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张辽军士气正盛,且团结一致,众志成城,各是奋力搏杀。Ww W COM两方人马遂是开始混杀一起,战况之激烈,可谓是数十年难得一见。
却在两个时辰前,李催和郭汜好不容易整顿好兵马,刚听得牛辅大军遭到袭击,正是惊骇时,忽然后方又听厮杀声骤起。郭汜面色大变,眼望厮杀声传来的地方,惊呼叫道:“不好,我部也遭到袭击了!”
“形势危急,大元帅处我往救援,你去回救部署,但若辎重被毁,可就无回之力也!”李催急是道。郭汜听了,也是同意,立刻率领部署回撤。
且在不久之前,高览率兵一路火进军,郭汜后部大军正押往辎重而来,两军相遇。郭汜军遭到奇袭,又因郭汜不在,顿是阵脚大乱。高览却还是为当冲,引兵强袭,杀得郭汜军节节败退,渐有溃败之势。郭汜副将秦星大怒,引诸将拦截高览。哪知高览威猛,怒斩秦星,诸将皆俱,郭汜部瞬间陷入混乱。高览趁机盛势突击,杀到辎重队伍,便是令部署纵火烧毁。这时,郭汜急引兵回撤杀到,见得自部大军乱成一团,大怒不已,急忙率兵来救。高览见郭汜回援来到,彼军士气得以恢复,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撤退。待郭汜杀到时,高览已率兵夺路逃去。这时,火势已起,郭汜唯恐辎重折损惨重,也顾不得去追杀高览,连忙命兵士扑灭火势。
另一边,却李催来救时,已是黄昏时候,正见两方人马杀得昏地暗,而自军似乎落尽下方,已成溃败之势。一个正是逃命的西凉将领,刚好遇上李催,顿是痛哭喊道:“李将军大事不好!大元帅!大元帅他!”
李催一听,只觉浑身肉紧心揪,强烈的不祥预感弥漫心头,急喝道:“快!大元帅到底怎么了!?”
“杀的张文远,把大元帅给诛杀了!”那西凉将士满脸悲愤地吼道。李催军一听,顿是哗然,纷纷失声呼叫,阵脚立即大乱。
“他娘的,张文远!老子和你拼了!”李催悲愤暴怒,嘶声吼道,二话不,立即引兵冲上混杀处厮杀。张辽军拼死一日,却已是疲惫不堪,眼见李催率兵杀到,各部皆是惊动时。
蓦然,又有杀声暴起。却是逢纪尽率把守在隐龙山的部署赶到。原来逢纪听牛辅已被张辽所诛,猜定西凉军已成了无主的孤魂野鬼,当机立断,把隐龙山上的部署全部带走,赶来救援。
逢纪援兵一至,张辽军士气又起。身上屡屡负伤的张辽更是奋力杀在前头,举起手中月牙银戟,慨然喝道:“白狮所属听令,让这些西凉狗看看,我等的厉害,让下人知道,河东乃属马氏,胆敢犯之,必痛创之!”
“河东乃属马氏,胆敢犯之,必痛创之!”“河东乃属马氏,胆敢犯之,必痛创之!”“河东乃属马氏,胆敢犯之,必痛创之!”
张辽此言一出,其麾下诸军无不激奋,各是竭斯底里地忿声怒起,如在向下人起警示。
“杀呐!”眭固瞪圆凶目,手提大锤,本已疲惫的身躯,此下如有无尽的力量,策马狂奔杀突,但逢敌人,便是舞动双锤急砸乱舞,如头不知疲倦的猛兽。
张辽麾下各个将士也都是如此,精神大震,热血沸腾地前扑后继,杀向敌军。
李催引飞熊军扑上,却也被张辽的白狮军团给震慑了,两军再次混杀起来,看那态势,直欲杀得崩地裂。
很快夜色降临,李催眼见局势并无好转,反而张辽军渐渐占据上风,又听一连数将又被张辽斩杀,终于胆怯起来,下令撤兵。
李催令声一起,西凉军也丧失了斗志,全是纷纷逃退,一些更是急得丢盔弃甲,唯恐被留在这遍地尸体、血流成河的地狱战场。
张辽军正是杀得眼红,眼看西凉人撤走,竟还欲拼杀。而张辽以及眭固等将,这一战,也是各个杀得入了魔。就连张辽也失去了理智,正欲下令追杀。
蓦然,山上响起了鸣金的号角声,却是逢纪下了号令撤军。
鸣金声的响起,却犹如鬼魂的哀吼,那些扑杀的张辽军兵士终于停了下来,黑暗之中,再看满地的尸体,已分不清哪些是战死的同袍,哪些是敌人的尸体。
眭固也终于压住了杀意,回头一望,正见一对尤为光亮,且有两道血红凶光一闪而过,不禁吓了一跳,定眼望去时,现正是张辽,看他身上还有着箭矢插着,不由面色一变,连忙喊道:“张将军你的伤势不轻,属下这就去替传来行军大夫,为你治疗!”
周边将士听了,不由纷纷望去,只见张辽血染战袍,铠甲处处都是血迹,右肩、胸膛、腹部更各插着箭矢,不禁都吸了一口凉气。张辽却是面色冷酷,一把抓住胸膛上的箭矢,猛地一拽,立即一根血琳琳的箭矢被拔了出来,紧接着又抓向右肩的箭矢,快地拔出。众人几乎能清晰地听到箭矢从**内拔出的声音,无不心惊胆跳,随着最后那根插在腹部的箭矢也被张辽一并拔出后,三个血口,即是鲜血急涌。诸将无不变色,纷纷疾呼赶来。
“区区皮肉之伤,不必大惊怪,西凉人已丧失志气,绝不敢再复回来战,先把战场收拾,务必把战死的弟兄尸体都给找出,让他们入土为安!”张辽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地道。诸将听了,无不感动,想到那些死去的弟兄,有些人甚至开始低泣起来。
却,逢纪眼见自军人马虽然停住了厮杀,却不肯撤去,反而都留在了战场,正觉奇异。这时,忽有一员浑身铠甲血红的将士驰马赶来,震色道:“张将军有令,他敌军已丧失斗志,不会复回来战,他命参谋你停下鸣金撤军的号角,在山上的兄弟点起火把,他要收拾好战场,埋葬好一众战死的兄弟,再行撤军。此番河东战役已经结束了。”
“可郭汜尚有数万大军,但若此时杀来,那又如何!?”逢纪闻言,不由面色一变。
就在此时,后方忽然火光盛放,只见一部军队正各持火把赶来,火光之中,一员将领飞马疾奔来到后,先往下方战场望去,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道:“我就知道这顽固的家伙一定会如此。”
“高览!”随着火光逼来,逢纪看清了那将领的面容,不由喊了起来。
“逢参谋莫怪,郭汜军适才遭到我部袭击,我更烧去了他不少辎重。想必此下,郭汜也无心恋战,或者早早撤走。再加上,牛辅死去,这两人难辞其咎。人心难测,盛势时,或者还能团结一致,共举大业,但一旦势崩之时,或者就会各顾其身。从古至今,这下人重韬覆辙地不都是为了一个利字耶?”
“对,像我们家将军这样的傻子,又有多少人呢?”逢纪嗤笑一声,悠悠道。高览听了,却好像想起了某人,眼里尽是敬佩、唏嘘之色,面色深沉地道:“不,傻子都会传染的。我们家的将军是从另外一个傻子身上学来的。”
逢纪闻言,不由面色一怔,同样也想起了某人,却是无法看透这个人物,遂又想到了接下来将会生的事情,不禁叹道:“诶…看来以董卓为的西凉派系,这座压据在下人心里无数年的大山很快便要崩毁了。”
“没错,又要变了。”高览听了,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仰头望向了星空。
在同样的星空之下,河东往弘农的方向,竟然有一支大军正借着夜色的掩盖在火地进军。
一处高地上,郭嘉正望着大军前进,猝然上西北方向本是璀璨的星辰变得黯淡起来。郭嘉见了,沉寂的面容,忽然笑了起,道:“西北将星黯淡,必有一员大将折损,看来张辽不但赢下了这场大战,还成功斩杀了牛辅、李催或者郭汜其中一人,立下了赫赫战功。主公用人果真是妙不可言。”
这时,却见一面带金龙面甲,身材魁梧如神般的男人骑着一匹赤色如血的神驹来到,听到郭嘉的话后,不禁也望向夜空,悠悠道:“我总觉得这星辰相之学飘渺虚幻,并不真实。可从古至今凡是博学多才之辈,定会苦心深究,非大才大智者更通晓不了。奉孝你觉得我能学会耶?”
“呵呵,信者则实,不信则虚。主公竟然不相信,学来又有何用?”郭嘉听话,笑容可掬,不紧不慢地道。
而令人惊异骇然的是,郭嘉竟然连连称呼这面带金龙面甲的男人作主公。可知他的主公‘鬼神’马羲已然战死在吕布的戟下,那这个男人到底又是谁呢?
答案,紧接着就揭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