“原来味道是从你身上传出来的啊?怎么,不当狩灵人,准备回来念书了?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在群里的卧底,就是来这儿啊!话,你身上的灵力呢?”
常生笑着:“藏起来了,厉寒教我的。”
阿忠赞道:“不错嘛,有进步!连我都没感觉到你身上的灵力。这么看起来的话,你倒是挺适合用枪的!用枪最重要的不仅要枪法好,还要学会隐藏自己。想不到,你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把灵力隐藏的这么好,在这方面还挺有份的。”
常生羞涩地挠挠头,还没等他开口话,申明却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地问道:“这里生什么需要三界联盟出动的事件了吗?”
常生双手一摊,“不知道。暂时只怀疑学校范围内有魔,但一点头绪也没有。这次我们的任务也很奇怪的,没有明确目标,也没有告诉我们在这所学校的卧底目的,我们现在也是毫无头绪。刚才的魔,也纯属怀疑,一点证据也没有。”常生又疑惑道:“你们两个又来这里干嘛?这生什么需要特殊案件调查组出动的事件了吗?”
申明颇为无奈地:“暂时没现,我们这次来只不过是因为最近手头没有案子,别的队又太忙,所以上头就把一些其它队鸡毛蒜皮的事派给了我们。”
常生好奇地问:“什么样的鸡毛蒜皮事?来听听,对我们有没有用?”
申明直接了当地:“应该没有,就是最近半年来,这个学校的学生生了好几次意外事故,有好几名学生受伤,甚至有一名学生因为意外事故不治身亡了。学生家长责怪学校监管不力,学校认为是学生自己的过失,并非学校的过错。双方争执不下的结果就是向公安局报了案,希望公安可以给双方个结论。于是,我们就不得不例行公事来调查一下这些意外。暂时没有生人为的迹像。”
常生继续挥着好奇害死猫的精神,追根究底道:“都是什么样的意外?”
申明叹了口气,“一共是五次意外,第一次是有学生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结果腿骨折。调查并未现有人为蓄意谋害的行为,因为当时那个学生自己回忆也了,他摔落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人,而且从上下赶来的人也没看到其他人在。”
阿忠又继续道:“接下来的二、三、四起意外,都和第一起差不多,从单扛上摔下来肩骨碎裂啦;跑步中突然摔倒膝盖开裂啦;再就是削铅笔时,不心割断了食指的第一关节啦,就这些。之前刑警三队来调查也是意外,我估计我们来也查不出花来。要是真有事也就算了,明明就都是意外,可是两方却在责任归属方面总是争执不下。这种事明明就该去法院解决,可他们非得报案,让我们深入调查。再查意外也不能变成杀人啊!学生在学校受伤,学校无论如何是躲不掉的,但学生家长也纠缠的太过了,这种事情全怪学校显然也不合理。毕竟出事后,学校在第一时间非常积极地救治了意外的五名学生,把责任全推给学校,校方不认可也无可厚非。”
申明接着又道:“第五件嘛,严重了些。是一个叫徐柯的男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掉入学校不足二十厘米深的喷水池,结果因为呛水,抢救无效而死。证人很多,基本可以排除他杀的嫌疑。”
这么的岁数就死掉,常生虽然没见过这个徐柯,却依然十分替他惋惜。沉默稍许后,常生才叹道:“看来,这些也不是我们要调查的事。真是的,梵领倒是给点儿方向啊,就这么无头苍蝇似的瞎调查,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申明和阿忠还要调查死者和他周围同学的资料,与常生寒喧几句后,三人就扎进了档案堆儿里。只可惜,周末过去了,申明和常生两方依然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申明他们显然已经对这个案子心灰意冷了,觉得没有深追下去的必要,确实属于意外,于是早早就退了场。只留在常生他们四人,还在学校里苦苦坚持。
周一的升旗仪式照常进行,如果不是从申明和阿忠嘴里听到那些意外的话,常生根本就不知道,学校这表面的和平气息下,也掩蔽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波澜。那些意外并没有成为学生口中的谈资,甚至死了一位同学,这个学校依旧波平如镜。
……这是为什么呢?
常生声地问了百合,百合给出了一个解释。它,出现这种现象,就像厉寒所的一样,因为这里太干净了,一丁点负面的东西都没有。人类在这种环境下呆着,就会不自觉地把所有不好的事情自动抛出自己的意识。青春期的人本来就容易受外界的影响,所以生这样的情况一点都不奇怪。
而那些不易受影响的大人们,因为校方和自身的利益,更加不会提那些意外,所以学校内才会形成这种怪异的现象。以至于死了同学,在他们的心里也如浮云般云淡风轻,转瞬即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