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欲亡我耶?”张邈常满脸悲凉的长叹一声。 WwW COM张见其兄眼神空洞,只有绝望,急是喝道:“大哥你先别放弃!我张家管辖陈留十数年载,城内世家都依附在我张家之下,只要他们前来营救,还有一线生机!”
“弟啊,这些世家之人最是无情,在没有利益的前提之下,你想要他们不惜冒着灭族的风险救你,简直难于登!事到如今,一切皆已成定局。”罢,张邈充满苦涩地笑了起来,反而更显悲凉。
“大哥先别灰心,或许那曹操还眷念昔日情义,竟然大势已去,不如且把陈留让予曹操,以保存富贵!”
“时值乱世下,输家的下场,唯有亡也。何况曹操疑心颇重,若我就此死去,他尚且会眷念旧情,不杀你我家眷。但若你我投降,他终究难以放心,你我迟早有灭族之灾。当初你等都怨我急于铲除曹操,却不知此人雄心之大,我与他一战,势在必行,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事到如今,多无用,弟啊,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取我级,献于曹操,如此你还能保住性命,可以照顾张家族人。二,是随我就此一同赴死…”罢,张邈拔出手中宝剑,走向张,把剑递给了他。
张连连变色,最终一咬牙,急一接过宝剑。张邈似乎也知道张会是如此,闭上了双眸。
却曹军复回杀来,诸军齐,如有排山倒海之势,气势如虹。陈留造反军中不少将士纷纷接应,夏侯惇先是率兵突入,杀散城门下兵众,典韦见状,急是率兵撤退,与夏侯惇互相对峙。
就在此时,夏侯惇队伍里,忽然让开了一条道来,只见诸将簇拥着曹操而出,曹操笑容可掬,长得虽不是出众,但却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态,见了典韦,眼里满是欣喜,笑道:“恶来,别来无恙。”
典韦心头一颤,望着曹操眼里毫不掩饰的欣喜,再也压不住对曹操的敬仰之心,急便下马,单膝跪下,喝道:“承蒙曹公厚爱,若不嫌弃,典恶来愿投为曹公马前卒,效死尽忠!”
“哈哈哈哈!吾得恶来,胜夺十座陈留城也!大喜,大喜!”曹操闻言,立是变得欣喜若狂,仰头大笑后,旋即急便落马,把典韦扶起,典韦麾下部将也纷纷跪下效忠。曹操喜色连连,遂令众人起来。
这时,城上忽然一阵混乱,不久便见张和卫兹还有数十人在造反军的包围中走出。其中张手提一个血琳琳的级,向曹操喊道:“张邈无义,当初欲害曹公时,我屡劝不听,今特大义灭亲,还望曹公愿意接纳。”
张罢,卫兹与那数十兵士也齐声喊道。曹操笑了笑,道:“传我号令,凡降者不杀,有意来投者,一并先予接纳!”
曹操此言一出,城上城下除了曹操本部外,其余各部纷纷跪下,各是放下兵器,顿拜见新主。
于此,随着张邈的死去,典韦、张、卫兹等将投降,曹操终于攻下了陈留城,而且还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当夜,曹操令人大宰牛羊,设宴庆祝,封赏一众有功之士,戏志才、荀攸两位智略绝顶的谋士,皆得重赏,一人遣为中郎将,一者迁为陈留长史。至于夏侯兄弟、曹仁、曹洪等本部将领以及典韦、张等降将,也各得升迁。另外,曹操又向各部作战骁勇的军队,赏以奖金,另外又有好酒肉食犒劳,再又向城内百姓,派粮食,以安抚民心,于是满城军民无不欢喜,到处欢声笑语一片,如同过节一般的气氛。
随即一连七、八日,却曹操又向镇守后线的荀彧,大作表彰,迁为陈留主簿,兼中郎将之职。另外,又因曹操甚得民望,城内百姓无不支持,陈留世家各蜂拥前来投诚,送来宝物、利刃、粮食不计其数。曹操一并收纳,皆以为军用。
于是,陈留迅稳定下来,各将皆劝曹操迅招兵买马,以防强敌来犯。曹操觉得是理,问计戏志才,戏子却陈留初平,不可穷兵黩武,应先治理民生内政,再何况兵贵于精,不在于多,劝曹操可令麾下有练兵之才的将领,先是专心操练,务求精益求精,能一以当十,这岂不如同招了数十万大军?
曹操听了,欣喜若狂,对戏志才更是器重。于是,曹操便在城外设立营地,特地分编各部,拨予曹仁、夏侯惇、夏侯渊等将,又令诸将勤于练兵,各设项目,每隔一段时间,互相比试,曹操更会亲自前往观察,得胜者皆有封赏。
曹仁等将听了,自是倍加精神,互相竞争,日夜都能听得城外兵士喊声大作,惊动地。
眼看曹操基业已立,一切渐渐上了轨度,其崛起之势,可谓是又快又盛,自是引起四周临近诸侯的忌惮。
其中,就有如今正威震淮南、江东一带的袁术。却,袁术坐拥南阳、汝南两郡,又有孙坚这头江东猛虎为之利刃,随着豫州孔伷病毙,就在两月内,便由孙坚攻克了豫州。袁术遂是派麾下诸将引兵接收豫州各郡,为安抚孙坚,又令其为谯郡太守,镇守汝阴。随着豫州渐稳,野心磅礴的袁术,听麾下谋臣阎象所劝,为防孙坚势大,正欲教其引兵下江东,正好可以削其兵势,又可趁机扩大领土,可谓是一举两得。
就在此时,袁术收到了其兄袁绍的来信,一开始并不在意,哪知不过数日,曹操攻克陈留的消息传来。袁术不由大惊失色,又想曹操就在临近,而且袁术自幼就知曹操厉害,不敢再有觑,连忙急召孙坚引兵先屯据在陈留与豫州的边境。孙坚领命,一路进军火,数日后,就在距离乌骓关口之外的一处山头,扎据营寨。休整一日后,孙坚正欲引兵攻打,哪知袁术忽然传来密信,吩咐他,在未见袁绍的起军前,不可急进,另外又有另一封密信,吩咐孙坚派人传予曹操。孙坚之子孙策得知此事,早有心想要一观这名誉下的英雄人物,遂是主动请缨。诸将闻之,无不失色,各少主年幼,身份尊贵,如今两军为敌,不可涉险。
“这有何难,我若不主动交托出我的身份,谁又知我是江东猛虎之子?而且到时我自会乔装一番,诸位伯父、叔父尽管放心就是!”却见谯郡大殿之内,年少威猛的孙策,扎着长辫,剑眉星目,风度翩翩,潇洒过人。
孙坚见了,不由扶须大笑,哈哈道:“吾子有此胆识,实令为父甚为安慰。不过我却怕你年幼失言。公覆,你曾经去过陈留,那你就辛苦一趟,陪他一齐去就好了。”
“这教人不省心的臭子!”黄盖听了,立刻狠狠地瞪了孙策一眼,然后便一震色,向孙坚拱手答道:“主公放心,此事交给我便好了。”
“还有,如今中原正值逐鹿之势,那马羲如今得了河东、东郡两地,袁绍、刘岱虽有心除之,但我看冀州不稳,此下袁绍又欲先除曹操,想单凭那刘岱,绝非马羲之敌。他日,甚至整个兖州都会落入马羲之手。
再有,我听闻马羲此人,重情重义,与之结交,也非坏事。毕竟我等远离乡地,想要中原立住脚跟,多个朋友也是好的。据他不久与桥玄之女好事将近,公覆你去过陈留之后,再往东郡一趟,送上一些礼物,以表我孙家结交的心意。”孙坚凝声道,却也是极具慧眼,能够分析大局的雄主。
黄盖听了,也觉是好,正欲颔答应。这时,孙策却道:“爹爹是不是太看得起这马羲了?我却以为他树敌过多,而且其中还有袁绍这般强敌,就算如今袁绍无心歼灭,但若他日冀州一稳,再与刘岱联手,马羲必败无疑!竟是如此的话,但若被袁绍得知,我孙家与之结交,岂不反而引来祸害?”
“哼,儿无知。”孙坚听了,不由一摇头,见孙策把眉头一皱,还未醒悟,便是把神色一沉,道:“如今兖州一带,但闻马羲之名,无不俱之,皆视为鬼神,不久前他更力挫刘、关、张兄弟三人,甚至已有风声传,他才是继吕布之后的下第一人!
再有他平日里,好施积德,备受百姓拥戴,其声威之高,绝非你能想象。再加上他麾下猛将如云,由其张、庞两人皆有万夫莫敌之勇,你莫以为袁绍真是不想早些铲除他么,只是这近来屡番与其对敌,皆大败而回,由其河东一役,张文远歼其部近上万余人。袁绍并无把握,不得已下,才退而求次,与那马羲先为结盟。想要待除去曹操,再添其势时,方与马羲决一死战!毕竟比起马羲,在脚跟陈留未立的曹操,自是更容易对付!”
孙策一听,渐渐明悟过来,接话道:“可袁绍却万无料到,曹操竟如此之快能够夺下陈留,并且以站稳脚跟。然后爹爹又看,袁术暗修密信给曹操,怕是有意与曹操交好。可竟是如此,他又为何派我等屯兵在此地呢?”
孙坚闻言,虎目精光闪烁,冷声而道:“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精明,擅于算计!策儿,可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理?”
“爹爹言下之意,莫非是,袁术故意派我等出兵,是有意诱惑袁绍与曹操厮杀,暗里却又私通曹操,就等两人两败俱伤时,再取其利!?”孙策一听,脑筋也是够快,一下子便就转过来了。孙坚听了,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又道:“因此,眼看如今局势越来越是混乱,袁术为人奸诈阴险,对我孙坚忌惮久矣,迟早会加以谋害,所以不但我孙家要与马羲示好。同时还有曹操,你且可先看曹操为人如何,若是此人可信,你不妨可以表露身份,先表以诚意,再暗示袁公路之计,施以恩惠。至于马羲那里,也是一样,若此人真是可以结交,你也不妨表露身份。”
黄盖听了,不由神色一变,急道:“主公且慢,这子素来没有分寸,我可怕他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