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乌比哈被马一枪杀了!?”这时,徐渭听刚一员将士来报,还未回过神来,便听乌比哈部出了震动地的喊杀声,眼见其队伍乱成一团。 Ww W COM徐渭不由暗叫不好。
与此同时,急于立功的蔡刚眼见马主动杀来,也不知乌比哈已经被杀,连忙引部署扑杀来到。
马怒喝一声,虽只有一人,却毫不惧怕,猛地挺枪扎入人丛之内,强奔猛袭,手中飞龙银辉神枪舞得密不透风,一路杀去,只见人仰马翻,如入无人之境。
蔡刚眼见马如此厉害,不由吓得面色大变,眼见马奔杀过来,两条模糊的银龙相势冲飞起,早就吓得心惊胆破,哪还有刚才丁点威风!
“狗贼,纳命来罢!”马锐目圆瞪,浑身气势迸,手中飞龙枪舞动时,那两条银色飞龙也在游荡起来,气势骇人。蔡刚只觉是大祸临头,哪敢怠慢,连忙提刀应战。两人揪住厮杀,却不到三合,立分胜负。正见马一枪荡开了蔡刚的大刀,遂是拧枪一搠,正中蔡刚心窝。蔡刚惨叫一声,落马而亡。蔡刚麾下部署看得眼切,忿怒赶来围杀,马舞起飞龙枪奋力应战,强硬杀出了一条血路。
这时,又见一员猛将斜刺里杀了过来,见马被众人追杀,不由神色一变,急呼叫道:“堂兄莫慌,我来也!”
哪知马却不理会那猛将的喊话,挥枪急荡飞扫,遽然杀突而去。却见那猛将正是马岱,这下看得眼切,才知马并非孤狼入了万兽之穴,反而是猛虎进了羊窝。就在马岱刚一分神,四周骑众便已杀到,各个面容狰狞,纷纷怒骂。马岱神色一震,双眸光,大喝一声后,便施展出潜龙**枪法,须臾便杀破了重围,再找马时,却现不见了马的踪影。
话乌比哈的部署急欲为乌比哈复仇,疯狂扑来。而蔡刚军因蔡刚死去,正是混乱,两军猝地撞在一起,搅成一团。而马此下却已杀出一条血路,正往后方的徐渭部奔杀过去。
“马家儿,你实在太放肆了!给我把他乱刀砍死!”就一阵间,死去两个得力部将,徐渭自是无比忿怒,眼见马杀来,猛一举枪,其队骑众立即纷纷奔杀而出。
“嗷嗷嗷嗷!我兄长英雄盖世,却死于非命,谁敢挡我复仇,就算是神魔鬼怪我都照杀无误!”马仰长啸,一股强盛的气势立即轰然爆,恍然间如听两道龙鸣暴,两条模糊的银色飞龙相势又再显现而出。
电光火石之间,马与奔来的骑众纷纷相遇,只听杀声喊骂一时不绝,但很快就成了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马依旧展现出他那所向披靡的勇猛,一路冲突,势不可挡,连是突破而去。徐渭看得眼切,气得是咬牙切齿。
这时,马岱也从乱军杀出,眼见马又在硬闯,不由神色一变,再看徐渭在暗中教将士取弓,立刻吓了一跳,暗叫不好,急奔马从旁绕往赶去。
“给我死!”眼看马面容凶戾地一枪把一个拦在他面前的将领刺飞,周围骑众都忍不住地恐惧起来,纷纷让开。马趁机强突而出,见徐渭就在不远,神色大震,瞪眼喝道:“那厮勿走,我这就来取你狗命!”
徐渭听马的喝话,自是怒火更胜,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心里暗道:“该死的马家儿,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在徐渭念头一闪,眼看马驰马神,越奔越快,距离不过数十丈时。徐渭猝然一声怒喝,大喝放箭,其身边将士立刻纷纷拽弓拉弦,朝着马怒射而去。
马见状,不由神色一变,非但没有胆怯,反而奋起怒喝,道:“卑鄙人,尽甩些阴险手段,有何用哉!?”
马喝声一落,箭矢疾飞,一连十数根快矢从各个方向朝着马飞袭过来。马大喝一声,随着其手中飞龙枪舞动,两条银龙相势立刻游荡起来,只听‘啪啪’连响射去箭矢不断被马击破。
须臾之际,两道箭矢从马身上铠甲猛地擦过,带起了两道绚丽的火光。徐渭看得神色大震,这下正拽着一张三石大弓,瞄准马的面门,猛一放弦,箭矢立即如同闪雷一般骤飞而去。
马定眼望去,眼见箭矢快是射到,也不由色变,正欲挪身躲避。“堂兄心!”旁侧忽起一道喝响,旋即一声弓弦暴响,正见一根斜刺里射来的快箭,射暴了徐渭的箭矢。马一看,不由精神大震,疾声喝道:“马岱给我掠阵!”
“弟得令!”马岱听了,也是抖数精神,立刻拽起宝弓,连快箭,只听弓弦响处,徐渭麾下将士纷纷应声落马。马奔马疾飞,势如飞虹一般向徐渭逼杀过去。
“快!快射箭啊!”徐渭眼见马不断杀近,开始胆怯起来,竭斯底里地怒声吼道。诸将听了,忙欲射箭,却被马岱纷纷射落。
电光火石之间,徐渭眼见局势不妙,正欲逃跑时,马赫然杀到,两条模糊的银色飞龙相势更张牙舞爪起来。
“潜龙**枪法—龙转乾坤!”
喝声起时,只见马飞龙枪猝地高抖动起来,挑出连道枪花,徐渭哪里躲避得急,被马的飞龙枪连是刺透,血液狂飙。周边的将士全都被吓得目瞪口呆,更是忘了前来助战。
须臾,马人马飞过,徐渭倒落马下,身体胸膛处尽是血口,好不可怕。
而这时,一阵阵狂暴如潮般的杀声迭起,却是马的部署扑到,徐渭麾下各部早已混乱,哪里有还手之力,不到一时便被杀得溃散。马更又在战场上游走厮杀,击杀大将士不计其数。
混杀直至次日黎明,只见遍地尸体,徐渭部几乎被消灭殆尽。
“告诉你们的大将,吕奉先杀了我马的兄长,要不让董豺虎把吕奉先交出来,要不我马家军就杀破三辅,然后再兵逼洛阳,去找那吕布来还这笔血债!”
马面色冷酷,眼神凶戾,背后那两条银色飞龙相势更是遽显龙威,正向被压着跪在地上的数十俘虏冷声喝道。这数十俘虏毕竟都是徐荣麾下精锐,这下受得如此大的侮辱,只恨不得要与马拼命,其中一个再也忍不住,张口就骂:“马家儿休要得瑟,我家将军当年能击退你马家军,如今自也能把你马家军杀得铩羽而归。我看你马家人还是多准备几副棺材留着日后用吧!”
“好,很好!”马听了,咧嘴露出一个冷然的笑容。话音一落,立即有一个兵士扑上,一把搂住那骂话的俘虏,另一手提刀便往脖子抹去,那人惨叫一声,脖子被割开一个硕大的血口,倒在地上,一阵颤抖后,方才死去,死相颇为可怕。周围的同袍见了,又惊又怒,一些人又是骂了起来,皆被马麾下兵士一一残杀。最后只剩下数人,眼见昔日的同袍一个个被人残杀,这下都几乎崩溃,各个不敢出声。
“你们是想留下狗命,替我传话。还是选择继续大言不惭,死在这里?”马面色越来越是冷酷,眼睛还着阵阵幽光,好不可怕。
那剩下数人终于还是被恐惧所征服,纷纷叩头求饶。于是,马才下令放了这数人。
这时,色已亮,不知觉中已是黎明时分。马整备队伍后,这回倒是听从了马岱的意见,让队伍到前方的树林里,隐秘歇息。
却一个白昼就这样过去了。到了黄昏时候,正在陈仓城准备战事的徐荣,听昨夜派去的精锐铁骑几乎尽数灭亡,回来的只有数个兵士。
徐荣听了,却是毫不惊异,神容不变。原来,他在晌午时候,见得这些派去的精锐铁骑尚未归来,就已经猜到昨夜的奇袭并未成功。
当然,徐荣这下表面虽然毫不动容,但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汉子,加上这些精锐铁骑耗费了他不少的心血、精力,这下几乎被马家军灭绝,其军中统领更是他尤为器重的堂弟徐渭,自然心中忿怒、伤心不已。
徐荣之所以不表现出来,那是因为他知道作为一军统将,这些情绪是要不得的。
所以,他选择依旧的冷酷、漠然。
少时,徐荣听完那几个回来的残兵报话后,双眸不禁露出两道汹汹寒光。在他旁边一员西凉将领听罢,不由大怒,扯声喝道:“该死的马家儿,竟敢如此嚣张!将军莫虑,的不才,愿替你去取下马家儿的级来献!”
“没错!士可杀不可辱,这马家儿嚣张至此,我等若不予其重击,日后还如何有颜面面对下人哉!?”
“对!拼他娘的,这马家儿虽是勇猛,但老子就不信他还能杀得了千军万马!”
“……”
很快,诸将纷纷接话,都是骂了起来。唯有徐荣一声不,沉默不语。诸将现后,立刻纷纷闭上了嘴巴,全把目光朝徐荣望来。哪知徐荣张口第一句话,并非是要替他死去的堂弟徐渭和一干死去的部署复仇,也并非商议对付马家军的计策,却是转过来对付自己人。
“左右!把这几个鼠辈押下,全都斩了!”徐荣冷声一喝,诸将不由大惊失色,不明所以然,纷纷来劝。不过那数人在徐荣冷酷的眼神之下,却不敢求饶,更不敢怒,各个都面带惭愧地低下了头。
“哼,那马家儿几乎灭绝了徐渭的部署,唯独这数人能够保命逃回,还替马家儿传话,想定是做了有损我军军威的事!这种鼠辈,要来何用!?”徐荣此言一出,诸将纷纷反应过来,不少脾性暴躁的人,更是立刻厉声叱问。那数人都不敢回答,甚至还咬牙低声哭泣起来。
“无用的懦夫!”徐荣在心里暗暗低叹了一声后,拔出腰间宝刀,然后丢在了地上,转过身子,冷声道:“看在昔日情义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自我了断的机会。”
那数人一听,顿是大喜,连忙叩头谢过。因为若是按照适才徐荣的命令,这数人被拖出斩,按照军规,必须向三军通报他们的放下的罪过。这下,徐荣却给他们自我了断的机会,那就不必通报三军,那么他们起码还能保住生前的声望。