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花毅所,他第一次被鬼附身大约是在半年前左右,因为当时被附身都发生在晚上,所以最初他只以为自己是得了梦游症,就只是请郎中给他瞧了瞧病,并没往被鬼附身这方面想,毕竟他们村还从来没发生过这类事呢。
后来药也吃了,病也养了,可情况不仅没有好转,而反越来越严重了!
开始只是睡着后晚上到处夜游,后来变得白睡着后也到处乱走,再后来不睡觉的时候也经常突然失神,等回过神后花毅就发现自己总是浑身酸痛地累趴在各种地方。
直到四个月前有商队经过他们这,听商队里的人可能是被鬼附了身,花毅才想起来找联盟。
任务发布给联盟后,易飘飘很快就来了,她也确定了花毅就是被鬼附身,但却一直抓不到那个鬼的真身,所以迟迟没有解决,一直拖到现在。
常生眉头紧锁地:“易飘飘在猎鬼人中是比较活跃的高手,经手的任务成功率也都非常高,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了,如果连她都解决不了,只能附你身的这只鬼真的很特别,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头绪吗?”
“这个真没有。”花毅也很无奈地:“我们村儿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全村人都和和睦睦的生活,谁家跟谁家都没仇没怨的,除了病死和被猛兽袭击死的人外,我们村还没出过人为致死的事件呢,所以村里人就没有死后成为鬼的可能性。”
“人心隔肚皮,这话可不好往死了。”常生沉思着:“要不然,你把近些年死过的人的资料给我一份,我去调查一下看看,以防万一嘛。”
“行倒是行,不过……”花毅犹豫着:“不过这事也不好明着调查,大家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家里死了亲人本来就够难过的了,再被怀疑任谁也不会高兴,所以先生你看是不是先从别地方查查,实在不行了再从这方面着手,怎么样?”
常生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你要是不困的话,做为当事人,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当然。”花毅:“其实累狠了还真有点儿睡不着觉了,先生有什么要问的就尽管开口。”
常生直入主题地:“最初被附身时,你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既然附身已经长达半年之久了,就算你不想,但你和那只鬼之间也会多少产生一些默契度,更何况易飘飘过你和那只鬼原本契合度就很高,所以我认为你们感情同步率也应该不低,也就是你在被附身时应该能感觉到那只鬼的心情才对!我希望你能把那种感觉出来。”
花毅一脸莫名地:“就算你这么,可我在这方面真的很迟顿,而且我被附身时,从最初的什么也不知道,到现在的恍恍忽忽,但我都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所以也不知道该些什么才好。”
“那就由我来引导你好了。”常生一脸正色地:“别看我这样,但我对与感知相关的事情还算挺熟,所以就由我来开个头好了。”
“先生请。”
首先,常生认为花毅在提到被鬼附身这件事的时候,眼中没有一丝的不安与害怕,同时也不存在半点好奇与兴奋,这完全不附和一个第一次遇到这类事情的人该有的反应。
花毅反驳:“都半年了,什么情绪也会被时间冲淡的。”
常生:“好奇与兴奋或许会,但不安和害怕只会被时间加剧。”
花毅想了想,:“难道我是好奇和兴奋类型的?可我是好奇过,但从来没兴奋过啊?”
常生好奇和兴奋只是短时间的状态,它们大都会在越来越频繁的附身后转化为恐惧,因为任谁也受不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这是一种等同于慢慢消失自我的心理压力,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这种压力。
可是,像花毅这种完全看不到恐惧的精神状态,在常生看来是极其不合情理的反常表现,而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就只可能有一种。
常生盯着花毅的双眼:“那就是你根本就打从心底里相信那只鬼不会害你!”
“啊?”花毅:“怎么可能?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个鬼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他不会害我?”
“感觉!”常生:“其实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言明的,就像你我今才是第一次见面,可你却对我做出了我很干净、温暖又伤感的评价,你能这样的评价是缘自你对我的熟悉吗?”
花毅不置可否,但却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常生给了花毅一点消化的时间,然后才接着道:“道理是一样的,你可能真的不认识这只鬼,但你却感觉到了他不会害你的心情,所以尽管找来了人驱逐他,但却不是因为你害怕他,而是因为他影响了你的生活,让你的家人感到了不安与害怕而已。”
花毅仔细回想着:“经先生这么一,我好像还真没害怕过呢,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就像你刚才的话,你你累坏了,而不是他把你累坏了,这就能看出,你在心理上对他一点怨怼都没有,我想知道理由。”常生试着引导道:“那么,现在请你仔细回想一下你被附身时的感受,然后告诉我你每都被那只鬼折腾成这样了,为什么在你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埋怨他的表情呢?”
经常生这么一问,花毅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奇怪,他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所以就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半晌后,花毅不确定地道:“其实我也搞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最近被附身时,就恍恍忽忽地有种感觉,好像那只鬼不是因为整我才附身的,而是为了别的目的。而且……”花毅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疑惑又复杂。
常生马上催问花毅:“而且什么?你只要把你的感受直接讲出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