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乐将军被杀了!其部人马几乎全都投降了!只有数百残兵逃了回来!”这时,一员驿将来报。 WwWCOM李丰闻眼,顿是面色剧变,双眸瞪得斗大。
“什么!?乐就死了!?以他的本事,就算遇到伏击,但保住性命,应该不难!”
“或者对方军中有猛将埋伏!”一将急声道。李丰听了,神色一沉,轻摇道:“不,据细作所报,马羲军中能赢下乐就的,几乎都出征在外,或者镇守一方。不过事已至此,再想他的死因也是无济于事。传我号令,望昌邑救援!”
李丰忽然一声令下,这一回又是下达了出乎意料的号令。
“将军,我军不是本该救援济阴耶!?”一员将领不禁疑声问道。
“糊涂!乐就全军覆没,我军辎重损坏大半,前方又有敌兵拦截,眼下要去济阴和那马羲的大军拼杀,就算有定陶的大军协助,恐怕也难取胜利。何况马羲竟能在此处布下埋伏,明他早料到我会前往济阴援救。如此一来,便没了袭击的效果。
而且,我也怕陈兰、雷薄见我军来到,一时冲动,贸然出击。如此,还不如回信教他俩人只顾死守城池。
再者,马羲在昌邑的兵少,我若能迅赶到,就算袭击不成,也能回到城中,与袁大人会合一处,昌邑不但是山阳郡衙,更乃兖州州府,只要取得昌邑,日后主公要夺下兖州,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李丰这般细细分析之后,诸将遂是纷纷醒悟,皆对李丰敬佩不已。
于是,李丰立即整军,因辎重烧毁过半,也因此减轻了负担,加快了行军的度,望昌邑火赶去。
可李丰万无想到的是,济阴早被马纵横攻下,而且他的一举一动却也早被人一一所料。
所谓运筹帷幄者,足不出户,便可知下之事,观敌如儿童游戏,玩弄于鼓掌之中。
数日后,在山阳边境一处平原之地,李丰军一路进军火,风尘仆仆而来,遥远却见平原之上,人马如林似海所盖,旌旗蔽日,猝然间鼓声鸣动。斥候来报,前有敌兵拦住去路,更有‘马’字帅旗,领军的正是马羲也!
在那一瞬间,李丰面色煞白,脑袋如遭重创,瞬间只觉头昏脑眩,脸庞几番抖动之下,只觉腹部绞痛无比,猝是‘哇’的一声痛喝,竟生生地吐出血来。
“将军!”李丰身边的将士吓得不由变色,连忙纷纷赶来看望。李丰忽一招手,面色变得更是苍白起来,长叹道:“看来济阴已失,悔当初不听袁涣之言啊。”
就在李丰话音刚落,杀声陡起。远处平原之上,马纵横一声令下,手提龙刃,纵马狂奔,快如迅雷,大军猝如狂潮洪涌,汹涌扑去,在颤,地在抖,其势之盛,如能吞噬万物!
李丰军本就士气不高,又因大多都是任城部署,其军都是些新丁、残兵,眼下见得马纵横大军如有灭之势,都是未战先寒,轰然混乱,各个下意识地转身就逃。
“别慌别乱!稳住阵脚!”
“他娘的,谁敢擅自逃命,老子杀了他!”
“快,快都拦住逃兵,生死不论!”
却见李丰的部将,一个个急是大喝,欲要稳住乱势,还有逃兵的情况。
这时,李丰忽然震色喊道:“大势已去,不必理会,快传我号令,凡我军部署,尽望沛县逃往。到了是豫州、徐州和兖州的边境,马羲儿不敢追杀到那!”
李丰此言一出,诸将无不色变,各个都露出不甘心、不忿之色。李丰带着几分痛苦地喊道:“接受现实吧,这回我们确是败得一塌糊涂!趁眼下正乱,快快逃去吧。想那马家儿纵是有心擒我,也不知我往哪个方向!”
李丰喊毕,遂急引从骑,先往沛县方向逃命。其将士见了,也不敢再有怠慢,连忙各整兵马,望沛县而逃。
却李丰军尚未厮杀,便瞬间溃散,军中上下,无论大将校或是兵卒,只顾四下逃亡。
马纵横见四面八方都是逃兵,难分李丰部的方向,不由那如有盖世之威的眼眸,赫然一瞪,驰马倏地冲入了人丛之内,扯声吼道:“马纵横在此!降者不杀!谁敢再动一步,老子视为死敌杀之!”
声若九玄雷轰炸,又似洪钟震荡,恍然间,有些人更是看到马纵横身后如有一面血色鬼神相势,威悍凶煞,无与伦比,那正往四处逃命的逃兵,吓得纷纷跪下,一片又是一片迅跪倒,急喊投降。
唯有朝东南方向,有一部军队,却是尤为突出,只顾迅疾逃命,对于马纵横威胁毫不理会。
“李丰在那!”马纵横一看,双眸瞬间闪过两道精光,把马一拨,驰飞赶去。他麾下骑部也迅疾追上,随之追去。
“不好!马羲率追兵杀来了!”李丰麾下一员部将急是喊道。李丰一听,急是出阵,回头望去,见后方杀气冲,前头一人如拥有神人的体格,鬼煞的凶狠,虽为看清,但也知道他的身份。
“这马家儿果然是个怪物!”李丰吓得心头一揪,连忙策马急奔。这时,李丰麾下几员部将,忿然喊道:“将军你逃去,这里自有我等断后!”
罢,不等李丰回应,那几员部将便已各领十数死士转马离去。李丰看得咬牙切齿,却还是死忍住了内心的怒火,选择了继续逃命。
“马家儿,有我等在此,你休想伤我家将军一根汗毛!”
须臾,马纵横忽见李丰军后,有五、六十人冲出,前头更有三员将士率领,其中一人,扯声正喝。
“哼!不知死活的鼠辈!”马纵横一声冷哼,坐下赤乌陡地出一声嘶鸣,度骤是剧增,疾飞冲去。对面一员敌将,立刻舞起一柄大刀来迎,两人瞬间交锋。那人先举刀来刺,马纵横一刀猛劈,便把其兵器赫是砍开两半,转刀正欲砍去时。那人竟早已从马上跃起,猛扑过来,丝毫不惧砍去的龙刃,全然一副拼命的态势。
马纵横双眸微瞪,竟也露出了一丝惊色。须臾之际,飞去的龙刃,把那将士骤分两半。
人马分过,尸体坠地。
不过,马纵横眼里却没了鄙夷之色,反而多了几分敬重,呐道:“真豪士也!”
可就在马纵横话音一落,那两员敌将已率着那五、六十死士扑了上来,各个全都是拼死搏命的姿态,虽为敌者,但也不禁让人心潮澎湃,顿生敬重。
“来吧!”马纵横慨然一喝,气势盛起,血色鬼神相势猝是又出,为了表达他的敬意,马纵横选择了全力以赴!
只见围杀圈内,人马飞扬,兵器交错,全都围着那如鬼神一样的男人。可那男人,又是那般的披靡无敌,龙刃一旦启动,杀人犹如砍瓜切菜,碎瓦破石,只一阵间,连是十几人死去,其中更有一名将士。而正是那将士,成功地在那男人右边臂膀,留下了一条血痕。
“很好!尔等为救主,而甘舍命,更令我负了伤,虽不能人人在史上留名,但其勇迹一定能载入史册!”马纵横回手一刀,挥砍去时,正中一骑兵头颅,当场撞裂碎开,血液迸射。
马纵横一边杀人,却又一边称赞,俨然一副战场主宰,绝世大帝的模样!
“哈哈哈!马羲儿你以为你是霸王项羽,还是汉太祖刘邦!?竟敢如此大放厥词,就不怕贻笑大方!?”唯一剩下那名将士,闻言放荡大笑,似乎丝毫不惧马纵横。
“我非项羽,亦非刘邦,我只是个要为这乱世开创一个新世纪的男人!”马纵横一挥龙刃,眼眸精光犹如浩日之辉,淡淡而道,却又掷地有声,震人心扉!
“狂妄至极,今日我等便要你死在此处!”那将士怦然心跳,竟有几分相信,正因如此,他羞愤大恼,扯声暴喝,举刀便来厮杀。马纵横大喝一声,鬼神相势如化一体,悍然杀至,两人迎上,双刀碰撞,龙刃更威,须臾破去,连人带刀一起碎开!
四周死士眼望,无不愤慨,汹涌来杀。马纵横虽被围在垓心,但却是占尽上风那方,龙刃挥舞处,血色艳丽,死者相继。五、六十人战至最后,全都损命。
日落昏阳,血液滋润大地,李丰早已逃远,其余皆降,战事结束,总是令人心头凉。
“全数厚葬。”在黄昏照射下,马纵横浑身血色闪烁,映射回上,似乎连云朵都被染红了。
“诺!”王虎急是拱手,只觉浑身肉紧,心惊胆跳,随着马纵横策马离去,方才如释重负,不由有些担忧地暗道:“主公越来越是可怕,由其杀起人来,就像是入了魔啊。”
随即王虎再看那遍地的尸体,眼神又露出了几分敬色,却又暗道:“不过幸好的是,主公还是能保持本心,就算是死敌,只要有可敬之处,他也会自内心的尊重。”
不知多少年后,史册记日:昔泰圣武大帝,计夺兖州之时,先取济阴,迫使李丰来援,布以埋伏袭击,伏兵杀得其副将乐就。同时,泰圣武大帝从济阴出,转往山阳边境,阻击李丰。其军势大,如兵神将之部,李丰军未战先畏,全数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