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潘凤似不想就此放过文丑,巨斧一转,又是飞砍而去。WwW COM文丑倒也被潘凤这不要命的打法激怒,大吼一声,立是提起长矛刺去。
眼看两人死斗,战况危急。就在此时,城外忽然响起阵阵喝响,竟韩馥被诛,顿时一片哗然。潘凤也瞬间面色剧变,一是走神,文丑猛地劲,气势骤,那本是显得疲弱的三头飞翼虎兽相势陡地变得气势澎湃,长矛如虹飞搠,遽然地扎入了潘凤的铠甲之内,刺入了他的胸膛!
“哇啊!”剧烈的痛楚,饶是潘凤也不由出一声痛叫,不过很快潘凤就恢复归来,血红的双眸迸恐怖的光芒,另一条手臂急是抓住了文丑的长枪,背后那火焰青鸟相势也爆起来,令一执斧臂膀高举,便要向文丑砍去。
“嗷嗷嗷嗷嗷!”
生死关头,两人几乎同时吼了起来,两面相势更撞在一起,那一瞬间宛若听到了虎吼雀鸣。所有人都如惊若人,可这场死斗却又瞬间决出了胜负。
眼见潘凤的巨斧刚是劈入文丑的肩膀,文丑的长矛却已刺透了他的胸膛,同时那面火焰青鸟相势,骤然溃散。
“至此之后,我文霸就是这下第一人也!还有谁不服!”随着潘凤庞大的身体倒落,文丑仰大啸,气势更显可怕,那面三头飞翼虎兽相势竟还渐渐地变得明显起来,栩栩如生。
经过这一场死斗后,文丑竟然是突破了瓶颈。
而在潘凤死去的瞬间,他的部下也似乎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全都变成了失魂落魄的样子,纷纷丢下兵器,跪下痛哭,乍眼一看,却像是在膜拜着那新登巅峰的下最强者!
少时,一道道消息很快传到了邺城的郡衙大殿。坐于高座的袁绍,雄英勃姿,不怒而威,金刀跨马般地坐着,耳听这一道道传来的消息,却不动声色,仿佛理应如此。
不过在殿内以鞠义、荀谌等韩馥旧部,却又不同,当他们听到韩馥已诛时,露出的是带着几分冷淡的唏嘘,但当他们听到潘凤战死时,却带着几分惊讶、怀疑。
“如今韩馥、潘凤纷纷已诛,邺城上下也已向主公投诚,不过许多百姓却还是处于慌乱。丰以为可令人宣告韩馥等贼人罪状,同时把守城池各处,以防生变,然后大开粮库,已安民心。”赢下此番重要战役的田丰,却不见喜色,而且神态有些难看,走出道。
袁绍瞟了他一眼,略是颔,道:“元皓所言是理,寒羽宣告守备之事就交给你了。友若,安抚民心之事则由你去办。”
袁绍令声一落,鞠义、荀谌纷纷震色走出,慨然领命。袁绍遂是对一众有功之士各做封赏,封鞠义为先登大将,兼为先登侯。荀谌为冀州别驾,兼为安平太守。其余一众有功文武,皆一一得以封赏,且不细。
封赏罢,众人谢过退下,唯独田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须臾,变得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了袁绍和田丰两人。
“元皓,你有何话要?”袁绍面无表情地问道。
田丰眼神一眯,犹豫了一阵,还是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何要杀了皇子辩?”
“时势所逼,不得不为之。”一听这个问题,袁绍不由露出几分不悦之色,不过还是冷声地答了田丰的问题。
“可这般一来,岂不打乱了原先定好的‘立新帝,取冀州,挟子而令下’的计划?此计若能成功,不出意外,十余年间,便能使得下大定,再用上五、六年时间,便能一统下,这是主公能够最快建立皇业的办法。而且下百姓劳苦,若能早日平定下,实乃苍生之幸啊!而且属下还听闻…主公是为了一个女子的关系…”
“田元皓,你这是在责备我耶!?”
“属下不敢。”
“哼。”袁绍眼看田丰口不敢,但脸上神态却不见丝毫惧色,好像丝毫不怕他这个君主,眼神不由又是冷了几分道:“事已至此,往事不必再提,思考策略大局,是尔等谋士之事,竟然计划乱了,你再另外想个更好的就是!”
田丰闻言,心头一抖,只觉有些揪心之痛,沉寂好一阵,最终还是没有话,长吁了一声后,拱手一拜道:“主公之令,属下岂敢不从。但有一事,在于职务,属下必须谏之。”
“!”
“如今主公刚取冀州,民心未稳,其他郡地不少韩馥旧部还是对韩馥忠心耿耿。再加上韩馥名望不低,主公虽对韩馥加以刺杀皇室的罪名,但就怕不少人不会相信。因此主公最好派人去招抚各郡太守,还有…”
田丰一开始得头头是道,到最后,却又顿了一顿。袁绍不禁眉头一皱,道:“还有什么?”
“就是最好远离那韩馥妾林氏,以免落得他人话柄。”
袁绍一听,顿是把眼一瞪,暗怨田丰这做臣下的,竟然还管起了主子的私事,越想越气,但又看在田丰立功无数,强是忍住,过了一阵后,才道:“我知道了,你若无事,就退下吧。”
却见田丰脸上流下几滴冷汗,他心知袁绍本身就自大高傲,平日里就极其讨厌臣下插手他的私事,再想他如今取下冀州,势力更是如日中,脾性自是更为骄横,想自己刚才那一番话,定惹得他百般不喜。
不过为人臣者,就是要冒着得罪主子的风险,还是要直言死谏,毕竟有时候牵连之大,绝非常人可想象的。就如刚才田丰所谏言的,若是袁绍还是和韩馥那妾林氏苟且一起,岂不坐实了他与林氏通奸的罪名,到时候那些忠于韩馥的旧部,定会趁机纷纷起义造反,冀州百姓也会视袁绍以耻。这般一来,失去人心民望的袁绍,绝无可能守住冀州,到时战祸屡生不休,定是死伤无数。反之袁绍若知避嫌,再通过大力宣传,暗里又伪造一些证据,韩馥刺杀皇室的罪名,自是难以平反。然后袁绍在迅地安抚人心,招抚韩馥旧部,尽早把那些潜在的祸患解决,冀州自很快就能平定。
袁绍也不笨,所以他强忍住了怒火,不过他已经有些不喜欢这田丰了。
“偌!”却见田丰拱手一拜,口里称诺后,便是唯唯诺诺地退去。
却就在袁绍反客为主,成功夺下韩馥费其一生所打造的基业同时。
在兖州之内,也是祸事迭起。兖州刺史刘岱却是也怕他麾下的人要反客为主,所以早下狠手,先是袭击了濮阳,不但杀了桥瑁,还把桥氏一族全都俘虏。信心大增的刘岱遂是乘胜追击,拔出他另一根心头刺,派人进攻长垣,却万般没有料到的是,马纵横竟然放弃偌大的河东,就在赶回长垣的那一夜里,奇袭了他麾下大军,他麾下大将徐翕更在那场战役中战死。
刘岱得知后,又惊又怕,忙派人向济北的鲍信请援,哪知鲍信素来与桥瑁交好,又怨刘岱心胸狭窄,无情无义,表面答应,却又迟迟不肯出兵。刘岱等了好一些日子,听闻长垣已定,马纵横正在整顿大军,更又收编不少桥瑁的残部,七、八日之间,加上原部竟聚集了近两万大军。
刘岱听闻,吓得当场变色,唯恐马纵横率兵来攻,忙请长史王彧前来商议。王彧也知马纵横麾下素来多出精兵猛将,加上马纵横武艺群,又因其作风勇悍无畏,杀人时,狠辣迅疾,取人性命,只眨眼之事,故渐有‘鬼神’之名。
“鬼神若来,恐濮阳难以把守,不过的确有一计,或者能使鬼神就范。”王彧此言一出,正是烦躁忧心的刘岱不由大喜,急问道:“有何妙计,快快来!”
“那马纵横与桥家有婚约在身,主公何不以此作为筹码?”王彧一震色,凝声而道。
刘岱听了,皱了皱眉头,道:“你这计好是好,但那马家儿最恨别人威胁他,我听他当初之所以弃河东而不守,反来救援长垣,全因是为了救他的家眷。若是我等又拿人质威胁,就怕把他激怒,反而使得局势更是恶劣。更何况,你也别忘了,前日细作来报,鲍信那狗贼正暗里筹谋,借我袭击濮阳,诛杀臣下之事,大做文章,准备拥兵造反!”
“我正是忧心此事,方而盼能尽快解决与那马纵横的恩怨,否则一旦马纵横与鲍信联手,兖州恐不保也!”王彧想到如今兖州的局势,也不由一阵心惊胆跳,暗暗后悔当初没有阻止刘岱与袁绍的联合,也低估了马纵横的可怕。
“你所言极是,兖州乃是我一生心血,如今汉室没落,我身为汉室宗亲,定要保住祖宗的基业,绝不能被其他外姓之人夺下!”刘岱黑沉着脸,冷声道。王彧一听,见刘岱决意颇深,才是面色一震,把心中之计了出来:“竟是如此,主公何不先与那马纵横虚以委蛇,令其为东郡太守,以息其怒,再又把那桥玄长女送到长垣。桥玄长女为保家人性命,必好生劝。再者,袁绍麾下大将颜良,正率兵攻打河东。河东得之不易,那马纵横定也不甘心就此失去,急于回援,自当应下。即时我军便可趁机争取时间,早日铲除鲍信那些反贼后,再联合袁绍,一齐攻打马纵横!”
“得对!袁家三代忠良,对我汉室忠心耿耿,加上袁绍此子如今声威远扬,受下有才之士所敬之,可谓是前途无限,也不枉当初老夫竭力推荐他为北联盟的盟主!”刘岱一听袁绍之名,顿时眼神一亮,就似溺水之人忽地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王彧听了,却是在心中苦涩一笑,当初他不知劝了刘岱多少回,最好抢到这北联盟盟主的位置,到时就算伐董大业,成功与否,起码先能使自己声威大震,加上他汉室宗亲的身份,又有兖州为之基业,何愁大业不成?可刘岱却欲保存兵马,更看衰伐董大业的展,也不愿当这出头鸟,惹来董卓的仇恨。毕竟当时董卓卧据洛阳,一旦伐董联盟失败,就在临近的兖州,一定是当其冲。
“诶,下哪有不赔本的卖卖,可是若你不肯下本,那又哪来的回报。这就是所谓的雄心啊!”王彧不由在心中一叹。
这时,刘岱已下定决心,忙是令王彧下去准备,待会等他修好文令,取了之后,便立刻带上那桥玄长女前往长垣。王彧见刘岱,一旦事态不妙,阵脚就乱,心中又是暗叹了几声,领命后,正要离去时,忽然想起一人,不由眼睛一亮道:“为保万一,主公何不教一人前来,先救我兖州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