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泊人刚完不想和厉寒交手的话,厉寒就突然纵身一跃跳上了旁边民房的屋顶!而刚才他站过的地方却刺出一片细密的冰椎,一直从褚泊人的脚下延续到厉寒站的地方。
只不过地面积雪太厚,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只露出雪面一丢丢的冰堆们。
褚泊人抬头盯着厉寒深蓝又通透的双眼,一脸惋惜地:“事实上第一次你攻击我的时候,我施放了两个攻击咒文,一个快攻一个慢攻而已,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厉寒前辈居然不上当!灵眸果然好用啊!”
厉寒冷语冰人地:“本想放你一马,可你却非要作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间,厉寒的霸灵刀就一闪化成厉寒手上黑底金咒印的半指手套。
褚泊人眼神立时也冷了下来,他略有些兴奋地:“其实仔细想想,还是跟你打比较有意思!而且就算输了也不丢人!万一要是打赢了还能一战成名,多划算!”话落,褚泊人就毫无间隔用仅一秒钟就爆出一串长咒文来!
刹时间,以褚泊人为中心的半径十几米范围内的积雪就全都化成了水,它们像是活了一样,化作一颗颗水珠,然后从四面八方一齐子弹般地向厉寒射去。
厉寒不躲不闪,隔空一拳向褚泊人的方向击去!从褚泊人方向过来的水珠立马就被拳风击出的灵力波给挡了回去,并以比原来更快的速度袭向褚泊人。
褚泊人立马又快速地吟了段咒文,紧接着周围的水弹珠就在击中他自己,以及射中厉寒之前突然失重般落向地面,随后重新化成一条水龙贴着地面游走几圈后,再度攻向厉寒。
厉寒见招拆招,立马施放复合型净化阵,用灵力具现化出一条蓝色巨龙,蓝色巨龙破阵而出,立马与攻向厉寒的水龙绞缠在一起!
水龙身上褚泊人的魔力立马就被厉寒的蓝色巨龙净化了少半,再也维持不住水龙的完整形态,成了一条有头没尾的半截龙。
两条龙对打的时候,厉寒也没闲着,他几个闪身就袭向褚泊人,褚泊人立马咏出新的咒文,他的头顶上方立时出现个巨大的召唤阵,接着就有只巨大的火鸟要破阵而出。
厉寒脚点弹力阵挥拳就击向正在破阵而出的巨大火鸟,一拳就把火鸟打回到阵中,紧接着召唤阵就碎裂消散,而褚泊人则趁机重新拉开了和厉寒的距离。
眼见自己的攻击被厉寒一一化解,褚泊人却还能谈笑风声地:“果然一个人对付你没什么胜算啊!不过让我就这么败了我又不甘心,就请厉寒前辈再多陪我玩一会儿吧!”话落,褚泊人再度加快了吟讼咒文的速度,刹时间自他脚下的地面就冒出了十几条粗大的木质“触手”,蛇般地向厉寒攻去。
厉寒一边躲避前行,一边挥拳击向攻击他的木质“触手”们,将它们直接打成碎片又化为齑粉,最后又快速消散。
褚泊人原本认为厉寒是近战型的,所以只要稍拉开些距离就能保障他的安全,但几轮攻击下来,他才发现厉寒的攻击力太过霸道,他的每个近身攻击都能把人打成重伤,而他的拳风、剑气……等余波也能让中程距离被击中的人轻伤!
褚泊人这样的言灵师本来就是中远程的打法,要不是正好被厉寒近身堵在大街上,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可气就气在,褚泊人明知道近战和中程战都对他不利,他却拉不开和厉寒中程以上的距离!不管他怎么用攻击掩护自己,都没办法困住厉寒。
褚泊人心里清楚,他现在光是阻止厉寒靠近就已经很艰难了,可厉寒却还是以稳定的速度离他越来越近!再这样下去,他连五分钟都坚持不到。
正在这个时候,银环、荆春吉和范忆安几乎前后脚赶来,直接就把厉寒给包围了!
褚泊人见状,笑着对厉寒:“看来不亡我啊!要让厉寒前辈你失望了。我……我靠……这什么玩意儿!”
褚泊人的话刚到一半,突然从街两边的民居里涌出了无数的黑蝙蝠,瞬间就如乌云般黑压压地填满了几个人所在的区域,向厉寒以外的人发起了群攻,刹时间惊叫声不断。
紧接着,就见黑蝙蝠群间蓝色灵光炸闪。与此同时宝塔上突然射出一道蓝光,直接就打进了黑蝙蝠群内!
下一秒,就听播报声中传出了褚泊人被淘汰出局的声音,一道光芒从黑蝙蝠群中脱出,飞离了场地。
紧接着,黑蝙蝠群就如来时那般,迅速四散飞走,来来去去连五秒都不到,好像他们只是路过的一般。
蝙蝠群散去后,银环、荆春吉和范忆安还站在原地,他们身上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有轻微的伤口,在满是白雪的世界里,他们显得格外寒冷。
这三个人并不在乎自己的破衣服和伤势,反而齐刷刷地看向宝塔上刚才射出灵力弹的位置。
厉寒此时毫发无损地站在他们与宝塔之间的道路上,正冷眼看着他们。
范忆安回头又呆愣愣地看着原本应该是褚泊人的位置,好半才回过味儿来!他立马对银环和荆春吉二人道:“我们合伙吧!”
银环毫不犹豫地好,而荆春吉却果断地了不!
在要不要合伙这件事上,荆春吉与银环产生了分歧,一直争执不下。
范忆安却对他们的争执置若罔闻,依然自自话道:“反正有厉寒在这,咱们谁也不过不去!既然不想合伙也无所谓,你们在这打吧,我去找常生!他比较好对付!”
一听这话,银环立马闪身拦住了他,沉声:“你和老荆留下,我去!”
“你俩才是一伙,你俩配合默契!我留下来啥用没有!”话毕,范忆安抬腿就想走,却被银环生生拦了下来。
银环提议道:“要不这么办,三人一起解决掉厉寒,然后再去对付常生!你看怎么样?”
范忆安眯眼看着银环,见她眼神坚决,于是便冷声:“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