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韩馥的松懈,却也使得袁绍渐渐变得松懈下来。 Ww WCOM这夜,在韩馥的府宅内,韩馥正在招待袁绍。酒过三巡后,年迈的韩馥不胜酒力,又见袁绍兴致正高,便教自己新娶的妾侍林惠留下服侍左右,务必要让袁绍尽兴而归。
殊不知林惠早在两日前,见了袁绍后,看他英姿勃,神采四溢,便动了春心。这两日来,但凡见袁绍过来,都想尽办法的出现,自也不忘暗送秋波。
所谓食色者,性也。袁绍正值壮年,而韩馥那妾林惠,又长得苗条娇美,处处留情时,又尽显妩媚,可谓是罕见尤物,这两日来袁绍也被她惹得心里痒痒,夜不能寐。
“袁大人,奴家替你斟酒可好?”却见林惠一身轻薄纱衣,白嫩的皮肤像是一捏就会出水,眼里媚色荡漾,令袁绍不由大吞了一口唾液。
“咯咯。”林惠见了,不由捂嘴一笑,几乎令袁绍把持不住。
“真是一只搔狐狸,就不知床上功夫如何!”或者是酒意上脑,袁绍已有几分醉了,眼中猝是闪出几分****的光芒,一把抓住了那林惠的芊芊玉手,道:“像夫人这般貌美如花的佳人,换做我是定当百般疼爱,岂舍得让她来服侍他人。”
罢,袁绍顺手就把林惠手上的酒瓶取过来,也不看酒杯,一边斟酒,一边就盯着林惠。林惠心里窃喜,脸色却也红了起来,忙是低下头,咬了咬嘴唇,然后微微抬头,好像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服侍像袁大人这般盖世英雄,才是奴家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袁绍一听,胆气更大,酒瓶随便望几子上一放,道:“美人,坐近一些让我好生看看你。”
林惠听了,一阵迟疑,脸都红得像个熟透了苹果,倒却又欲拒还迎,把身子挪向了袁绍旁边,袁绍趁机一把搂住她的蛮腰,把头轻轻探去,嗅了一嗅,轻叹道:“香,真香。”
“还还请大人人你自自重”瞬间,林惠似乎受了什么委屈似的,一双大眼睛忽然变得迷离起来,隐隐出现的泪光里却又有着几分不出的娇媚。
“别怕,我会好生待你。”袁绍灿烂的笑了起来,忽然,林惠嘤咛一声,眼里的泪水缓缓流落下来,但这时却分明不见有一丝委屈,反倒有些兴奋。原来在袁绍话间,他的大手已经变得不安分起来,开始偷偷地探进了林惠的大腿。
时值夜里三更,韩馥睡得正死,忽然有人急在门外报。韩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惊醒,让下人进来后,一听,顿是睡意全无,雷霆震怒,一张老脸顿是变得狰狞可怕,咬牙切齿地叫道:“袁本初你这畜生,老夫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泄我心头大恨!”
叫罢,韩馥急取挂在床上的宝剑,连外袍都不穿,怒气冲冲地就朝东厢里的位置冲去。那下人反应过来,也被吓得失魂落魄,又怕自家主子有个万一,连忙跑出大喊:“不好了,老爷要抓奸拉,快来人啊!”
却东厢内,只见房间里四处凌乱,灯火幽幽,地上还有几个酒瓶。床榻上,着一阵阵令人心醉神迷的娇媚喊声,时而激荡时而娇促。
“你们这对狗男女,还真敢做出这般畜生不如的苟且之事来啊!”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猝然吹起,只见似疯似癫的韩馥,一头白飞扬,面色狰狞如同厉鬼,袁绍一惊,忙是推开林惠,急是拿起旁边衣裳,眼见韩馥连声大喝,挥剑扑来,忙一边穿起衣裳,一边喊道:“韩公息怒,这事情大有原因,且听我给你来!”
“他娘的,老夫待你如同亲子,昔年不惜得罪那董豺虎,不顾麾下文武反对,也要收留你在冀州!如今你不但兵压我邺城,还睡我的妾,你这该死的畜生,老夫劈死你!”韩馥连是奋力舞动宝剑,急砍乱劈,袁绍倒是动作灵敏,纷纷避过。电光火石之间,陡然袁绍一脚踩空,从阶上摔落在地,滚飞而去。
“好啊!助我也!看老夫不把你劈死!”韩馥一看,不由大喜。袁绍眼看韩馥步步紧逼,也不由恶从胆边生,连忙抓起就在旁边的酒瓶,猛地朝韩馥抛砸过去。韩馥急着去杀袁绍,一时不备,反应过来时,酒瓶已砸到他的面门,立一声惨叫,昏死过去。那在床榻上,刚把衣裳穿好的林惠看到,吓得惊叫一声,忙是卷缩在一角,瑟瑟抖。
“美人,事已至此,你何必还跟着这老匹夫,快跟我离去。如今城里过半的文武,都有心投于我麾下,此时我的大军也在连夜赶来,明日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就把这老匹夫给杀了!”袁绍大声喝道。
“主公生什么事了!?
“潘将军你来得正好,快,老爷望东厢里抓奸去了!”
这时,林惠一听,外头传来阵阵喝响,还有急促的脚步声,顿是吓得变色,哪敢迟疑,忙是下了床榻,赤脚望袁绍那赶去。袁绍也很是喜欢这林惠,一把抓着她的手,便往窗边跳出。一阵后,来到后门,正见一队兵士赶来,为将领正好认识袁绍,见袁绍匆匆忙忙,满头大汗的样子,而且还拉着一个头凌乱,衣衫不整的女人,不由面色一变,心中先是怀疑。又因林惠低着头,又值四更时候,夜色正黑,一时也认不出来。
“袁大人这是怎么了!?我等刚才接到命令,立刻便往这里赶,来报的人也没是什么事!”那将领先是问道。袁绍一听,灵机一动,想这人应该还不知道他睡了韩馥妾的事情,忙道:“府内有刺客!韩公怕我遭害,便教我往后门先逃回去!”
“原来如此,袁大人可需我等相送?”
“还是保护韩公要紧,你们进去看看吧!”袁绍急道,罢,便拉着林惠,快步正是要出。
“等等,这女子是好生面熟,不知是?”这时,那将领好像认出了林惠,话还未完,袁绍瞪眼喝道:“这是韩公给我安排的歌女,你这般拖沓,莫非是和那些刺客是一伙耶!?”
“袁大人息怒,的对刺史大人绝无异心!你们快是让开!”那将领话音一落,后边队伍立刻往两边散开。袁绍忙强装镇定,拉着林惠急从后门逃出。
“怪了。”那将领看了看林惠的背影,呐呐了一句。
“都尉大人何事惊异?”
“那歌女怎与主公新娶的妾这般相似?”
“都尉大人一定是看错了,据主公对那妾百般宠爱,若是袁大人真把那妾带走,主公还不跟他拼命?”
半个时辰后,在邺城一处大宅内,文丑一脸暴怒之色,扯声喝道:“韩馥那老贼竟为了一个女子要杀主公!他娘的,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文将军不可冲动,这里毕竟是邺城。还好那韩馥老贼被主公砸昏了,就凭那些下人的片面之词,想必韩馥老贼的麾下也不敢轻易作。不过一旦那韩馥醒来,还是有心要杀主公泄恨,我等便如瓮中之鳖,必死无疑!”却见郭图满脸阴沉,眯着眼,道。
“公则你素来多计,你快眼下如何是好!?”袁绍也是满脸阴沉得可怕,语气里充满急躁。
“眼下分秒必争,幸好韩馥麾下不少人已向我等投诚,这是我等唯一的优势。不过若是我等想要力挽狂澜,唯有兵行险着!”
“公则,你莫真是有计!?”袁绍素来对郭图并不重视,刚才也没抱有太大希望,这下一听,自是又惊又喜。
“只不过此计有失大义,只怕主公不肯!”
“快!”生死关头,袁绍哪里还顾得什么大义,眼睛一瞪,扯声喊道。于是郭图快地在袁绍耳边嘀咕几句。袁绍一听,刹时面色勃然大变。
“他毕竟还,自从来了河北后,视主公如同亲父。但若主公下不了手,大可让的来。”
“不必了。所谓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也。今日莫是这假子,就算是亲生儿子,我也不会犹豫!你快把你该干的事情办妥便是!待事成之后,我自不会忘了好好重赏你一番!”
“能为主效命,乃图之本职。不过主公能有这份雄心,才是我等臣下之幸也!”郭图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拱手而道。袁绍面色冷淡,心里却不禁有些唏嘘,想他袁家世代为汉室重臣,若汉室并无没落至此,谁又会想到有朝一日,他这个袁家子嗣竟然会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这些事本也不需袁绍来处理的,只不过如今正是危难之际,郭图另有重要任务分配,文丑需得把守府宅,以防韩遂麾下来攻。另外那二十八个将士,袁绍又信不过。所以也只有袁绍来亲自解决了。
时值五更时候,色渐亮,整个邺城一片死寂无声,比起以往不但更为安静,而且还静得有些诡异。
‘啪!’忽然有一扇门被打开了。几缕微弱的光芒照射进去,袁绍面无表情,迈步走了进去。床榻上有一个少年,面色凄惨,瑟瑟抖,正用被褥盖住自己,好似经历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
“殿下,你又噩梦了?“
那少年正是刘辩,他听到了袁绍的声音,本是抖的身体,猝地停了下来,但凄白的神色却又更白了几分,用颤抖的声音,道:“上…上父…你你…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