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二千的变异生物加五百多个创世神的战力,同时对一个方向发起攻击,那是阵仗大的让常生差点以为世界末日要到了,不过末日是末日,只不过不是世界的,而是他们这几个人的。
也就一刹那的功夫,所有攻击都集中在了常生他们位置的结界上方,一瞬间就把结界打穿了个小洞。
紧接着就有一个身影破小洞而出,但还没等他的身体全冲出来,厉寒就犹如神兵天降一般地自上而落,一脚又把那人踹了回去,那人落下去直接就把他身后的一串人统统砸回了地面。
紧接着,厉寒手中的霸灵神器化棍,横撑在了结界洞口,他以棍轴单手一甩,就把之前踹人顺势掉进洞的自己又给甩出了结界外。
与此同时,结界重新闭合,由屠灵神器所化的咒文串也几乎在同时被常生修复。
刚才小叶他们是赶在自己结界破掉前发出的攻击,如今他们的结界一破,常生结界上的阵法便对他们产生了影响,他们身上的能量都开始向常生结界上的阵法流失。
小七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半天没缓过来劲儿,常生刚想安慰他两句,就见小七的两只眼睛突然闪出了星光,“我靠!这也太酷了吧?这场仗足够吹一辈子的了!”
常生差点又摔倒,最近的孩子他是真的理解不了了,关注点总放在奇葩的地方不说,兴奋的原因他也完全理解不能,正常人的反应难道不该是害怕吗?
下意识地扫了一圈他身边的人,常生这才发现,或许在这些人身边,刚才被吓着一瞬的他才是不正常的。
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常生身边已经没有几个正常人出没了,真不知道这是可喜还是可悲。
话说回来,能够站在这直面根本打不赢的对手,他们这些人的心里本就做好了死的准备,或者说他们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了。
可决心和觉悟是一回事,害怕和恐惧又是另一回事了,不是说不怕死的人就真的不害怕,而是即便害怕他也有接受死亡的觉悟,这才是人性最难能可贵之处。
许是厉寒他们比常生经历的太多太多,他们恐惧的情绪早都已经麻木了吧,所以一个个看上去就跟末世片里生死关头也能装x的主角似的,帅气的样子简直闪瞎了常生的钛合金狗眼,让他也不觉涌上了一股视死于归的热血豪情。
身上的热血还没等澎湃起来呢,自结界上跳下的厉寒就顺势给了常生的头一锤,砸得常生抱头蹲地,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刚缓过来疼劲,常生就起身嚎了一嗓子,“你打我干什么?”
厉寒一边揉着手腕,一边面不改色地胡谄:“岁数大了,老习惯改不了,看见什么不好使的都想捶打两下,习惯性动作。”
“睁眼说瞎话!”常生吼道:“你压根就没这鬼习惯!还有,你脑子才不好使呢!你们全家……”常生一顿,不能把师父和郁垒叔带里,立马改口:“你们全家就你脑子不好使!”
厉寒难得没有当场怼回去,“靠脑子活着的人就别学人玩什么热血?也不怕把自己脑子烧短路了。”
常生狡辩道:“智商本就是烧出来的好么?要不怎么人们常说烧脑烧脑呢?不烧哪来的主意?”
厉寒一脚把常生踹向结界,“好好干你的活!”
常生瘪了瘪嘴,最后还是习惯性地认了怂,没敢再顶撞回去。
一直没太在状况的屠连城问常生:“你这结界能撑多久?”
“烛照和幽荧不来的话,五分钟以上十分钟以下,”常生深吸了一口气说:“他俩要来的话,估计三分钟都撑不住。”
杨佐不认同地说:“跟这二千多人比,多他俩两个也不能强多少吧?”
半天没开口的小枝终于说话了,“不是武力增加的事,是脑子的事,那二千多个加起来也没他们两个人精明,要不怎么人家是神尊,他们都是喽啰呢?要依我看,三分钟这个时限只能说明常生太自大了,其实不用他俩出马,我妹三分钟之内就能破了这个阵。”
钱弥欣不爽,指着小枝怒道:“你到底站哪边?居然敢涨你妹志气,灭我小弟威风,信不信我现在就先灭了你,拿你炖汤喝?”
小枝可不是善茬,众人都不想再看一次小叶和钱弥欣嘴架的升级版,于是一致果断转移话题,强行中断了她俩的对话。
常生趁机一个头两个大地说:“都别吵我,小爷忙着呢,一会儿把我吵烦了,害你们少活几分钟,到时候我可不负责!”
钱弥欣一把揪住常生的耳朵,你要是跟小叶都顶不过三分钟,你就不用死在别人手上了,本小姐亲自解决你!
常生费劲扒拉地挣脱出来,“那你倒是别捣乱啊!”
钱弥欣本想再收拾收拾常生的,可一想到小枝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果断放弃了整常生,毕竟比起常生来,她更不想再输给前情敌了!
常生把注意力重新投放回结界内,就见小叶正在跟十几个一看就是小头目的人围坐在一起,也不知道在低声商量着什么,反正肯定对常生他们来说不是好事就对了,多半就是在做破结界计划。
杨佐一脸的担忧,“小殿下,你说他们在商量什么呢?我们要怎么应对才好?”
常生身上缠绕着好多缕从结界阵上飘出的混沌之气,浊气环绕在一身月白的他周围,竟生出几分阴邪与纯净绞缠的违和美感,再配上常生此时阴险的笑容,说不出的诡异又赏心悦目。
常生笑着朝杨佐勾了勾手指,杨佐莫名想到了尤山,忍不住背后一寒,没过去反而还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躲什么躲?”常生哭笑不得,“放心,我又不坏你。”
杨佐问的犹豫,“……真的?”
“嗯!”常生用下巴一指结界内,“赶紧过来,我可没时间跟你瞎扯,有正事要你做!”
杨佐往结界里扫了一眼,立马就听话地小跑过来,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