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马腾一下子想了许多,不禁又是一声长吁叹气。WwW COM
却庞德引兵一路急往,眼看快到獂道,忽闻杀声突起,不禁面色一变。这时,先望打探的斥候策马疾回,报有一部莫约数百人的骑军,正追杀一支仅有数十人的羌人队伍。庞德一听,面色一震,立刻率兵前往查看。须臾,庞德来到一处高地,果见下方有一队羌人队伍被近千人追杀。
这时,在庞德身后忽然传起连阵急切的惊呼声。
“看快!那不是宇文族长耶!?”
“是呐!宇文族长正被张清的爪牙追杀!我等快去救他!”
庞德回头一望,却是队伍里两个羌人什长喊了起来。其中一个见庞德望来,忙是哀求道:“庞将军,我家族长为人仁义,当初投靠张清,全是为了部落里的百姓。还望庞将军出手相助,我等必谨记此大恩大德,日后以死相报!”
“得对,只要庞将军肯救族长性命,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另外一个族长也疾声道。庞德闻言,双眸猝地射出两道精光,一举右手长戟,扯声喝道:“儿郎们,随我去厮杀!”
庞德喝声一起,其部署近七百余人(造反百余人皆斩)齐齐嘶声大喝,随着庞德一齐杀落。
且宇文长佑幸逃一劫,急赶往城门去时,正好遇到刚好巡逻回来的麾下,大喜之下,急教让予一马,不久张华领兵杀到。宇文长佑来不及解释,立刻冲出城外,当时他麾下数十人却也并无细想,纷纷跟着宇文长佑逃出城外。
张华追之不及,还好早有预料,准备了千人骑兵等候,立马先派人追踪在后,然后又教那千人骑兵出城追袭。
而宇文长佑逃出城外后,见有十数追兵紧随不放,忙引兵杀回,刚把这十数追兵杀死,哪知背后又杀来近千追兵,吓得宇文长佑连忙拨马逃走,这下逃了七、八里路程,忽然又听杀声骤起,急抬眼望去,见是马家旗帜,顿时吓得面色剧变。
这真可谓是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就在宇文长佑以为此番必死无疑时,突兀那从前方杀来的马家骑兵内,响起几道喊声。
“族长莫怕,我等来救你了!”
“族长快快入阵,有庞将军在,不惧那张清爪牙!”
宇文长佑一听,不由打了个激灵,眼下情况也来不及多想,一咬牙忙赶上奔驰过来的马家队伍内。
“羌人兄弟,快快入阵,随我大杀四方!”庞德纵马狂奔,倏地迎上宇文长佑,宇文长佑犹如见一头赤狮,面色一滞,心惊胆跳,须臾之间,庞德队伍迎了过来,宇文长佑和那数十羌人都入了骑阵里。
“你是何人,敢救这反贼!?”与此同时,那千人贼兵也奔赶过来,为一个魁梧大汉,勒住马匹,举刀喝道。
“反贼!?”庞德听话,眼睛一瞪,转向宇文长佑。宇文长佑心头一惊,眼看周围都是马家的兵士,哪敢怠慢,急道:“英雄实不相瞒,如今獂道由张清之弟张华做主,他见其兄死去,恐我威胁他的地位,便诬蔑我与伏波将军私通,下此死手!”
“宇文长佑你放屁!”那魁梧大汉听宇文长佑在混淆视听,气得正欲大骂。哪知庞德蓦然一声咆哮,杀字一出,驰马挺戟飞杀过来。魁梧大汉也憋着一肚子火,见庞德如此目中无人,遂是盛怒策马杀出。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猛地交马。魁梧大汉狂舞手中大刀,连砍暴劈,攻势甚是狂猛。
“这秦兵乃张清麾下第一猛将,那赤脸少年长得虽是雄异,但恐怕还非他的敌手!”宇文长佑见状,不由眉头一皱,就在他念头刚落。
突兀之间,只听‘哐当’一声骤响。只见庞德一戟拨开了秦兵的大刀,旋即右手长戟如虹光飞搠,倏地扎入了秦兵的胸膛。秦兵惨叫一声,随着庞德把长戟拨开,跌落马下,眼看死绝。
宇文长佑看得目瞪口呆,不过很快周边的喝彩声便把他震得震耳欲聋。
“弟兄们,随我杀敌!”庞德长戟一举,立即骤马杀向那千人骑兵队伍之内。秦兵的兵众,见统将被杀,都还未反应过来,待庞德骇然杀到时,各个吓得手足无措。只见庞德一双赤狮追星戟左挑右砍,猛若狂狮,驰马径直突杀,那冲击处尽是人仰马翻,惨声一片。庞德的部署纷纷赶上扑杀,那秦兵的部署瞬即兵败如山倒,抵挡不到一阵,纷纷拔马逃去。庞德正杀得兴起,忽然有人大叫,喊着那叫宇文长佑的羌人逃去了。
庞德一听,大怒不已,扯声就吼:“贼,你敢逃耶!?”
吼声如洪钟震荡间,人马早已窜飞而去。本想趁乱逃去的宇文长佑一听,顿时魂魄快要吓的飞散,忙是加鞭逃去。庞德飞马急赶,大骂不绝。宇文长佑身旁几个羌人忙转回拦住,都被庞德挥戟砍死。宇文长佑趁机冲到高地,哪知高地上蓦地出现一部兵马,须臾飞出一将,手提钺牙戟猛地一挑,宇文长佑料之不及,遂是惨叫落马。
却见马上那将,面色严肃,眼神生威,竟是姜冏,一声令下,众兵士扑上,瞬间就把宇文长佑和他那数十麾下擒住。
姜冏旋即又亲自引兵,杀来援助,秦兵部下见敌军来援,连仅剩的一丁点胆气也骤然丧失,逃之不及的纷纷丢弃武器,大喊投降。于是庞德、姜冏擒得降兵数百,良马六百余匹。
两军正在收拾战场,庞德快马赶到,见了姜冏忙是问道:“兄弟为何来得如此迅疾?”
姜冏一看是庞德,不禁松了一口气道:“我昨夜引兵赶到一处河岸,见遍地是羌人尸体,以为你军中生变,但找了许久,却又不见你军踪影,便想你或是与敌方厮杀,便连夜赶路前来援救。”
庞德听了,又见姜冏风尘仆仆,不禁有些歉意,遂道:“那夜军中有人造反,为证军度,我便把他们都杀了,以儆效尤。”
姜冏闻言,不禁面色一凝,低声道:“这些羌人刚是来投,还是不能深信。”
就在姜冏话音刚落,忽然在庞德身后赶来数十个羌人,纷纷跪地叩道:“恳求两位将军绕过我家族长!”
庞德闻言,顿时面色一怒,正欲喝叱。这时,姜冏却一摆手,一边用眼神制止庞德,一边低声道:“主公常言,要服人单靠武力是不行的,要德服之,方为久长之计。我等若能以德报怨,岂不是好?”
庞德听话,神色微微一怔,似懂非懂,但也没有话。姜冏面色一凝,遂命兵士把宇文长佑压来。须臾,宇文长佑押到,姜、庞两人面前。庞德一瞪眼,就骂:“你这直娘贼,老子为了救你和贼子拼命,你却趁机逃跑,如今被擒,还有何话!?”
四周羌人听庞德怒火颇盛,竟又纷纷主动替宇文长佑求情。那些被擒了的羌人,更愿意以命相抵。
“看来这宇文长佑真是深得人心,若能服他来投,不定主公将来就能得到一支实力雄厚的羌人部队!”姜冏眼神一亮,听话后,面色一震,望向宇文长佑的眼神又紧了几分。
“英雄恕罪,实不相瞒,当日伏波将军攻打黄沙城时,的曾以箭相射。刚才趁机逃去,却是怕伏波还记恨此事,他日见到的,要寻的算账。”这宇文长佑却是有几分枭雄的姿色,能屈能伸,更是装出一副胆怕事的样子。
“哼!无胆鼠辈!我家主公岂是这般心胸狭隘之人!”庞德听了,不由怒声大骂,当初他对马纵横多番冒犯,甚至举刀相向,以命相搏。最终还害得马纵横在大婚之日前,被刑罚得屁股开花。可马纵横却毫不记恨,反而费尽心思地想要把他招纳麾下。此德此义,他自是谨记心中,敬佩至极。
“没错,我家主公,礼贤下士,从不记仇。他就曾经过,只要是真心相辅,一起愤图强创业者,无论是敌是友,是贵是贱,来自何方,不分族类,都是他马纵横的兄弟!”姜冏眼神烁烁,曾经马纵横这一席话,令他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当时,他嫌弃自己出身寒门,见马纵横调升极快,恐军中其余将士有异议,便私自去找马纵横,让马纵横收回成命,等过段时日,他再立得功劳,再调升不迟。马纵横听后大骂,先骂他一番没志气,然后就了这一席话。
女为悦己而容,士为知己者死。至此之后,姜冏就过誓,要终其一生在马纵横麾下效命,直至死去。
果然,马纵横这一席话,也给周遭无论是羌人还是胡人还是汉人都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宇文长佑双眸不禁地瞪得斗大,不知觉下双手捏紧了拳头。
“能够出这般的话语来,难怪,难怪这伏波不到二十,就能有如此势力。”须臾,宇文长佑双拳轻轻松开,在心中暗暗腹诽道。当然,他并不相信马纵横这一席话,古往今来得义正言辞,最终却背道而行的人大有人在。宇文长佑自不会轻易相信,只不过不可置否的事,他不禁对马纵横生出了极浓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