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此令一出,李典不由变色,随即在心中腹诽道:“曹将军熟读兵法,乃不世帅才,就连主公也赞叹有加,称他兵韬武略,甚至不逊色于秦时王翦。Ww WCOM可如今局势分明对我军百般不利,他为何却又要为一时之气,强行死守?”
李典念头刚转。这时,忽有一声怒喝骤起,李典听了,不由立即神色一震。
“张勋狗贼如此放肆,岂能忍之!?主公待我情深义重,赏识有加,典某愿意出战,以报我主洪恩!”只见一员如凶恶化身的魁梧得可怕的凶人,气势汹汹,快步赶来,瞪眼竖眉,满脸横肉的样子,十分可怕。不但面貌如此,他浑身散的恶煞气息,更是令人心惊胆跳。
此人正是曹操的先锋大将,‘恶侯’典恶来是也!
“彼军气势嚣张,我正欲挫其士气,恶侯若出,我可安枕无忧也!”曹仁一听,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典韦听闻,立刻精神一震,慨然领命便是转身离开。
少时,张勋依旧在城下骂得厉害,蓦然城上鼓声擂动,城门开处,典韦率兵飞奔冲出。城上jiang士、兵卒猝然齐声喊起了恶侯之名,一时间震动地,加上典韦冲一吼,更似地变色,一股可怕的凶恶之气,大有弥漫万里之势。
“不好!将军心,据这典韦武艺丝毫不逊色于吕布,自吕布死去,恐怕下之大,无人是他敌手!”张勋一员部将听闻城上呼喊,不由面色大变,急向身旁的张勋提醒道。
“哼,不过是背信弃义,卖主求荣的匹夫,有何惧之!?此人杀了我军大数十将校,主公有令,非除此人不可!不必多虑,我早有计策对付此人!”张勋冷哼一声,目光阴鸷,遂向左右数员将领投去眼色,皆是会意。
时迟那时快,却见典韦摆开阵势后,立策马提戟而出,盖声喝道:“张勋狗贼何在,来受死!”
典韦吼声起时,背后更显现出一面绝凶犼兽相势,凶势逼人,神鬼皆惊。
张勋军上下不少人都吓得连咽唾沫,许多将士都不敢出战。就在此时张勋麾下一员名叫陈默的将领驰马奔出,手挺一柄钩镰枪,大声喝道:“卖主鼠辈,休要大放厥词,我家将军不屑与你厮杀,先过了老子这关再!”
典韦一听,顿是大怒,暴喝一声,驰马便往陈默杀去。陈默却也不惧,把马一拍,快迎上。眼见两人就要交锋的瞬间,陈默忽又拨马就逃,惹得正要杀人泄恨的典韦,怒火无处可泄,自是不肯放过,疾声叫骂,坐下爪黄飞电嘶鸣一声,如闪电般追袭而去。
“好快的神驹!”张勋眼看典韦追向陈默,是越追越近,不由面色一变,立即朝一将望去。那将士会意,即刻拿起背后大弓,驰马冲出,眼看典韦就要杀到陈默身后,拽弓就射。
‘啪’的一声弓弦震响,箭矢疾飞射出。哪知冷箭还未射到,典韦坐下爪黄飞电却是先一步追上了陈默。
“嗷嗷嗷!纳命来吧!”典韦厉声大吼,手举银犼飞戟,手起戟落,便把陈默砍开两半,尸体裂开瞬间,冷箭射到。典韦大口一张,恶目一瞪,‘啪’的一声,众人皆呼,各个目瞪口呆,只见箭矢晃动几下,竟被典韦咬在了嘴里。
这霸气,这胆量,这度,简直是惊为人。
“贼,想要冷箭伤人,你还不够资格!”典韦吐出箭矢,立刻朝着那放冷箭的将领喝道。那将领面色冰寒,立即拽弓又射,一连射数箭,典韦纵马就冲,挥戟劈砍,啪啪几声,箭矢一一相继破碎,朝着那阵前将领不断逼去。
与此同时,在城头之上。曹仁眼看典韦朝着敌方大阵冲去,不由眉头一皱,立向身旁李典令道:“传我号令,立即鸣金收兵!”
李典微微变色,但也很快从曹仁稍显凝重的神色得到了提醒,再望向战场,便是醒悟,急是下令。
于是,就在典韦快要杀近张勋大军百丈之内时,城上忽起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典韦一听,急把爪黄飞电一勒,也不想太多,拔马就走。
“他娘的,是谁坏了老子好事!快快给我乱箭射死他!”准备许久的张勋,见典韦忽然离去,不由大怒,嘶声大喝。埋伏已久的弓弩手,立即急奔而出,张弓乱射。不过典韦马快,瞬间骑马远飞而去。张勋看得大怒不已,这下不但计策不成,而且还折了陈默一员得力战将,自是很不痛快。
不过张勋倒也不敢与典韦强硬厮杀,很快也下令撤军。另一边,待典韦回到城中时,随着曹仁示意,城中jiang士、兵众一齐呼喊助威,士气高涨。而对于正往后撤的张勋军来,这些喝彩声无疑是刺耳的。张勋面容狰狞,转身望向阳城上,暗暗腹诽道:“且容尔等鼠辈放肆一些日子,待时机一到,我必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张勋似乎要坐等时机,但表面里却又做出一副激进急攻的样子,连日率兵来搦战。曹仁皆派典韦出战。张勋狡猾,并无与典韦硬碰硬,每每典韦杀来,都转马就逃,待典韦追近,诸将便以乱箭射退。两军如此纠缠,不觉就是半月。
而就在阳城此处陷入僵局的时候。另一边,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环却是扣着一环。就在曹操向梁郡进军的同时,一直安守于颍川的张绣,不顾麾下军师贾诩的反对,率西凉精兵八千,袭击陈留。
而先前,张绣为能更快杀到陈留,以奏奇袭的效果,早命人把粮食调往颍川第二大的固城许昌。话许昌面积广阔,多平原之地,可于耕种,又因四通八达,地带繁华,因此人口极多,本就是盛产钱粮的富裕之地,再有经过数代人的修葺,城墙高耸厚实,方圆数十一带,又有雄山险地作为屏障,甚至可以比起颍川郡城昆阳,也是过之而无不及。
而当初,贾诩助张绣得到颍川后,曾多次劝张绣把郡府搬到许昌。张绣却嫌动静太大,而且又有心取得中原司隶重地,而昆阳更是靠近,自是不愿搬走,故只作为屯集粮食的粮仓所用。
却张绣一路领兵火来到许昌,正于东门之下。只见张绣一身火红飞鸾战袍,手提一杆飞鸾精钢枪,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又正值年少气盛的年纪,加上年少得志,真是个潇洒英雄。
“我乃颍川太守张绣是也,城上的人还不快快开门迎接!?”张绣扯声一喝,哪知城上无人回应。张绣不由眉头一皱,却忽然看见城头上,有一又矮又黑,寻常到不能再寻常,但唯一出色的那双又长又细的眼睛,却是精光灿烂,光耀骇人!
“哈哈哈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北地枪王张绣,果然是英雄少年,曹某甚为佩服!”只见那人忽然拍起了手掌,豪爽大笑,一时间尽显枭雄之色,宛如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张绣一听,顿是变色,立刻双眸瞪大,怒声喝道:“那矮汉,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和我话!”
张绣此言一落,那矮汉身旁一员魁梧将领,立刻满脸忿怒,手指张绣,扯声喝道:“哼!张家儿,你还以为这许昌城是你的领地吗!?两日之前,我主早就奇袭此城得手,你的粮食和这座宝城,已被我主收为囊中了!”
张绣闻言,顿是心头一揪,忽然想起在临行军前,贾诩曾三番四次提醒他,要派人来回通报许昌情况,以免生意外。张绣却认为如今各地诸侯互相征战,谁有空闲来袭击许昌,因此并无理会。
这下,恐怕又被贾诩料中了!
没想到陈留还未取下,自己的重城许昌,却先被人夺去了,而且还有无数的粮食!失去许昌,对张绣打击虽大,但还没到致命的打击,但是失去许昌城内的存粮和军粮,张绣就如被折去爪牙的猛虎!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来犯我许昌!?”张绣一咬牙,一张俊脸抽动了几下,死死压着怒火,尽量地让自己保持平静。
“我?呵呵,我不过是一介辈。这回若非张枪王你要夺人家业,曹某人却也不想惹上张枪王这位强敌。”
张绣闻言,顿时怒火散去,换而之的浑身彻骨的冰冻,脑袋如遭重击,‘嗡’的一声,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下意识地喊道:“你是陈留曹操!”
“呵呵,正是曹某。”曹操灿然一笑,人畜无害。
“把许昌还我!”
“这许昌城,可是众将士合力攻打所得,除非他们答应,否则恕曹某难以从命。”
曹操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不还许昌,我将与尔等上下势不两立!”张绣却被他那张无辜的面孔,激得暴怒,满脸青筋凸起,双眸瞪得更是快要迸裂。
“哼,这张家儿还真是幼稚可笑,就许你来袭击陈留,不许我来取许昌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我不还许昌,你又能奈我何!?”刚才那员怒骂张绣的将领,真是曹洪。曹洪这一张嘴却也是死人不偿命,这一连几句,气得张绣暴怒不已,急按住长枪,教人取弓过来,急拽上箭,瞄准曹洪就射。
“狗贼,纳命来!”
喝声起时,张绣背后骤地显现出一面火红飞鸾模糊相势,弓弦一响,箭矢如流星炮打,出一声鸣响,骤射飞出,快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