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冬梅那气恨春兰的样子,常生就知道自己之前诈她春兰指证她害死老城主的事,她是相信的!但常生让她证明自己的清白时,她却只喊冤枉,只字不提八百年前老城主暴毙的事情,可见她虽然没脑子,但什么能,什么不能却像院里的所有仆人一样清楚!
人就是这样,别人越不想的事情就越是好奇,越想要探究出真相!常生也不例外,他对无吩咐道:“无,你去把二先生请来。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这个外人就算了,还是留给他们内部自己解决吧。”
“是,主人!”话落,无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就在无刚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冬梅起身就冲到门口,把无刚打开一条缝的门猛地关死。紧接着她就跪在门口,一边阻止无继续开门,一边冲常生哀求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害过老城主!真的没有!求公子不要找二先生来,奴婢,奴婢什么都!求公子给条活路!”到这,冬梅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又出现了犹豫。
“我是想给你条活路啊!是你自己不要罢了。”常生故作无奈地:“你也该体谅我一下,我不过就是个来赚赏金的穷江湖,就算是偏远如石窝城的王族,我也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你要不拿出点儿让我信服的解释来,我凭什么冒险帮你啊?”
冬梅一脸为难地:“奴婢不是不想解释,而是有些话奴婢真的不能啊!奴婢要是了,死得会更快!”
“看来,还真如春兰所,老城主他死得蹊跷啊!”常生斜倚在椅子里,看着冬梅:“实话,我是不知道老城主死时的真实情况,但春兰那个奴婢可真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她是你害死老城主的,得那可是有理有据,条理清晰,逻辑通顺。听了她的话,我刚才可是真相信你就是杀老城主的真凶呢!就是不知道你们城主和二先生会不会相信她!你会吗?”
“可是……”冬梅还是一脸的犹豫。
“可是什么?”常生冷笑着:“你有什么好怕的,最先泄密的人又不是你!你忘了吗?在你之前,春兰就已经泄了密!你与不,我都已经知道了大概的真相,毕竟春兰能明目张胆的陷害你,她就不会在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上胡八道!只要你能跟我证明你的清白,到时候在城主和二先生面前,我自然不会诬告你是第一个告诉我这个秘密的人,你是吧?”
冬梅一怔,尽管她现在自以为身处绝境,但一听到春兰是第一个泄密的人,她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一半兴灾乐祸的神情,还有一半是狠厉的杀气。
最终,冬梅还是开口出了八百多年前老城主死亡前后的事情。
据冬梅讲,八百多年前,她还是个专门在老城主寝宫伺茶的宫女。老城主为人和善,就算平时犯点儿错,老城主也很少会苛责她们这些奴婢。
可是,突然有一,老城主他变了,变得很消沉,很阴郁。每也不处理政事,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用人伺候,就连吃饭喝水也都让我们放到门外,他自己取进去。
唯一能隔着门和老城主上几句话的就只有当时还是世子的现任城主和二先生,但也是不了几句就会被老城主赶走。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半个多月,突然有一,老城主没取放在门口的早饭,也不取放在门口的午饭!
世子和二先生怎么叫门,里面都没有回应,最后世子和二先生因为实在太担心,只好冒着犯上的罪名强行把门撞开,结果门一开,在场所有的人都吓呆了!
老城主他上吊自杀了!当时屋里的桌上留有一封遗书,还有一首歌谣。
冬梅记得,老城主死的前一,她给老城主送荼水时,曾偶然听见老城主和在门外的世子、二先生谈论这首歌谣,但也只这首歌谣的背后隐藏着消灭吸血菟丝的方法,可当世子和二先生追问时,老城主却又闭口不言了。
冬梅:“奴婢不知道春兰是怎么陷害我的,但当时奴婢还只是个新人宫女,根本无法进入有侍卫把守的老城主的房间!要起来,春兰那个贱婢可比奴婢有嫌疑多了,当时她可是老城主寝宫的掌事宫女,总比我更可能进入老城主的房间!”
“自杀?”常生一脸震惊地:“你可知道遗书里写得是什么?”
冬梅摇头:“遗书除了现任城主和二先生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看过里面的内容,听大家谣传里面记载着石窝城的重大机密,只有王族的人才有资格看。”
常生问:“你还记得其它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冬梅摇了摇头,:“奴婢只知道这些。”
“真的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常生长舒一口气,一脸轻松地对冬梅:“其实,春兰没有陷害你!春兰在窗边指你,只是遵照我的命令,向我介绍你们每一个人的情况而已。是我故意让她指你的,所以陷害你的人其实是我!”
冬梅怔怔地看着常生,因为太过震惊反而异常的冷静,她冷冷地问:“公子和我有仇?”
常生笑着:“别紧张,也别生气!我并没有想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老城主之死的真相而已!”
原来跪地的冬梅一高蹿起来,指着常生怒道:“我要去跟城主告发你!”
“告发我?”常生指着自己:“你告发我什么?泄密的人明明就是你,你把堂堂石窝城老城主自杀而死的事实泄露出去,丢得可是你们石窝城王族的脸,到时候你就死定了!”
冬梅怒火中烧,气急败坏地:“那我也要拉你当垫背!”
常生低声笑了起来,他对冬梅:“你要是找死我不拦着,我之所以告诉你真相,只是不想你因此去找春兰麻烦而已,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的智商玩不过她!整她最后伤得也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