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呐!”胡车儿手舞一柄巨棍,扫开两边扑来的兵士,厉声喝道。Ww WCOM在他身后百员骑兵各是挺枪飞扎,英勇绝伦。胡车儿等人杀到,周围的敌兵吓得忙是退开。
就在此时,四周杀声大作,却是姜虎的部署一齐拥上杀来。胡车儿急声叫道:“主公敌兵众多,我等再不撤去,若被围住恐将陷入苦战!”
马纵横一听,当机立断,厉声喝道:“保持阵型,随我突破!”
于是马纵横只引百骑,骤起飞突,迎住姜虎部署猛然杀入人丛。那一处兵众皆是惊慌,又俱马纵横,纷纷逃避。马纵横一骑当千,只顾飞马纵横驰骤,举刀逢着便杀,姜虎的部署倒是成了土鸡瓦犬,一碰就碎,不到一阵,竟被马纵横率兵杀破重围。
“气煞我也!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快追!”姜虎从后赶来,见马纵横已率兵逃去,气得如头暴走的凶兽,扯声吼道。于是姜虎的各部部署纷纷急追,本是寂静的夜晚,一时间杀声震,回荡百里。
就在此时,前面树林里举火如星,一部兵马猝然杀出,马纵横面色一凝,却听有人急叫道:“主公莫慌,庞凌云来救也!”
马纵横听话,精神一震,立即率兵望树林突入。姜虎的杀兵追到,却遭到乱箭飞射,死伤极多。赶来的姜虎看见,不知敌兵多少,连忙下令撤兵。马纵横见是时机,下令掩杀,擒得俘虏近数百人。
当马纵横率兵回到冀城,已是五更时候,城内将士见一众将士押着数百俘虏,无不振臂高呼。庞明等候一夜,引众将士出城来迎接,听昨夜马纵横率百骑勇闯三千敌军之事,却是又惊又怕,连忙拜道:“主公乃众人之,岂能身入险境,但有万一,如之奈何?”
马纵横听了,面色一凝,眼神赫赫宛若有艳阳之光,纵声喝道:“众将士皆为忠义厮杀,我焉能退缩在后!?如此,他日我怎能率领诸位征战下!”
马纵横此言一出,真可谓是豪言万丈,城上城下兵众听之,无不心头泛起骇浪,热血沸腾,不知是何人先是唤起,一时间地之中,连阵喊声震荡。
“主公威武!”“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另一边,在成公家府宅内,成公德刚是起来,早饭还没吃完,忽然有人来报,马纵横率百骑成功袭击了王禀麾下大将姜武的三千兵众,听杀伤极多,还逼退了姜武的部署,擒得俘虏数百。
“什么!?马家儿竟以百骑破得三千军!?”成公德惊得从座上弹起,双眼瞪得斗大,脸上连连变化。
“莫非,他还真能保住冀城也!?”忽然有一个念头,在成公德脑中闪过,不过很快就被他排除在外。
真是荒下之大谬,王禀和韩遂加起来的兵马足有数万之众,其中韩遂智略高深,号称如若黄江九曲,麾下更拥有‘黑鬼煞’阎彦明这等万人敌。就凭马纵横一个黄毛儿,和那些王家余孽还有北宫族胡人怎能够与之抵抗?
实话,就算马纵横的老子,马扶风亲自前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只不过成公德却又不知为何,心头隐隐约约有一种自己将会惊为人的感觉。
却,姜虎那夜败退撤逃,因恐冀城兵马倾起追杀,一路少有停滞,逃了数十里后,见追兵未来,方才驻兵歇息。不久正好遇到王禀派出的斥候队伍。姜虎不敢隐瞒兵败之事,忙是告之。那斥候队伍的统将听了,吓了一跳,急是赶回告之王禀。王禀听,雷霆大怒,急引兵赶路,当日晚上便与姜虎会合。两人见面,姜虎本以为必遭重罚,哪知王禀只是训斥几句,后见姜武认错态度诚恳,反而鼓舞了他。姜虎感激不已,再次主动请缨,愿效死力王禀大喜,遂是命姜虎率其部署,明日先往冀城一探虚实。
另一边,冀城中的兵众,因前番马纵横百骑勇破姜武军一战,士气大有提升,马纵横在城中也开始渐有声威。
这日,马纵横正好在东门城上巡逻。忽然只见沙尘飞扬,旌旗蔽日,一部莫约二千余人的军队奔杀过来。城上兵众见了,顿时紧张起来。马纵横却是毫无变色,立刻命人通报胡车儿,命一众马家将士准备出战。
少时,城外鼓声大作,姜虎纵马赶出阵外,直到城下百丈之外,扯声喝道:“我乃威元帅麾下大将姜虎也。此城乃我义军所有!城上贼子还不快快献门投降,否则待老子攻破城门,必将尔等开膛破肚,千刀万剐!”
姜虎话音刚落,猝然城门打开,一人一骑犹如一道迅雷奔飞杀去。姜虎见之,立即面色大变,那夜虽是夜色朦胧,但从这人身上出的恐怖气势,姜虎很快认出了马纵横,忙拔马一转,竟是临阵退缩逃去了。
原来,刚才马纵横在城上,见姜虎单骑赶来,想他一时无备,立刻下城准备,后来听他话音一起,便教兵士开门,倏然杀出。
“胆鼠辈,敢与我战耶!?”马纵横扯声一吼,声如轰雷,姜虎暗里虽恨得咬牙切齿,但表里却不理会,只顾驰马急逃。
电光火石之间,眼见赤乌疾飞追上,就在不到十丈之间,姜虎猛地一转身,投出一柄流星锤。马纵横把眼一瞪,大骂阴险人,手中龙炎偃月刀骤地劈落,‘嘭’的一声,便把流星锤打落。姜虎见偷袭不中,吓得顿时胆寒,又见马纵横眼里凶光暴起,浑身不禁都打起了寒战。
所幸姜虎部署不久一齐杀上。马纵横亦非莽夫,遂是转马退走,刚到城门,正遇胡车儿引兵杀出。
“主公可有大碍!?”胡车儿急声问道。马纵横一摆手,便无碍。这时,庞柔面色一凝,眼神严厉地拱手禀道:“主公愿身先前卒是好,但每次都是如此孤军奋战,实乃无谋也!”
庞柔此言一出,周边将士无不变色。马纵横眼神一寒,眯成两条细缝盯着庞柔。庞柔毫无惧色,慨然与马纵横对视。就在众人都以为马纵横必然恼羞成怒,喝叱庞柔时。
哪知马纵横蓦然张嘴大笑,颔应道:“哈哈哈!凌云所言甚是,日后我定会加以收敛。”
马纵横并无和庞柔解释他当时的想法,毕竟当时他若能出其不意地杀了姜虎,敌军必然阵脚大乱,随后城内兵众再一拥而上,定能大胜。
马纵横的想法,无可置疑地来得更为简洁,甚至是一劳永逸。但战争本就没那么简单,所以马纵横接受了庞柔的上谏。
就在此时,那刚逃回去的姜虎,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夹着尾巴的逃去,带领一队骑兵赶来,喝道:“马家儿,有种就莫逞匹夫之勇,敢与我斗阵耶!?”
马纵横一听,顿时眼中精光暴射,一拍坐下赤乌飞出,喝声答道:“手下败将焉敢言勇!?斗阵我自也能将你败下!”
“好!”姜虎一声叫好,其身后将士,立马回后喝令,很快他的各支队伍一起压上,迅疾摆开阵型。
“马家儿,你敢破我阵耶!?”待阵型摆定,姜虎马上扯声又叫。
胡车儿却是气愤不已,策马赶前,怒声骂道:“好无耻的鼠辈,你本就兵力占优,却还敢教我等来攻耶!?”
“哈哈哈!莫非偌大的冀城,只有这区区数百骑兵能战耶!?”姜虎一听,纵声大笑,语气里充满挑衅的味道。
马纵横脸色一冷,眼中闪过几分暴动的凶色。这时,庞柔赶了过来,凝色在旁道:“主公,这姜虎此来大概是想要打探我军虚实。我等岂能让他如意,他所摆的不过是二龙出水阵,其盾兵在前,弓兵在后,看他所意,是要防我军骑兵正面冲击。只不过这姜虎只是略懂其阵皮毛,不知在弓兵两翼,设以长枪手掩护,但若我军分为左右两支,从后绕回杀去,其阵必破!”
庞柔疾言厉色,终于显现出他过人的本领。马纵横闻言,精神大震,对庞柔也是极为信任,不假思索立刻就向胡车儿吩咐道:“老胡!立刻把部队分为两部,你我各引其一,分为左右,绕其阵后袭击!”
胡车儿听话,凶目一亮,扯声应诺。此时,姜虎以为马纵横不敢来攻,便教军士一齐毁骂,恼得一众马家将士杀气冲。
须臾之间,四百铁骑分开两部,各有两百,分别由马纵横和胡车儿所领。
“给我杀他娘的!”马纵横把刀一挥,怒声一出,其身后二百兵士齐声怒喝,声势震。胡车儿也在一旁大吼起来,其所领部署也纵声回应。
杀声起时,只见马纵横、胡车儿各引一队铁骑,一左一右奔飞起来。姜虎见状,顿时面色一紧,忙教盾兵准备阻击。时迟那时快,就在姜虎麾下盾兵都准备好迎上铁骑的冲踏时,哪知马纵横和胡车儿并无引兵正面突破,而是快地饶向他们的阵后。
“不好!盾兵快快赶回,护住弓手!”姜虎刹地面色剧变,忙疾声喝道。只不过这时,马纵横已从左边绕回,猛然地突入了一片混乱的弓手人丛之内,短兵交接,弓手本就吃亏,何况还是遇上冲击能力最强的骑兵。一旦马纵横率兵杀到,弓手阵型左翼立刻溃散,另一边胡车儿率兵也轰然杀到,弓手阵型立刻犹如山崩瓦裂,瞬间溃败。待盾兵杀到时,为时已晚。
姜虎眼看自部人马不断死去,气得怒火三丈,忙率骑兵来救。混战间,忽听一道巨吼,震得好似穹欲坠,转眼看时,只见马纵横从一人仰马翻处,浴血杀出,提刀纵马杀来。
“死!”犹如鬼神纳命,喝声一起,马纵横举刀骤劈而落,姜虎急欲挡时,龙炎偃月刀早就在他脑壳落下,好似劈西瓜一样,将他脑壳劈开两半,鲜血、脑浆一并飞出,如此凶残可怕的画面,就连那些追随姜虎多年的兵众,也看得几乎当场吐了起来。
“姜虎已死,降者不杀!”马纵横脸庞再次被染得红艳,嘶声大吼,一时间姜虎的部署四处逃窜,只有部分逃至不及的兵士弃戈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