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有一个黑衣人冷声喝起。WwWCOM但为的一个身体尤为壮大的黑衣人,却一摆手,然后便显得毕恭毕敬起来,问道:“明公可是下第一大剑师王越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兴致正好,想喝酒,不想杀人,滚吧。”独臂大汉,自然就是王越。王越低声冷道。
那为黑衣人听了,不由身体微微一抖。
“不就一个残疾之人罢了,大哥何必与他这般客气,我就不信杀不死这废人!”
“闭嘴!王公的厉害,岂是你这些鼠辈能够随意侮辱的!”那为黑衣人一听,立刻眼睛一瞪,怒声喝叱,然后又转回头来,尊敬地道:“不过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做这些勾当的人,就是为了银子卖命。如果有所得罪,还请王公莫要计较。”
“哼,有些套路,你是哪个组织的?”王越此言一出,那为的黑衣人眼里顿起一丝惊色,还未反应过来时,忽然正见一东西飞疾撞来,定眼一看,竟是一个酒壶!
“心!”那为的黑衣人连忙往后一退,甩出的飞镖刚破开酒壶的刹那,又出嘭的一声金属鸣响,正和一柄铁剑撞在一起,然后瞬即往后荡开,那为黑衣人忙是躲避,背后忽听一声惨叫,但却不敢有一丝分神,因为那柄铁剑已刺向了他的喉咙。在他急是挪开的瞬间,那铁剑却似如影伴随,瞬间斜里挑破了那为黑衣人的咽喉,一道鲜花绽放,那剑艺之高,堪称为艺术。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王越便已杀了这些杀手的头领,刚才出言侮辱的那几人,这下只觉如坠入万丈冰渊,冷得浑身僵硬,口齿颤。
王越目光冷淡,默默地看着那些杀手,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杀人夺命万两银。只要肯给上万两白银,就算是子也敢一杀,你们河内‘风雨楼’的吧!”
王越此言一出,那些杀手各个眼里神情大变,紧接着王越又出令那些杀手心惊胆跳的话。
“袁绍又给了多少银两,买下我女儿和外孙的命呢?”
正如王越所猜,这些杀手全都是来自河内一个名叫‘风雨楼’的顶级杀手组织。而这些人表面是受命于如今在城中造反的陈、王两家,要擒下王莺母子作为要挟,实则他们幕后的老板却是袁绍,而袁绍花了重金,却不是要王莺母子作为人质,而是想要她们母子的命。原因很简单,因为陷入疯狂暴怒的人,往往都是最容易对付的。袁绍此番根本就不想给马纵横有任何翻身的余地。袁绍就是想不断地激怒他,令他痛苦到丧失理智,疯癫,然后再给予其致命一击!
这些风雨楼杀手的意图,一下子被王越识破,而且风雨楼里有明文规定,绝不可泄露有关买主的任何消息,这事一旦传出,就算他们不是他们出来的,组织上一样会惩罚他们。而风雨楼自组建起,就只有一种刑罚,那就是—死!
于是,这些风雨楼的杀手要保住性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
感觉到那些杀手,眼中都露出炙热疯狂的杀意,王越低叹一声,缓缓抬头道:“真想快和我那女婿喝上一杯啊。”
时值三更时分,夜色正黑,长垣城内以北之处,却是杀声盖。
“大事不好了!城内陈、王两家造反了,而且也有不少世家也跟着一起造反了!此下反众聚集有千余人,正往北门这里大举杀来!”
城上,一员将领满脸慌色地喊道。文聘一听,一咬牙,眼中露出几分怒色道:“这些猾贼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与此同时,在徐翕也听得城内的杀声逼近,不由大喜过望,哈哈笑道:“哈哈哈哈!助我也,长垣城今夜必可破之!全军听令,都给我压上去,我要在旭日升起之前,攻克长垣!”
徐翕令声一起,后方军阵立即涌起阵阵惊动地的震喝声,其军士气大震,声威如洪,各个将领急引兵众,望城下大举杀去。徐翕又令左右擂鼓鸣号助威。一时间,喊杀声、鼓震号起声,震彻地,似乎长垣被破,已成定局。
可兵家战事,瞬息万变,有时候胜利往往已经触手可及,但就在那一刹那,却忽然现一切都是虚像,一切都是别人早已设好的局!
就在徐翕军后不远一处林地里,一员快骑急来报道:“主公,正如你所料,城中的反贼一造反,徐翕便倾势而出,妄图一举攻克长垣!”
“好!徐翕松懈了,那么也该是我们去取他级的时候了!”马纵横闻言,双眸顿是暴起精光,沉稳中却又带着几分煞气。喝声一落,庞德应声策马而出,高举手中长戟,扯声叫道:“谁敢与我先去冲阵!?”
庞德喝令一起,诸将争先而出。庞德见马纵横一点头,立刻面色一震,驰马提戟,飞奔杀气,各将士立即纷纷引兵追上。
却就在徐翕以为大局已定,沉溺在击破强敌的喜悦中时,蓦然后方杀声猝起。徐翕不由面色大变,还未回过神来,一彪人马便先如风似电一般撞入他的后营,杀得一片惨叫顿起。
“将军!后营有敌兵来袭!”喜讯刚来不久,噩耗猝又紧来。徐翕和他身边几个将领一听,这一瞬间的大起大落,使得他们都是惊慌不已,一时乱了起来。
“杀呐!你家爷爷赤鬼儿在此,谁敢与我一战!”却见庞德率着一彪莫约数百人的骑兵狂飞急冲,无人能挡。营中兵力空虚,更无悍将,哪里抵挡得住。眼见电光火石之间,庞德便已杀到徐翕阵后。徐翕大惊失色,其身边几员将领,忙是瞪眼大喝,各举兵器,急急奔出。
“赤脸贼,休要张狂,快纳命来罢!”
“区区鬼,也敢来闯我军营,真是不知死活!”
“老子乃徐翕部第一猛将,看我十合败你!”
那三员将领,一个举刀,一个舞枪,一个挥锤,各取左中右一路,纷纷杀向庞德。庞德不惧敌众,反而精神大震,飞马迎上,双戟与那三般兵器赫然碰撞,起一声巨鸣后,那三将合力,竟都斗不过一个庞德,手上兵器纷纷震开。庞德策马强突冲过,一将被砍翻落马,一将被击破面门,另一将摔落马下。
就在这几个呼吸之间,庞德连变三将。徐翕吓得忙是拔马逃命,大露后背。
“狗贼,哪里逃得!”庞德一看,顿是大怒,眼里看得眼切,右臂猛地投戟一射,长戟立即化作一道虹光飞去。须臾,便听徐翕出一道惨叫,滚落马下,不知死活。这下正往回来救的徐翕兵众,一看徐翕被庞德杀死,又惊又怒,不少将士更是竭斯底里地大吼起来,欲要拼死为徐翕复仇。
“我马纵横一生光明磊落,不久才与牛辅近五、六万贼军在河东死战,以报效朝廷,尔等贼子焉能袭我长垣,诬蔑忠良!”
就在这时,一声震大吼,轰然暴。正见又有一彪五、六百人的骑兵斜刺里飞驰杀来,领军之将赤马龙刃,正是马纵横也。徐翕军中兵众,一见是那无敌鬼神,全都面色剧变。
突兀之际,马纵横驰马赫然突入,手中龙刃急飞乱砍,立便杀出一片绚丽血色,徐翕军顿是乱起。庞德见状,立刻率兵冲击。两部骑兵,就似两柄无坚不破的剑刃,一柄斜刺杀入,一柄直捣黄龙,杀得徐翕军毫无还手之力。在城上的一干将士、兵卒,先是听徐翕战死,又听自家主公终于杀回来援,自是士气高涨,纷纷奋力厮杀,城上敌众则是士气一落千丈,不到一阵不是被杀落城下,就是逃了回去。
文聘急令大半部队起反扑,胡车儿身怀伤势,但依旧勇猛难挡,率先前往追击,各部乘云梯反扑杀落,便与徐翕军混战一起。至于文聘见大局已定,率兵望城内杀去,截杀那些造反的长垣世家。
时值五更时候,战事结束,徐翕军除了有数百残兵逃去,过半都被斩杀,其余都被俘虏,其军统将徐翕更是被庞德所斩。
“主公威武盖世,勇义长存!”“主公威武盖世,勇义长存!”“主公威武盖世,勇义长存!”
轰隆隆隆!城门霍然打开,城上城下欢呼声、喝彩声响彻地。马纵横骑着赤乌宝马,领着一干将领入城,先前城门后,跪着近六、七百余人,一见马纵横,先头几个,便是扯声痛哭,叩头急拜,只顾求饶。
“主公,这些人在长垣有不少家业,也颇有名望,由其是陈、王两家,若是斩!”
“领头造反的陈、王两家家主,以及参与造反的所有人,全都斩了。其余世家的,也一并论罪。我不会错杀一个无辜,也不会姑息一个奸人!”马纵横眼神赫赫,冷酷中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文聘一听,脸庞一阵抖动,心中暗叹一声后,立刻震色拱手领命,正欲教人押下,再择日行斩。
至于那些世家家主一听,全都吓得失魂落魄,急又求饶。
“马大人饶命啊,我们都是一时鬼迷心窍,误信那刘岱的鬼话,我们对马大人可是忠心耿耿,绝不再犯,请饶命,请饶命啊!”
“呜呜!是呐,我们这些人虽然比不上那些大世家的贵族,但在长垣这里还算有头有脸,只要马大人愿意饶我们一命,我们愿意为牛为马,而且还把大半家业全都奉上!”
“马大人,马大人你开恩啊!我犯了错,死有余辜,但我儿却是无辜,他是被强拉过来的,你杀我便是,还请饶我儿一命!”
这时,街道上已挤满了百姓,都在指点纷纷,大多人都是面带不屑,有些更是幸灾乐祸,可见这些世家之人,平日里根本不得民望。
“够了!当初我和你们做买卖时,你们得了利益,各个又是如何话?不都争先表达忠诚,有些人还永不背叛,否则不得好死!那你们昨夜都干了什么!?有利益,你们就知争破头来献媚示忠,一旦见局势不妙,就不顾道义,另投新主,现在事败了,又都想求情保命,你真当我马纵横好欺负耶!?”马纵横疾言厉色,一阵怒喝,把那么世家之人各个骂得狗血淋头,不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