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荀谌摇了摇头,向郭图道:“还请郭大人,留下他的妻眷子嗣,也算是尽些人道吧。 Ww W COM”
“荀大人,恐图恕难从命,斩草不除根,可是大忌啊!”郭图那些细目猝地一瞪,两道阴鸷的光芒射出。荀谌见了,痛苦地闭上眼见,道:“那就如你所吧,如今城内局势正乱,还需我去安抚人心。”
“荀谌你这卖主求荣的奸贼,老夫诅咒你不得好死,就算化作厉鬼也要教你偿命!”忽然,韩馥如似头狂的恶兽,嘶声大吼,举剑望荀谌杀去。
就在此时,忽然后门方向传来几声急喝,顿令韩馥面色大喜。
“主公莫怕,我等来也!”话音落下,正见耿武领着百余人先到。淳于琼一见,也不敢怠慢,忙是引兵朝韩馥杀去。耿武看得眼切,立是率兵截住,两方人马混杀一团。就在此时,闵纯带着百余兵士也是赶到,趁乱很快就找到了韩馥,急道:“主公莫虑,城南已有人在等候接应,我这就带你和你的家眷杀出重围!”
韩馥一听,又喜又悔,大哭道:“悔恨当初不听你言,落得如此地步,实在是罪有应得啊!”
“主公仁善,岂知那袁绍狗贼心狠手辣,我听他还诬蔑主公你派刺客杀了皇子辩,如今城内各处都是混乱,不过田丰已经引兵从东门而入,我等不可怠慢,还是早些离去是好!”闵纯疾言厉色而道。韩馥听了,忙是带着家眷随闵纯和他的部署迅疾从后门逃去。
“淳将军,若是韩老贼逃出邺城,凭他在冀州的声望,日后但若卷土重来,恐怕会造成不少麻烦,主公知道,肯定会不高兴!”
“郭图,不用你来提醒我!他敢逃?老子这就废了他的双腿!”淳于琼大吼一声,手提大刀,快步冲向韩馥身后,怒声急骂。几个在后的兵士,忙是拦去,却抵不住凶恶的淳于琼,便他连刀砍翻。韩馥的长子韩昆,逃之不及,被淳于琼一个窜步赶上,挥刀劈中后背,惨叫一声后,便是倒地不起。
“昆儿啊!”韩馥听得韩昆的叫声,忙是转头一看,正看淳于琼面色狰狞地朝着韩昆乱刀飞砍,口里还嚣张地叫着。
“韩老贼我教你逃!你逃啊!看我不把你儿子砍成肉酱!”
“主公,再不逃去,就来及了!”闵纯也是看得面色铁青,眼里尽是悲痛之色,却还是忍住,急与韩馥喊道。
“呜呜呜!爹!我怕!”这时,韩馥仅有八、九岁的女儿韩香香忽然哭了起来。韩馥心头一抖,急一咬牙,抱着韩香香便是跑了起来。
“爹啊!”趴在地上,痛得整张脸早就变了形的韩昆,看到逃去的韩馥,眼里忽地充满怨恨之色,竭斯底里地大喊一声。
“哼!”须臾,淳于琼的冷哼声响了起来,韩昆面色顿变,想逃却也逃不得,还未来得及求饶,淳于琼一刀劈下,便把韩昆的头颅一刀破开。
“杀的恶贼,我和你拼了!”就在此时,耿武忽然提刀杀向淳于琼。淳于琼杀得正是兴奋,一时也忘了韩馥,立刻舞刀迎去。两刀挥舞碰撞,出砰砰连响,两人交战近七、八回合,耿武明显落于下风,被淳于琼一刀先是砍中胸膛,又一刀砍去一只耳朵,最后一刀砍到了脖子上,顿是一颗人头,随着迸射而出的血液,冲而起。
“不好了,淳将军,韩老贼快逃出去了!”这时,淳于琼麾下一个将领忽然大喝起来。淳于琼一听,方才反应过来,连忙引兵扑上厮杀,耿武部不一阵就被杀得溃散,不过却也为韩馥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另一边,却文丑听令前来擒拿潘凤,潘凤慨然应战,两人杀得正是激烈时。哪知潘凤早有预谋,把文丑引到阵前后,忽地逃去,文丑急欲去追,却被潘凤几个将领死死拦住。
“主公性命要紧,快随我前往救援!”潘凤一声喝起,其部不少忠义之士立刻振声大喝,随着潘凤一齐急撤而去。
“潘凤,休要逃跑,快与老子再来大战三百回合!”文丑眼看潘凤逃去,不由大怒喝道。潘凤却是急于其主安危,不予理会,眼看潘凤带人逃去,文丑听袁绍在后令追杀,立刻神色一震,快步追往。
“袁大人,韩馥谋杀皇子辩,已犯了叛国大罪,如今邺城无主,还请袁大人主持大局,我等愿听从左右!”
“还请袁大人主持大局,我等愿听从左右!”
“还请袁大人主持大局,我等愿听从左右!”
只听四周纷纷响起愿奉袁绍为邺城新主的声音,袁绍面色慨然,一阵清风拂过,身后龙虎披风随之摇摆,倒是显出了几分霸主的姿态。
“我袁氏世代为汉室忠臣,深受国恩,愿负担国家大任,暂领邺城,他日若能聚得大势,必报皇子辩平定下,匡扶汉室之遗志!袁某虽无德无能,但承蒙诸君竭力相助,此恩此情,必当铭记之心,日后必有所报!”罢,袁绍拱手抱拳,作礼而拜。众人见袁绍念恩,无不窃喜,纷纷跪下,都来拜见新主。
很快,鞠义派人传来,郡府已然夺下,恳请袁绍过去坐镇,统率大局。众人听了,也纷纷相请。于是,袁绍便是在众望所归之下,带领着一干‘有功之士’望郡衙赶去。
与此同时,却潘凤引兵急望韩馥府宅去救,快要到时,正好遇到耿武的残部,听闵纯带着韩馥已望城南逃往,大喜不已,连忙率兵赶往。
少时,待潘凤快到城南时,正见有千余兵马已然集聚起来,正与一伙人在厮杀。潘凤见了,立刻大眼一瞪,急望冲去。不过后面又是传来文丑的喊声,却是他也率兵追到。
“快看是潘将军!是潘将军来了!”
这时,城下人马见得潘凤赶来,立即出一阵阵欣喜若狂的欢呼声。
另外又看,正在混杀一团的人丛内,淳于琼听闻潘凤之名,不由面色陡变,暗是想道:“潘凤竟有无双上jiang之名,恐绝非泛泛之辈,而且城下有近千敌兵,我厮杀已久,就怕体力不济,反倒是阴沟里翻船!”
淳于琼想罢,连忙大喝一声,先是杀开一处破口,竟想要往旁边的街巷逃跑。
潘凤却不理会,先是冲入人从,急问其主何在,赶到深处时,正见韩馥和其家属纷纷上了马。潘凤眼见韩馥灰头土脸,髻也没了,一头白色乱,浑身上下无处不是狼狈,愧疚难当,忙是悲愤跪下,喊道:“末将救主来迟,万死难辞其咎也!”
“无双,可是吾之无双!?”韩馥一听,顿时神情激动地大喊了起来。潘凤急喊在此,韩馥一见,好像是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委屈喊道:“昆儿被那淳于琼杀也,杀子之仇,痛煞吾心,无双可肯替我取下那狗贼头颅!”
“主公稍等片刻,我这就替你取来!谁愿让我一马!”潘凤一听,双眸迸凶光,一声喊出。韩馥二子,一个名叫韩寒年仅十三岁的少年郎,大声喊道:“我无杀贼之力,但潘将军却有!何不与我共骑一骑,替我兄报仇!?”
韩寒罢,便是策马赶到潘凤面前。周边将士皆暗暗惊叹。韩馥旁边的两个妻子见了,吓得大惊失色,忙喊不可。韩馥却是仰叹道:“老夫一生都被人耻笑懦弱,可谁又想到,老夫膝下有如此虎子!寒儿,你尽管随无双同去,替你兄长复仇!”
“爹爹放心,不杀那狗贼,我誓死不回!”
“二少主年纪,便有如此胆识!潘无双甘拜下风!”潘凤见儿饶是如此,自是胆气大壮,纵身一跃,强壮的身体瞬间坐到了马背之上,遂把缰绳一拉,坐下战马立一声嘶声,纵飞冲去。与此同时,文丑率领的人马也将近杀到,闵纯立命众将士杀上抵住,两方人马搅成一团混杀。
另一边,却淳于琼领着十几个部下逃开后,转到一巷口,正想歇息,忽然听得马鸣声起,淳于琼此下正是疲惫,又以为是自军的援兵赶来,忙是急出。哪知淳于琼刚从巷口冲出,正见一员巨汉在烈日之下,健壮犹如神人,与一少年郎共骑一骑,奔飞而来。
“淳于琼你这狗贼,还我哥哥命来!”先听那少年郎满脸怒色地扯声吼道。淳于琼面色大变,还未反应过来,那匹矫健的战马已冲到了他的面前,马上巨汉手举巨斧嘶声一吼,手起斧落,一斧将淳于琼破开两边,顿时血液迸射,从后赶来的淳于琼部下,只见淳于琼猝地裂开两半,死相极其可怕。
“哼。”巨汉冷哼一声,瞟了淳于琼那些部下一眼,吓得那些人拔腿就逃,旋即转马往回赶去。
且回到城南之下,正见号称河北无敌手的文丑凶恶威猛,手提钢矛急扫挥打,如有横扫千军如卷席之势,凡其冲杀之处,必人翻马滚,惨叫一片。
“好厉害的文霸,难怪傲如袁本初,也对他如此重视!”韩馥眼见文丑如入无人之境,一张老脸神采连连变化,渐渐又开始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