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勾搭一个就罢了,现在连人家妹妹也勾搭上了,你到底想给老娘找多少个姐妹才是甘心!?”王莺一边笑着,一边暗暗磨着贝齿道。 Ww WCOM
马纵横则一边强忍痛楚,一边笑着道:“我的好夫人,我可不是有意去勾搭别人,而是你相公实在魅力无法挡。有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你再敢嘴贫,信不信我让你就此做不成男人!”
“……你狠!”
两人正话间,忽然楼梯处响起一阵脚步声,王莺私下里显得彪悍,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可是十分表现得贤惠,立即撒了手,眼看桥缨过来,还似乎有意示威似的,拿出贴身手绢,替马纵横擦着他脸上,适才强忍剧痛而出的冷汗,还很是心疼地着:“哎呀,时下也快入秋了,气正是凉快,相公你怎么满头大汉,莫非是身体不适,那可不能太操劳,今晚我吩咐下人煮些专门驱寒散热,强身健体的药汤给你喝喝。”
马纵横听着王莺温柔得可怕的声音,可不敢得罪她,否则知道她到时会在他的药汤里面下些什么,忙强装愉悦道:“哈哈,还是夫人贴心。”
机灵的桥缨,似乎也察觉到王莺在向她示威,也不认输,露出灿烂的笑容,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刚才舞剑出的一身香汗,让她看上去更贴了几分妖媚的味道,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一把就搂住马纵横的臂膀,还故意望自己那傲人、坚挺的双峰蹭了一蹭,弄得马纵横忍不出身体微微一颤,心里却苦笑不已。
这桥缨简直就是百变精灵,活泼时,可爱又惹人欢喜,娇媚时,风姿卓越,媚态百出,撒娇时,又让人难以把持,不得不心生怜爱。
“莺儿姐姐好。”桥缨脆生生地叫着,看她那亲昵地搂住马纵横臂膀的样子,不知道的人,倒还以为她才是马纵横的夫人呢。
王莺顿是心头一气,也一把搂住马纵横的臂膀,暗里却暗暗地在死手,立刻痛得马纵横眉头皱紧,很快又是满脸大汗。
“缨儿妹妹,你伤势刚是痊愈,最好就别舞刀弄剑了,上一回有我家相公救了你,下一回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
“嘿嘿,还真谢谢莺儿姐姐关心,来上一回我受伤的时候,还幸得有这臭流氓替我包扎呢…”
“什么!你看过!”王莺一听,立刻神色大变,这回倒不是斗气,而是真的被吓到了。
马纵横也没想到桥缨竟然会了出来,忙道:“夫人千万别误会,当时情况紧急,我身边却都是粗人,外人我又信不过,也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当年你受伤时,不也!”
“够了,你死色鬼还不闭嘴!”这回,王莺倒是有些生气了,瞪眼一喝,她这也并非是吃醋,而是觉得在自己心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忽然变得不再珍贵了。原本在她的回忆中,马纵横当年在宫中替她疗伤的那段回忆,是最最珍贵的,每每马纵横出征在外,思念他的时候,只要想到这段时光,她就觉得就算再苦再闷,也是值得,因为她嫁给了一个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维护她,照顾她的男人。
桥缨也没想到王莺的反应会这么大,而且自从马纵横把王莺接了过来后,在这些日子里,也不少和王莺斗嘴。当然,那是因为桥缨现王莺心地善良,而且没有心机,她又仗着自家姐姐快成为马家的媳妇,加上原本胆子就大,敢爱敢恨,便有事没事和王莺斗上几句。而且王莺确也是有大姐姐的姿态,每每都是让着桥缨,所以桥缨才敢这般越来越放肆。
王莺心里倒也清楚得很,桥缨的放肆,其实也不过想要吸引马纵横的注意罢了,实话王莺倒还很佩服桥缨勇于追求自己所爱的勇气。
却这下桥缨见王莺罕见地动了真怒,也不由手足无措起来,那有意无意咬着唇的样子,更显无辜,忙道:“莺儿姐姐你别生气,缨儿知错了,日后不和你顶嘴就是了,你别怪臭流氓…”
着,桥缨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哭腔,那双好似星辰般绚丽的大眼,还闪烁着几分泪光,一想到王莺若是不喜自己,日后恐怕就没机会再见这个俱妻的臭流氓,心里越想越急,真还流下了一颗颗宛若珍珠一般的眼泪。
王莺一听,却是心头一揪,见桥缨款款落泪的样子,自己倒先心痛起来,忙走到桥缨身边,一把拉住桥缨的手,道:“好妹妹,我可没怪你。只是毕竟你是女人家,这下吃了这般大亏,失了女人家的清白,而且你可是大家闺秀,出自名门,这下可怎么办?”
罢,王莺还狠狠地瞟了一个眼色给马纵横。这一瞬间,马纵横对王莺只有无限的怜爱。
多好的夫人啊!刚才马纵横分明感觉到王莺心里受伤了,这下却又替他这个混蛋相公来找机会。
有这么好的夫人,竟还惦记着其他女人,不单如此,远在西凉的大夫人王异、二夫人北宫凤,哪个不是在心里默默地只惦记他一个男人,而且都在不留余力地为这个家出一份力!
想到此,马纵横,恨不得要抽自己一个耳光。
‘啪!’
果然,马纵横也不知道什么癫,竟然自己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刚是走上来的桥婉看了,不禁‘啊’的叫了一声,满脸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桥缨也被吓到了,立停止了哭泣。王莺见马纵横把自己抽得,嘴角都出血,就知他没留力,看那有些紫的掌印,揪心得自己也快哭了起来,忙转过身,伸出的玉臂有些抖地向马纵横掌印处抹去。
马纵横却是一把抓住了王莺的芊芊玉手,然后看了一眼桥缨,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桥婉,叹道:“你们都是风华绝代,如上一般的神女,无论是那个男人有幸得到你们其中之一,也当一生眷爱之,焉敢再有妄想?我马纵横不过一介武夫,又何德何能啊?”
罢,马纵横长叹一声,眼中的愧疚之色,让王莺、桥婉欣慰而感动。不过桥缨听了,却另有一番味道,脸色连变,暗暗抓拳,指甲都陷了进去,留出一滴滴血来。
就在此时,忽然楼阁对面的走廊,出现一个身影,正见程昱面色严厉而冷淡,神采暗含威明,缓缓地经走廊走过亭,然后停住了脚步,望向马纵横,虽然见他脸上有些紫青,但面容依旧毫不变色,淡淡道:“主公,看来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刘岱派来的是刘备,对付这下第一人,恐怕不得不要你出阵了。”
“刘备!”马纵横听了,眼神陡地一亮,实话他对刘备虽然没有什么成见,但作为一个武者,却也不想看到这武者最为追崇的‘下第一’名头落到一个名不副实的人身上。
对于武者来,这是**裸的玷污!
却在东郡东北边境的平原上,风尘滚滚,正见一部数千人的兵马望东郡而来。为一人,左边扎着一条辫,浓眉大目,白脸长耳,两边眼角下都有一颗痣,看相的人曾,这是龙泪,是帝王之相。且不管那人是不是骗子,反正他是信了。
此人正是下第一的刘备,又以仁义而著称!
“来了,马纵横果然早有准备!”刘备有些无奈地长吁了一声。在右旁的张飞听了,立刻一瞪他那双环目豹眼,扯声大笑道:“哈哈哈,早闻这马家儿麾下精兵悍将不计其数,这番可能杀个痛快了!”
“三弟,不可大意。别忘了,除了那马家儿外,那张、庞两人也非泛泛之辈。”关羽一皱卧蚕眉,赤脸威明,不由想起当初在酸枣时,第一回和马纵横还有张辽、庞德见面的景象,凝声而道。
话,当时关羽先是感觉到从马纵横身上散出的压迫力,犹如盘山压顶,令他浑身热血瞬间沸腾起来,便知马纵横武艺绝不在他之下,又觉一银甲、赤甲的将领,一者威风凛凛,一者凶骇逼人,都是气势骇人,后来他才知那银甲的是张辽,赤甲的是庞德。
“哼!二哥不必多虑,除非马、张、庞三人齐来,或者还能与我等兄弟有一战之力,否则普之下,谁能挡得住你我兄弟!?”张飞大喝一声,声若雷霆,震得地为之一颤。
另一边,就在刘备军的对面,正见一部装备精良,队形整齐,一看就知精锐之部,徐徐而来。
“来的果然是刘备!”为领军的庞德,一看那绿色旗帜上的‘刘’字大旗,后面又紧跟着‘关’‘张’两面大旗,就知道来的是,今日威震兖州的刘、关、张兄弟三人。
“庞将军,这刘备虽然不配这下第一的名头,但他那两位义弟,却是威猛无比,由其是那张飞,当初竟能与吕布打成平手,我看我等且莫轻举妄动,看看主公那里有何对策,再做图画。”魏飞策马赶来,在庞德身边道。
庞德闻言,狮眸一眯,很快便有了主意。
“传我号令,命三军徐徐撤走,又点前部百骑,随我前往搦战!”庞德此言一出,魏飞顿是明白他的心意。原来,庞德确实是无有把握能够战胜刘、关、张兄弟三人,但却不代表庞德回怕了他们,这下便先教大军撤去,以防被敌军乘胜追击,自己也正好取百骑前往搦战,亦可探底,亦可断后。
时迟那时快,很快正见庞德率百骑猝然加冲出,度极快。刘备见对方只有百骑冲来,反而心头疑惑,以为周围还有伏兵,连忙喝住大军,又教麾下两将守好两翼,关羽则退往后方看守辎重、军备队伍,以防敌人袭击。
“此乃我东郡境地,尔等为何前来侵犯!?”须臾,只见那百骑霍地立住,摆开阵势,庞德驰马先出,就在刘备大阵前喝道。
刘备闻言,面色一紧,正欲张口答话。这时,哪知张飞先是兴冲冲地拍马飞出,扯着嗓子喝道:“要战便战,要杀就杀,何必这般多大的废话,快来和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