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十分恭敬的应声。
简短的通话结束后,男人并不打算留在书房。
他起身将桌上那些被唐易留下的检查报告全数先收进了抽屉里。
视线,却落在了刚刚放药盒现在却空无一物的地方,。
留了数秒,眉眼忽的沾染上些许的笑意。
此时,尚兮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因为音量接近于没有,所以她可以清楚的听见唐易刚才从书房除了又匆忙走上楼的脚步声。
不过有些意外的是,男人竟然也会这么快下来。
司霆夜坐在了沙发上,拥着她的同时在她眉心落下浅浅一吻,“宝贝儿,我们拍婚纱照的那几可能会下雪,我怕你会受冻着凉,不如我们选在室内拍摄?”
最怕的是,脆弱的心脏会再次发病。
尚兮没有多想,只摇摇头,“雪景拍摄岂不是更美,倒也省得后期加什么特效了。”
男人闻言,轻笑道,“到时候再吧,你的身体才是最主要的,不过……你为什么把唐易送来的药盒给带走了?”
因为下楼前将眼镜给摘了,所以他此刻微扬的眼角显得十分妖冶。
对上这样的视线,饶是早已习惯了这俊美容颜的尚兮也有片刻的失神。
仿佛要沉溺进去一般。
约莫过了几秒,她才轻咳一声撇开眼,“我怕你忘记,而且这是救你命的东西,我带在身边也有些安全感。”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其实那神经毒素发作的次数并不多。
然而每一次毒发,男人不同以往的脆弱模样都让她觉得很是心疼。
在听到这句话时,司霆夜的薄唇紧抿。
虽然尚兮已经提前移开了视线,但是她眸底的担忧还是明显的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站在不远处的斐尔,就这样安静的注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一对璧人。
其实他们都觉得先生和太太之间,一直是先生付出的比较多。
相比之下,太太对于先生的爱意几乎是看不出来。
甚至很多时候庄园里的人还会私下议论,太太答应和先生求婚的目的,是不是还是和最初一样,只是为了要利用先生的钱或势。
人们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得不,斐尔觉得这句话是错的很离谱的。
正确的话应该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才对。
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
爱不爱对方,彼此的心里都一清二楚。
比如此刻,他明明还隔了好些距离,却也能感受的到太太对先生的真心。
不是不爱,而是太爱。
不过或许是习惯了压抑,所以从没在他们这些毫不相干的人面前显露过。
客厅里突然变得有些安静。
男人沉默了许久,忽然用温热的指尖挑起了她的下颚。
低迷且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宝贝儿,我有没有过,我每次在生病的时候都能享受到平时享受不到的待遇?”
尚兮似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抬眸,语气里也沾染了笑意,“是啊,那种时候我还在万分庆幸自己不是个男人,否则除了要给司先生亲亲抱抱以外,还要加上举高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